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跟妃菲她们腻歪了一会儿，然后向着记忆中灌木所在的方向行去。
这次由于有另一种元素能力的加入，楚江直接使用了风系的飞行术，飞过去。
“他们来了。”少女感应到楚江他们的行动，笑盈盈地说道。
“来了，也好！这件事情迟早是瞒不过他们的，他们迟早都会知道。”
“难道母亲要与他相见？”
“还不到时候，这时候我站在他面前，只会被他当成是疯子。”说到这里，女子的语气的带着几分无奈。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话，她绝对不会这样去做的。只可惜偏偏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等待时机，等时机到了，那时候，在出现，才是最好的选择。
“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
“难道你以为，我们如果不想让他看到的话，他会看到吗？”女子的语气很是自信。
“可是……”少女顿了顿，然后说道“可是，他带有心智法术免疫和幻术免疫啊！就算可以保证不让他看到我们，但却难保他不会发现异常。”
“那走吧！你也跟我走，以后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许来单独见他。万一命运发生了改变，到时候，你我都要死。整个世界的格局也将发生变化。”宫装女子长裙坠地，款款而行，向夜色深处走去。
“可是……远古消逝的历史迟早会被他们挖出来啊！他们也取过那个地底神庙了。那些神明的神性至今还保留在那些石像上合。况且，我已经把和氏玉璧给了他。”
“本来就是他的。把玉璧给他也是应该的，况且那东西你我虽然也能动用，但毕竟不能完全发挥，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还给他。”宫装女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自己女儿说道。
“母亲，那玉璧最后一层到底是什么？您应该看过吧。”
“那是……”
似乎想起了什么，宫装女子的身体在夜色中微微一震，明亮的眸子里闪过几分回忆的神色。
少女本以为母亲会告诉自己这个秘密，但她却失望了。
“那事情不是你现在可以涉及的，就算是我也无法得知，那其中到底是什么构成。无法想象一层层魔法阵覆盖在上面。似乎显得非常杂乱，但却又互相统一，互相独立。”
“那……母亲，您见过那阵盘彻底开启时的样子吗？”
“见过，在你还没出生到时候，见过一次。那次直接摧毁了一个神系。”
“开启一次阵盘。就摧毁了一个神系？”对于这个结果，少女似乎难以想象。
“这很正常，那个阵盘之复杂，你又不是不知道。”宫装女子点点头“整个多次元宇宙空间中，或许也就只有他能够理解了！”
“但是他现在整天跟那些精灵玩，一点也没有把阵盘放在心上。”
“你小时候不也贪玩得很？况且，你见过哪个元素精灵不贪玩的？”
被母亲这么一说，少女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倒也是。但是，人家小时候，真有那么调皮吗？”
“你想看看你小时候调皮的样子吗？”
“这个……不要了！”少女摇摇头，似乎点不高兴。
小时候的事情如果拿到现在来说的话，肯定会让人怪不好意的。
况且，自己都已经强大神力了，或许将来还有机会迈向主宰或者更高的层次，要是自己小时候有什么事情被掀出了的话，那才真是丢脸了。
“是么？”
不管女儿变成是什么样子，在宫装女子的心里，她总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在看向少女的时候，宫装女子眼中带着淡淡的宠溺与怀念。
被母亲这样的目光看着，少女虽然心里暖暖的，但还是不禁有些难为情。
真是的，为什么母亲老是把自己当成是小孩子？
但是……
这种感觉真好，让人心里暖暖的，软软的。
“母亲，你怎么又用这样的眼色看着人家？多不好意思？”少女站在原地，搅动着手指，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呵……”
自家女儿终究是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老是喜欢呆在自己怀里的嘟嘟嚷嚷的小丫头了。
想想这岁月，还真是无情。斩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当初的一切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身边。
宫装女子有些担忧的摇摇头，看向楚江他们过来的方向“走吧！她们要到了，如果还不走的话吗，就走不了。”
说着，宫装女子脚下不停，迈步走向黑暗中。
少女站在原地，微微歪着脑袋，有些奇怪的看着母亲渐渐消失的背影。
哪怕自己母亲的身体笼罩在宽松的宫装长裙下。但敏锐的她还是能清楚地察觉，母亲的身体在颤抖，甚至连脚步都有些踉跄。
“母亲，你已经苦了一万年，为什么还要这样难为自己？命运吗？”
