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再老套不过的故事。o
来自小城市的小家碧玉,靠上了重点大学的优秀女生,分到了省城的中心城区成为了前程似锦的国家干部,工作两年就因为表现卓越成为团委办公室主任,这一切看起来是多么的美好,可惜一切都因为和另外一个似乎也很优秀的男人走到了一起而变成噩梦。
季婉茹的语气很平淡,偶尔夹杂一些叙述性的言辞,但那份淡淡的忧郁还是能让他感受到这一场对这个女人来说是刻骨铭心轰轰烈烈的恋爱给这个女人人生观带来的影响。
“后来,情况恐怕你都能猜得到了,上边来调查,他怎么可能承认,当然是我勾引他,这是我自愿承认的,他老婆,原来昌江省一个副省长的女儿,找到我,在单位上把我的东西全部扔出了窗外,骂我是婊子,我也能接受,但是,……”
陆为民听到了但是,就知道故事肯定有了转折,按照这个女人的性情,既然爱上了对方,那么就应该毫无保留的去为对方付出一切,那么只要这个男人没有伤她的心,那么她一切都可以背负,但故事显然不会像现象中那么美好的发展。
“我没有指望他能离婚娶我,我只想能好好的爱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也能好好爱我,婚姻也好,道德也好,不过是身外物,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但是我还有父母家人,当他们找到他时,我以为他会说这是一段错误的感情,请求原谅,我爸我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他们爱自己的子女,包括子女的荣誉,胜过一切,没想到。他说是我勾引了他,希望我父母好好管教我,让我不要再去纠缠他,他不会离婚。”
陆为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很难说恽廷国在那种情况下这样说究竟是否合适,也许这个男人想得太多,也许他担心给自己的仕途带来太大的影响,不过从他能轻而易举的摆平这件事情的负面影响。甚至在一年后还获得了至关重要升迁,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我不信这是他说的,但是我弟弟后来告诉我,这是他亲耳所听到的。我爸我妈听了这番话之后都没有说什么,但再也没有见我,就直接回了宋州。我弟弟说,我爸说,他不怪我爱上一个有夫之妇,因为感情这个东西太难捉摸,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生养的女儿居然眼睛瞎到这种程度,居然看上一个连这点儿担当都没有甚至不能叫男人的男人。”
季婉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里多了几分淡淡的揶揄和自嘲,原本眼泪盈眶的双眸此时却变得清亮起来,似乎已经从刚才那段痛苦沉重的往事中挣扎出来了。
“我辞了职,没有人问我为什么辞职。也没有人挽留,就这样,我一个人就离开了工作了几年的地方,昔日的同事都用一种很异样的目光目送我离开,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也不敢回宋州,我弟说,我爸我妈人前人后再也不提我,就像没有我这个人。亲戚和外边人问起我。他们只说我辞了职,不知道去哪里去打工了。”
……
“我就这么一个人在昌州。躲在这件我租来的房子里一藏身就是半年,只有偶尔我弟弟来看看我,我不敢和昔日的同事朋友联系,连大学同学我也不敢联系,有时候我也在想我这样活着还有多大意义,……”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遇见了徐世昌,他和恽廷国有往来,我不知道徐世昌是受恽廷国之托来还是对我有什么其他心思,总之邀请我去丰州,我原来在学校的时候也搞过勤工俭学,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酒店里干过,后来在团委这边也组织过很多活动,对于搞餐饮娱乐这一块虽然是初次接触,但是也并不陌生,加上丰登大厦这副楼的确位置很好,徐世昌愿意租给我,而且帮我联系装修队,说好赚钱之后再来付装修费,恽廷国给过我一些钱,有十来万,就这样,御庭园徐世昌和我各占一半,名义上都是我,打理也交给我,……”
“也许恽廷国后来知道了我在丰州,所以不知道他和徐世昌之间有没有什么协议,总之徐世昌开始还来骚扰过我两次,被我拒绝,后来他就没有再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恽廷国也许觉得他现在当了市委常委,在经开区这边位置又坐稳了,加上我现在也不再莫愁区里了,又来纠缠我,大概是想让我继续给他当情人吧,我不答应,他就这么隔三岔五找人来骚扰我,我都不明白,我当时怎么会瞎了眼,看上这种男人,还以为他真是有男人气和男性魅力,太可笑了,……”
