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去上班,不要在这里演戏了。”
俞主任轻松开口,霸气清场,他从容不迫地扭头望着傅伟良问:“你男朋友出了什么非要你出面咨询的毛病吗?如果有你不方便描述的问题还还是请你把你男朋友带到医院里面来比较好。”
没有来得及退走的白全书满脸震惊。
这汉子长得就这么漂亮吗?
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把他当成女人?
白全书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分不清男女就好了,但事实告诉他,他们这个男科医院里面好像就没有一个能看出来傅伟良是男人的!
世界果然还是充满了欺骗啊。
而被欺骗的人却乐在其中。
吴慢慢愣了一下之后就聪明地选择带着老婆离开战场。
傅伟良微笑:“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是男人?”
俞主任:“你穿成这样告诉我,你是男人?”
气氛瞬间僵住!
在场的两人都像是进入了两人PK的游戏机里面,战争一触即发!
白全书作为唯一的旁观者,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躲,而且躲得越远越好。
但是俞主任的一句话却轻轻松松地把他定在原地。
俞主任说的是:“小白,你留下来听听这个人得的是什么病,当然这个病能治咱们就治,治不了那就送人,根本没有必要强求。”
白全书:“……”
他跟伪娘说太多,很容易会怀疑自己性取向的好吗?
“对了。”傅伟良盯着俞俞主任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人不就是你们男科的种马吗?”
俞主任脸上的笑容都快撑不下去了:“种马?”
身为男人,那方面能力强确实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儿。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觉得被人喊成种马也让人高兴。
傅伟良认真地说:“就是遍地撒种,从来不负责的。”
俞主任:“呵呵。”
白全书从没有见俞主任露出这样的笑容,顿时有些慌张。
老大平时露出这种笑容也还好,可是选在这个时候笑,真的是让他浑身发毛,要是这种情绪持续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儿话,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退化成猴子了。
这是个怎样的笑容呢?
形容得稍微夸张一点那就是个能让人类集体退化的霸道微笑啊!
傅伟良脑筋粗的都快能当地下水的管道了:“默认了?”
俞主任的眼神已经冷到不能更冷,就像是冬天里的雪,南极里的冰,总之就是能够让你从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最寒冷的东西。
他就那样看了傅伟良一会儿,接着摇摇头说:“脑残晚期,世界上已经没有医院能够拯救你了,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等死吧。”
傅伟良:“医生太任性很容易失业的。”
俞主任从容不迫地回答:“人的嘴太贱很容易消失的。”
在这个医院里面,白全书的毒舌算是佼佼者,可是他的毒舌跟俞主任一比就像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毒舌还不够连贯,至少要黑一个人那会儿,得需要个中场休息的时间才能够连贯,可俞主任不同,只要俞主任愿意黑别人,几乎是除了呼吸的时间之外,都不用怎么停顿的。
傅伟良在没有到这个男科里面来之前一直都觉得顾客就是上帝,不管他怎么猖狂这些人都必须要忍着,但是过来之后他才发现还有一声根本不把患者放在眼里的。
这让他觉得非常的新奇……
傅伟良:“你们用这种态度对待患者,难道就不怕我去举报你们吗?”
俞主任摊手,极其无所谓地说:“欢迎举报。”
傅伟良:“……”
遇到脸皮这么厚的医生他也真是没还有办法。
俞主任欠揍地说:“虽然我们这些医生是把你们这些患者当做衣食父母来看的,不过我想告诉你们的是,父母也有亲疏之分。”
偷偷地躲在墙角的白全书都不忍心往下听了。
主任,你说着说着就突然变得这么没有骨气了,还喊人家伪娘……
咳咳。
男性喊爹,女性喊娘,那伪娘的称呼是啥?
白全书成功地被伪娘的称呼整得有点儿头晕。
俞主任毫不羞耻地继续说:“你们患者不把我们这些医生当成亲儿子来看,我们当然也不会对你们像是对亲爹一样,你们要是对我们实行家庭暴力,我们也会用我们的拳头揍回去。”
说好捍卫自己地位的话,他才慢悠悠地开口暴露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没错,我之所以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跟我打架的。”
白全书小声地问:“在医院里面引战真的好吗?”
俞主任小声地说:“咱们隔壁就是精神病科,你怕什么?”
