白全书呵呵笑两声:“我没哭。”
吴瑞雪体贴地说:“我知道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爱哭。”
从刚才哭到现在的钟复,懵懂地抬起头:“我就愿意承认自己爱哭。”
吴瑞雪没好气地问;“你不说话,我会把你当哑巴?”
钟复点点头:“就是怕你把我当哑巴,我才开口说话的。”
吴瑞雪:“……”
她很好奇的是到男科来的患者,是不是都提前知道他们这个办公室里面的人大多毒舌,所以就选了会插刀的人到这儿来看病。
南申见吴瑞雪没有继续往下说,主动接起劝说白全书的任务:“被我拒绝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你愿意好好跟我说,说不定我就会大发慈悲地同意和你在一起……”
白全书只想用连环白眼打败这两个人:“我求你千万不要大发慈悲。”
南申捂着嘴,悲痛地开口:“你爱我怎么能爱到这么卑微的地步?”
白全书此刻都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呵呵笑两声了:“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脑补也要有个度好吧?
南申板着脸说:“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的心。”
白全书的心非常明确地告诉他,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南申。
连梦露都快看不下去了:“组长……”
白全书无奈地说:“我不爱你师哥。”
连梦露眼泪汪汪:“就算你承认,我们也不会鄙视你的。”
白全书意外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刻自己居然还没有生气:“你们不会鄙视我,但是我会鄙视我自己。”
吴瑞雪做捧心状:“明明是喜欢一个人,却偏要装作自己根本不喜欢这个人的样子……”
在黑组长的重要时刻,她也不介意自己的行为更恶心一点。
总之只要能够把组长逼到崩溃边缘,那就足够了!
吴瑞雪的目标很明确——整白全书!
白全书十分纳闷:“为什么你们就不怀疑我喜欢别人?”
总是把他跟南申凑对处理,难道这些人都不烦的吗?
在说他对连梦露的意图这么明显,他们难道就不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吴瑞雪耸肩:“我看不上你。”
连梦露为了跟吴瑞雪对称:“你看不上我。”
南申的脸上满满都是被逼上梁上的表情:“现在看来,咱们两个的脸长得差不多。”
白全书纠正:“我比你帅。”
南申很不乐意承认这一点:“咱们两个是一个档次的。”
白全书继续:“我比你帅。”
南申没好气地问:“咱们要不要打一架来证明谁比谁长得好看?”
白全书老神自在地说:“就算你赢了又有什么用?那只能证明你比我暴力,并不能证明你比我帅。”
南申不想说话。
毕竟是他的同事抽走了他为虎作伥的勇气。
吴瑞雪心平气和地说:“组长,你这样下去是找不到真爱的。”
白全书:“呵呵,我要是跟着你们的话往下面说,才注定孤独一生。”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套路他也算看明白了。
连梦露不明所以地问:“你不喜欢南申?”
白全书指天发誓:“我对他的感情跟对吴瑞雪的差不多。”
连梦露诧异地问:“你是在暗示你已经不在乎南申的性别了?”
这都能乱想?
白全书呵呵笑两声:“我是说我跟他们两个绝对不可能!”
这边总共只有五个人,除去他,吴瑞雪和南申,就只剩下连梦露和一个患者,而他跟那个患者又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连梦露应该能够挺清楚自己的暗示吧?
白全书偷偷地瞄着连梦露。
吴瑞雪适时地说:“不可能都只是说说而已。”
南申了然地说:“之前我就说白全书是个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男人,你们都不相信我,这下你们总算是要相信我了吧。”
铁一般的证据,她们没有不信的理由!
连梦露和吴瑞雪不约而同地点头。
白全书叹气,追妻之路很漫长。
钟复在旁边干嚎半天,发现愣是没人搭理自己,于是就止住哭声,等了好大一会儿,男科众人还是没有注意到他,不甘心被忽视的他主动找存在感:“我现在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哭了,能麻烦你们听我说话吗?”
南申突然想起来办公室里面还有这么一号人:“他是你们男科的患者?”
白全书不慎确定地说:“他过来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趴着哭,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来看男科疾病的,还是单纯的让我们这一办公室的人当陪聊。”
吴瑞雪说:“他应该是过来看病的。”
白全书意外地问:“你怎么知道?”
连梦露替吴瑞雪回答:“因为陪聊没有我们这么不负责任的。”
“对,作为陪聊,你们简直太不负责啦,我要找你们的上级投诉你。”钟复下意识地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意识到周围的环境很不对劲,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他不好意思地说:“忘了你们都是医生,并不是陪聊。”
在说他是来看病,并不是过来找陪聊的!
