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主任发现这人的情商真是低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了,不会当着人的面说好听的话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自己特意给自己铺台阶下,这人还非要把他精心搭建的台阶踩跨。
你说这人不是有病吗?
俞主任额头的青筋突突跳的厉害。
傅伟良娇声娇气地开口,姿态之间满满的都是对男人的鄙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什么鬼东西,整天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
说着他还把自己的假胸向前面挺挺。
对硅胶软垫之类的东西根本不感兴趣的两人默默地把头扭了过去。
虽说这个伪娘把自己的胸挤的很大,但是这仍旧改变不了对方的胸其实跟他们一样的事实。
他们两个是很喜欢波涛汹涌的大胸,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连男人的胸都喜欢。
俞主任在把头扭过去的刹那,忽然感觉非常的高兴。
他终于把摆脱了胸对他的诱惑,成功地进化成一个不色的糟老头子了……
白全书抚额,面对着墙壁。
怎么办?
他现在好想问这个伪娘的胸到底是怎么丰的……
白全书突然很想知道,要是他跟傅伟良那样做的话,能不能把胸部弄成傅伟良那么傲人的效果……
傅伟良不满地问:“你们为什么不看我啊?”
他还想穿这一身出门恶心恶心那些爱偷看别人的糟老头子呢。
可是这两个人连看都不看他,那岂不是说明他的努力没有一点用处?
俞主任望天:“如果你真有病就跟小白说,这次我真走了。”
白全书艰难地伸出手:“主任,带我走!”
“就不!”俞主任的回答非常任性:“叫你刚刚一直拆台,这就是你拆我台的惩罚,记住这个人也是男人,你要是不好好地招待,让他对咱们男科有什么意见,哼哼。”
他的威胁总结一下就只有两条,一条是跑到白全书的女朋友面前告状,说白全书在男科里面泡妹子,让刘甜甜用家法伺候白全书;第二条就是从吴慢慢的手里拿药惩罚他。
这两个惩罚听起来都非常的无所谓,但只有深受其害的人才知道这样的惩罚到底有多残忍!
白全书眸中的热泪差点就涌了出来,他紧紧抓住俞主任的衣服;“要是他非让我牺牲自己的肉体才愿意给我好评呢?”
在这个都是医生潜规则患者的时代,他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患者潜规则的人!
最重要的是对方还他妈是个男人!
真被潜规则的话,他说不定要去肛肠科报道的!
白全书不忍心想象可能导致的惨状,于是就转抓为攥,总之就是不让俞主任从自己的面前消失。
俞主任轻轻松松地扒拉开白全书的手,神情仍旧像是往日一样淡定;“那你就牺牲一下自己的屁股。”
白全书愤愤地说:“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上司。”
俞主任也不解释,相反的还仍旧保持着之前的从容:“不用担心,以后你想不到的会更多的。”
白全书绝望地看着俞主任的背影,眼眶之中的伤心简直都快直接溢了出来。
老大……
你真的准备抛弃你可爱的下属了吗?
白全书简直不敢相信这一点。
傅伟良得意洋洋地站在白全书的身后,双手环胸,十足傲娇的模样:“这下你们主任都说你必须让我为所欲为了,你总得听我的吩咐了吧?”
哼哼。
等会儿他要是不把白全书玩儿死的话,他就不姓傅!
白全书收起深受打击的弃妇状,扭头的时候露出好像是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你当我们男科是鸭子店啊,还你要是想潜规则我,我就得撅屁股?”
现在不管是干哪一行的都没有这样的规矩,好吗?
傅伟良:“你再说一遍?”
白全书鄙夷地扫了他一眼,接着大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途中遇到偷偷摸摸地准备折返的连梦露,又直接喊住她:“喂,那个叫连梦露的实习生,你先不要走,这里有个病人交给你了。”
连梦露无语地看着傅伟良:“他怎么还在咱们医院?”
一般过来唠嗑的也不可能到现在还不走吧?
莫非是把他们男科当成心理科了?
白全书的神色非常复杂:“可能是因为他是伪娘。”
连梦露不明白伪娘跟在男科里呆这么久有什么必然联系。
傅伟良高高在上地说:“你要是在拿我伪娘的身份过来说事儿,我可是要投诉你的。”
白全书迅速地转变立场;“你不是伪娘,你是真爷们儿!”