白全书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你待会儿装的得了精神病?”
好主意!
他决定以后也这么做!
白全书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么好的注意?
俞主任本来是准备吐槽傅伟良的,不过听到白全书的话之后,他对白全书的意见非常的大:“你是不是间歇性智障?”
他们医生要是装神经病的话,很容易会被医院辞退的好吗?
在说,也没有人敢让精神病人给自己看病吧?
俞主任觉得白全书一定是被这伪娘的美色所诱惑了,要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当着自己的面说这种话。
白全书淡定地回答:“我认为我的美貌和我的智商一样优秀。”
俞主任从容不迫地接道:“不好意思,完全看不出来。”
傅伟良:“……”
他们医院的人怎么吵着吵着就开始无视他这个当事人了吗?
难道是因为他不够美?
还是胸部垫得不够高?
傅伟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他从A罩杯开始垫一直垫到了现在的C罩杯,可是那些男人还是从来没有对着他的胸流口水过。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说男人都有本能,可以一眼看出来别别人的胸是真的还是假的?
傅伟良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得出的答案确实否定的。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他自己都看不出来,很多时候回家照镜子,他都感觉那胸不是黏上去的,而是本来就长在自己身上的。
白全书从墙角后面走出来:“主任,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
俞主任漫不经心地说:“你不喜欢听?”
白全书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听的就是实话。”
傅伟良在一旁看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家伙立场变得这么快,难道就没有一点儿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吗?
白全书想告诉傅伟良的是,很多时候自尊心在生存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玩意儿。
俞主任用手里面的资料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手心,过了一小会儿之后,他才抬头。
傅伟良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这老家伙上了年纪有阅历的原因,还是他的眼神本来就很犀利,总之他活活地被俞主任看的有点儿怂。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从生下来就是个无所事事,整天都没有任何成就的人似地。
只不过是被俞主任看了那么一眼,他就萌发出一股想要忏悔,并且改过自新的冲动。
傅伟良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冲着俞主任磕几个响头,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俞主任说:“安西教练,我想跟着你打篮球。”
这句话他不仅仅是想想而已,他还十分干脆地说了出来。
那后悔的语调,和泪流满面的状态让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俞主任感动地擦着鼻涕说:“小伙子,你跑错片场了。”
白全书而也准备配合着他们,装模作样地擦几滴眼泪的,但是俞主任这话说出口的瞬间,他突然发现他根本哭不出来了。
尽管为了逼出眼泪他特意掐了自己的大腿,但是毫不夸张地说掐大腿并没有卵用。
傅伟良:“……”
他怎么就突然进入到灌篮高手的情境之中了?
俞主任蹲下来,神情之中一片安详,他看着傅伟良的眼神也一改之前的不耐烦,看起来反倒慈祥了许多,他看着傅伟良的眼神问:“你是真的想跟我学打球吗?”
傅伟良不知道俞主任突然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俞主任的语气仍旧无比的温柔:“那就把你下面的那两个球摘下来,当篮球打好吗?”
诱拐一般的语气,带着难以言喻的信服力,就好像是有人在他的潜意识里引导着他,让他乖乖地服从俞主任的命令。
但是这个鬼命令根本没法儿服从嘛!
傅伟良非常清楚的是就算他把那两颗球摘下来也不可能当成篮球拍,最重要的是摘了下来之后,他这辈子说不定就要断子绝孙了。
他疑惑地看着傅伟良问:“你们男科的业绩该不会都是被你们医生骗来的吧?”
俞主任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说:“要是能把人骗过来,我们至于在这里跟你个伪娘聊这么长时间?”
傅伟良:“意思就是你们很正直?”
俞主任自信满满地说:“至少我们男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因为出轨而染一些乱七八糟的疾病。”
白全书不想告诉俞主任的是前段时间就有个男科的同志得了很不好的病……
不过那病是在做手术的时候传播的,刚发现有传染的苗头,就直接让吴慢慢开药把病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傅伟良满眼的惊讶;“你的意思是你们男科的人都很洁身自好是吗?”
俞主任自信地说:“恐怕是这样。”
其实他们洁身自好的原因,跟工作繁忙,几乎没有时间接触异性有很大的关系。
咳咳。
虽然他们医院里面也有护士,但是看得时间一长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傅伟良笃定地说;“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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