季婉茹摇头时那种觉得自己可笑可悲的表情,让陆为民也觉得唏嘘。
男人一旦在女人心目中掉了份儿,那么再想要恢复昔日的光辉,简直就像是涂抹了狗血的法器一般,再无半点尊严,纯粹就是一个不可能事情,恽廷国还想在这个女人身上找回尊严,那更是荒诞,破镜重圆不是没有,但是那都纯粹是拼合,再无可能有融为一体的境界。
或许是把自己这几年憋在心里的东西全部倾泻出来,让她情绪和精神上顿时轻松了许多,加上本来就生着病吃了药,季婉茹说完之后就这样靠在床头上沉沉睡去,连陆为民把她扶着钻入被窝时都是迷迷糊糊,双手甚至更有信肆的楼主了陆为民的颈项,把她那对傲人的双峰紧紧贴在陆为民身上,但是陆为民还是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把季婉茹塞进被窝。
这个女人太需要好好睡一觉。
季婉茹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快十点了,屋里空无一人。
昨晚的事情她依然还记得,只是略有些模糊,不过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搂住了陆为民的颈项,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但是对方却很君子的拒绝了。
季婉茹知道那个男人对自己不是没有感觉,但是对方却能很好地控制住,这一点让季婉茹既感到有些失落,也有些安慰,如果昨晚对方真的打算要自己,她也许会找借口退缩,也许会接受,她还没有想好,但是肯定也有些遗憾,而对方没有要自己,自己有点儿小失落,那是对自己魅力和自信的一个小打击,但是更多的却是期望和喜悦。
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被男人视为很随便的女人,所以昨天更像是一个试探,好在这个男人的表现的确很符合他给她留下的印象,让她有更多的期待。
一张很淡雅的便签插在后现代艺术造型的台灯上,季婉茹取下信笺,上边只有短短几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人一辈子还有太多更有价值更有意义的东西,也还有更多能让人愉悦感动的东西,无论追求哪一样,都远胜于沉湎在过去的回忆中。希望新年能有新的感悟感触。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季婉茹细细的品读着,咀嚼着,纳兰性德的句子放在这个里边来,似乎并不显得突兀,但对方表露出来的意愿却很浓郁,丢开过去的一切,向前看,生活会更美好。
窗外阳光明媚,昨夜的冷雨凄风倏然消失,淡淡的暖意透过玻璃照进来,望着窗外的季婉茹手握着这张菲薄的信笺,泪流满面,一时竟痴了。
陆为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时兴起的信手涂鸦,竟然会勾得一个饱经沧桑的女孩子如此感触,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随心感悟之言对一个女孩子的杀伤力,他甚至还有些觉得自己这么不出声就悄然离去,会不会有些失礼。
母亲的汤圆还是传统的风味,玫瑰糖心,香甜糯口,外带醪糟的酸甜,让陆为民他们几兄弟姊妹都是一碗吃完,紧接着等待着第二锅再来。
陈昌秀看着自己几个儿女在饭桌上的谈笑风生,心里边那股子幸福感充斥着,虽然老大老二都有些不省心,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却要出去自己闯荡,但是现在看来至少衣食无忧,而且昨晚听几个儿女的对话,二丫头的公司生意似乎相当火爆,而老大在沪上那边的工作一样相当得意,这也让她放心不少。
“我只能休息两天,初三就得去昌西,在那儿呆一天,初四到武汉,初六回来。”陆志华听到陆为民问自己,抹了抹嘴,大大咧咧的道:“三子,明天你不是要飞厩么正好,把你车拿给我用一天,我去昌西,那边的生产基地年后就要启用,我还要去看一看。”
“嗯,拿去用就是了,不过二姐,你学会开车了么”陆为民埋头吃着。
“杜启立会开,他又驾照,我让他开。”杜启立也是陆志华的创业伙伴之一,主要负责生产这一块。
“姐,这么大一个公司,你们都没说买辆车,还来蹭我的车”陆为民抬起头来,笑着打趣道。
“有这个必要么”陆志华反问:“有事儿租车就行,何必要去买车现在公司还是发展阶段,除非有必要,根本没有必要购置固定资产,你没瞧我们的办公房全都是租,要说我们每个月的流水买它几栋都没问题,但是关键是有没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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