少女轻轻呢喃着，抬头看着楚江过来的方向。
好一会儿，而她才转身，跟上母亲的脚步。
没走几步，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但空气中却飘荡着一句淡淡的话。
“注意你的说辞，到时候他们问起来的时候，多用脑袋想想。不该说的就别说。还有，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想有另外的人知道。”
“是……”
直到这时候，杰才终于回过神来。此时，他背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今天晚上听到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有颠覆三观的能力。
这简直太可怕了。要是一旦传出去，说是会改变整个信仰结构或许有点夸张，但却可以让诸神的形象在信徒当中大为改变。
至于到时候会往好的一面改变，还是坏的一面改变，那就不知道了。
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又不傻，自然能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一定要守口如瓶，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告诉别人。”
杰在心里不断警告。
这不仅仅是为了维护神明的威严，更是在维护自己的小命。要不然，到时候一旦走漏风声，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至于那个契约了元素精灵的人类，恐怕怎么着都不会死。
因为那个男人，似乎身份不简单。
想了想，杰摇摇头，重新走动灌木中消失。
半分钟过后，楚江他们飞到这里，有些奇怪的看着这株灌木“好奇怪！刚才明明感受不到的啊！怎么忽然就出现了？”
“是啊！这根本不正常。树树不会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的。”
“会不会是刚才这个树树跑掉了？过了一会儿，它又跑了回来？”正常来说，这是个荒谬的假设，根本不可能出现。
开玩笑吧！树怎么可能还会跑掉？
但有些有些事情，还真不能以常理来揣度。如果真的以为不可能的话，那你就输了。
毕竟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甚至楚江整个人的世界观都早已经被重塑了一遍，根本不会惊讶于树木长脚这种屁事儿。
因为光是阿呆他们那群家伙，就足让人颠覆三观。
真正让楚江在意的反而是另一种情况。
试问，这株灌木怎么可能长腿跑掉。而且就算跑掉之后又回来了，地上总该有有点脚印。
可实际上，这周围，除了楚江自己的脚印之外，什么脚印都没有。
“我觉得这家伙自己跑掉倒是不可能，更像是被某种特殊手段屏蔽了。”楚江围着灌木走了一圈，把这家伙打量了个通透。
如果不是因为杰现在是灌木的样子，恐怕他早就冒冷汗了。
这个人类还真是不得了，连这种事情都能猜到。
“幸好他似乎还不知道主神的存在，要不然早就猜到了。”对此，这杰感觉自己非常庆幸。
过了一会儿，妃菲忽然开口说道“要不我们给他施展一个启灵术或者点醒术？”
“这个……似乎还真可以。”
想了想，感觉这事情，挺靠谱的。
但杰却瞬间就心里一麻，他现在已经是牧树精灵了。不弱于任何生灵，除了沉默寡言的毛病之外，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此时如果受了启灵术的话，那还不立刻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杰差点都要哭了。
“嘟……嘟……”
远处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呼啸而来。虽然还隔得很远，但楚江却还是已经感觉到了那刺眼的灯光。
这里地处美墨边境，由于防偷渡、防走私等等原因，这里常年驻扎，六千多边防士，前不久风铃和楚江之间签订契约的时候，声势浩大，自然引起了边哨所里的那些美国大兵的注意。
此时拍前两车过来看看也算正常。
只是着强烈的灯光，让楚江感觉很不舒服。
甚至他都可以确定自己实际上已经被发现了。
“我们走吧！再不走的话，恐怕会引起纠纷。”虽然真想给这株灌木试验一些法术，看看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反应。
但时间已经已经不允许了。
说完，带着妃菲她们走向灌木后面，那高大的灌木正好挡住楚江的身体。
然后楚江使用地行术，迅速离开这里。
这可终于让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真是好险啊！这家伙简直就是要人命。幸好没有真被他们施法做实验，否则到时候，想不暴露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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