傅伟良:“……”
不知道为什么他被夸得一点儿都不开心。
傅伟良见白全书头也不回地走了,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连梦露的身上,认真地看着连梦露约有一分钟的时间,把连梦露看得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时候,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那个女人说你长得好看,可我认真地盯了你半天,可我还是觉得你的身上没有一点好看的地方。”
他刚才都恨不得贴在她的脸上看了都没有发现一点值得赞扬的地方,那就证明这个女人确实没有自己好看呐。
傅伟良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就恢复了自己骄傲的本分;“用一个字总结,就是丑;四个字总结就是,丑得另类。”
连梦露;“……”
她刚才看到白全书的时候为什么好好地躲着?
连梦露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因此当患者主动跑到面前攻击自己的脸,她就采取最温和的方式予以反击:“是啊,我当然没有你好看,别人化妆最多只能把自己化成天仙,而你不一样,你能直接把自己化成外星人。”
她跟对方说完这些,又神定气闲地问;“你见过报纸上刊登的那种ET吗?你先在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们之中的小公主……”
傅伟良特别的怀疑自己是出于怎么样的心里才故意过来找刺激的。
她的脸上明明挂着笑容却给人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傅伟良总有一种待会儿要是找不出个病来,就很有可能命丧当场的错觉
连梦露说完这些,有面不改色地问:“请问你到男科医院来到底是想咨询什么呢?”
她问的内容很少。
傅伟良却总有一种如果待会儿他的回答要是不能让连梦露满意,那么连梦露绝对有无数种方法让他后悔来这个医院……
很可怕。
傅伟良对于死的恐惧让他决定先收敛一下嚣张的性格,但是让他低三下四地跟人说话他又做不到:“那个,你们男科都有什么病啊?”
连梦露不怀好意地挑挑眉头:“你连我们男科有什么病都不知道就要过来治病?”
傅伟良感觉连梦露眸中的火焰都快直接宠出来,把他的身体灼烧成灰烬了,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其实我也不确定我要咨询的毛病到底是不是男科的。”
连梦露微笑着说:“你咨询的问题最好是男科的,要不然就算你是千年修炼而成的甘蔗精,过来要找你的恩人报恩,我也会在你找到恩人之前把你榨成甘蔗汁的。”
“啊?”傅伟良严肃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没有那么严肃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根本不是甘蔗精吗?”
连梦露眉心堆成了一座小山:“你不是说你不是包子精吗?
既不是包子精又不是甘蔗精,那他是啥精?
人精吗?
连梦露觉得相比之下还是鸡精靠谱一点……
傅伟良就不理解了:“谁规定我不是包子精就得是甘蔗精的?”
他就不能好好的当个人吗?
连梦露认真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接着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白素贞的后代,蛇精。”
你直接说我蛇精病不就好了?
傅伟良已经高兴不起来了:“你就不能觉得我是个人?”
连梦露想都不想地回答;“人没有你这么蠢的?”
所以说他还拉低了人类的平均智商?
傅伟良觉得连梦露刚才说那么多,都是为了铺垫这一句,然而最悲催的是他居然等到对方真心实意地黑他了,他才认识到这一点。
“梦露,你刚才躲哪儿去了?”吴瑞雪修长的胳膊随意地搭在连梦露的身上。
连梦露戒备地扭头往后看了一眼:“我刚才拿着一块儿白布挡着自己,一直站到了现在。”
“……”吴瑞雪欣慰地说;“你居然还学会日本忍术了?”
连梦露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一点点,一点点。”
吴瑞雪对准连梦露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我并不是在夸你!”
她刚才把几个科室都快跑遍了,愣是没有发现连梦露的踪影,这一圈跑下来,她差点都以为连梦露是她因为自己太完美而幻想出来的假人了!
吴瑞雪在没有跟连梦露分开之前觉得连梦露存在或者是消失对自己来说都无所谓。
但是真的跟连梦露分开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她是需要连梦露的存在来衬托她的完美,要不然一个完美的好像是花儿一样的女人没有绿叶的帮衬,那多单调啊。
连梦露捂住自己的脑袋:“你是在赞美我。”
她不会给这些人正面黑她的机会。
连梦露好不容易才扭转过来被黑的局面,当然不会给这些人继续黑他的机会:“你……”
“小师妹!”
欢脱而少男的声音由远及近!
南申双手捧着脸,娇羞地停在连梦露的面前:“我听白全书说你准备给我介绍个女朋友?人在哪儿呢?长得好看吗?”
对他来说长得好看不好看都无所谓!
只要对方是个女的都行。
连梦露看着吴瑞雪。
吴瑞雪望向傅伟良。
南申的目光也落在傅伟良的身上。
脸蛋,很好看……
身材……
南申不着痕迹地躲到连梦露的身后:“这个女的就是你打算给我介绍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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