钟复不明白为什么听到那些人暗示,他也跟着他们这么说……
南申啧啧称奇地开口:“这年头找陪聊的能找到医院里面来。”
这人也是神奇。
钟复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我真没打算让他们当陪聊。”
吴瑞雪哼哼道:“真让我们当陪聊,你也出不起那么多钱。”
钟复早就从吴瑞雪说的话中总结出来这人绝对是个有钱人,就没敢反驳吴瑞雪。
南申指着门口问:“要不要我帮你们找保安把这人拎出去?”
钟复双手死死地抱住桌子,就不打算撒手了:“我是病人!”
白全书往沙发上面一靠:“刚才你说你是病人,那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说说你的症状。”
钟复的声音弱到基本上听不到:“没症状。”
南申不可思议地问:“没症状也叫有病?”
他现在分分钟想教钟复做人。
白全书歪着头,无所事事地望着南申:“他的意思是咱们可以随便用他开刀。”
南申不敢相信地开口说:“你们这待遇,也太好了一点儿。”
居然有人主动送到他们的面前给他们做手术玩儿。
真爱!
这要不是真爱,他南申就再也不相信真爱了。
南申兴奋地看着白全书:“你动完刀子之后,能让我试试吗?”
白全书嘘了一声说:“这话要等到给他打完麻药之后再说,要不然你让患者怎么想?”
南申这才压住自己亢奋的心情:“那咱们就说好啦,待会儿玩儿的时候咱们两个人一人一半。”
钟复听的后背冒冷汗,浑身发毛,他以前虽然就知道医生恐怖,但是医生居然可怕到这个地步还是非常出乎他的意料。
居然当着患者的面说要玩弄患者的身体!
不!
不对!
是要把患者的身体当做玩具,然后利用患者的身体做手术!
钟复不能安定地坐下去了:“我说我没病,但我可没允许你们随随便便地对我的身体动手脚。”
连梦露好脾气地说:“严格来说我们只动手和动刀子,并不会对你动脚。”
吴瑞雪莞尔一笑:“现在还没有用脚给人做手术的先例哦。”
钟复:“……”
听完这两个人的提醒,他好像更害怕了。
白全书决定给对方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如果你不想让我们给你做手术,又没有任何的病症……”
钟复忙问:“没有病症就不能让你们给我做手术了吗?”
医院的规定这么严格?
不科学啊!
钟复以前一直以为医院就是想进就进,想让医生帮自己干什么,医生就必须要干什么的地方。
南申摩拳擦掌很激动:“可以。”
钟复担心这些人会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丢到手术台上,扑哧一麻醉针下去,接着就用手术刀在他的身上开口子,急忙说:“你们先不要乱动。”
连梦露一听就知道对方并不专业:“在你身上开刀的时候,就算你邀请我们乱动,我们也不会的。”
做医生的,这点儿基本节操还是有的。
钟复差点急哭:“都说了不要在我的身上动刀子!”
刀子要是动的好,他这一条小命说不定还能保住。
但要是没动好……
钟复不想英年早逝。
吴瑞雪好笑地问:“你没病,又不让我们给你动刀子,那你说说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呢?”
南申感同身受地开口:“我觉得他只是想过来逗你们玩玩。”
医生都不喜欢被患者逗着玩儿。
不管是什么医生。
白全书优哉游哉地用手指撑着脸,漫不经心地说:“不错嘛,还有患者敢来逗我们玩儿,我记得前几年胆子肥得敢来逗我们玩儿的人,现在坟头草已经有两米高了。”
这位患者听到这句话以后,应该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了吧?
连梦露理智告诉自己在这种紧要关头,她应该以集体利益为主,放弃追问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可是又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她耳边说,要是现在不开口问的话,等这件事情过去,她在开口问,别人肯定都会觉得突兀。
两个声音不断地争斗,最终询问的念头成功地把不问的念头砸按压回去。
连梦露凑到白全书的身边,小声地开口问:“组长,那个人坟头种的是什么草?为什么能够长到两米多高?”
普通的草能长到一米就能光宗耀祖了,结果组长口中的草竟然一下子长到两米。
是变异还是咋回事儿?
连梦露的求知欲非常旺盛。
白全书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明显地愣了一下:“什么草?”
连梦露补充道:“能够长到两米高的草。”
白全书淡定地解释:“坟头草。”
他就是适当地运用一下夸张的手法而已。
如果真的要继续追问,那他只能他不知道。
连梦露不明所以地问:“坟头草是一种草的名字?”
坟头草不应该是统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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