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恶狗被我一脚踢飞了起来,发出一声惨叫。
可是这样一来,那些恶狗便将注意力全集中在我这里了,本来它们是不打算攻击我的,可是现在我都这样伤害了它们的同伴,它们岂能不怒!
就在我将攻击支勇文那条恶狗踢飞之后,其余数条恶狗便“嗷”的一声一下将我团团围住,接着一冲一冲的对着我“嗷嗷”大叫,张着钢牙大嘴冲我一跳一跳的,样子极其凶恶。
就这样三秒之后,数条恶狗突然一齐对我扑了过来。饶是我早有准备,一时身上头上被它们咬了数口,而我也被它们扑来的势头一下扑到了地上。好在我有“金刚”咒护身,它们的钢牙没能撕咬掉我的身体,不过全身还是传来了阵阵的刺痛。
恶狗并没有因为咬不进我身体而停止撕咬,而是咬得越加的凶恨了。数条如小牛犊子般大的恶狗就这般将我扑在地上发疯了似的撕咬着我,身上传来越来越痛的痛感告诉我,如果被它们继续咬下去的话,别说是“神打”了,就是铁打的身体也会被它们给咬烂的。
想到这里,心里便开始着急了起来。此时的我已被恶狗死死的压在地上,眼睛也睁开不得,我只得用手在空中乱打。打着打着,突然被我抓着了一条恶狗的狗腿,我心一喜,反击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我死握着那条狗腿,然后猛得一甩,手上的那条恶狗一下就将扑在我身上的数条恶狗横扫了开去!
扑在我身上的恶狗被我横扫出去后,我并没有松开手上的那只恶狗,而是一个弹身站了起来,然后将手上的那条恶狗当成武器,跳了起来对着那些重新扑过来的恶狗砸了过去。
顿时,恶狗阵阵惨叫!有的被我砸在地上挣扎不起,有的被我砸飞而去,有的躲在一旁不敢再次扑来,而手上被我当作武器的那条恶狗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见这群恶狗伤的伤,死的死,胆怯的胆怯,于是我长呼了口浊气,然后提着手上的死狗急忙跳上白马,一折马屁赶忙往前行去。
虽然此时这群恶狗是不能对我造成伤害了,但是我的“金刚咒”只能保持一柱香的功夫,如果一失效,那些胆怯了的恶狗再次扑来,那我可就有得受了。
当我跳上白马时,坐在白马背上的支勇文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行出百米之后,他才晃过神来,一脸的崇拜惊呼道:“大……大师,你真是高人呐!我算是开眼了……”
我苦笑了一下。不是我不喜欢听别人夸,而是此时我的“金刚咒”已经失效了,现在全身都酸痛无比,特别是之前被恶狗咬过的地方,就好像有针在刺一般的阵阵疼痛。
这时支勇文才发现我手上还提着一条死狗,于是疑惑道:“大师,你带着这条死狗干嘛呀?”
“我们等会儿肯定还会遇到恶狗的,我们现在手上又没有带啥狗食之类的,等会儿如果再次遇到恶狗就得用这只死狗的肉引开它们了。”我晃了晃手里的那条死狗,对支勇文应道。
一路前行,期间果然又遇到了数起恶狗,但是好在我身边带有一条死狗,一路旦凡遇到恶狗挡道,我便撕扯一块狗肉往路边一扔,然后乘机逃离而去。
就这样一路有惊无险,足足花了大半个钟头我们这才走出恶狗岭。一出恶狗岭,眼前便出现了另一番景象!
只见山岭之下是一处村庄,一条青石大道从村口直穿而过。此时这个村子好像正遇到啥喜事一般,整个村口彩旗飘飘,锣鼓喧天;再看村内的青石大道上人山人海,有扭秧歌的、有舞龙舞狮的,热闹非凡,就好似同阳间的喜庆节日一般。
看到这一幕,支勇文彻底惊住了,指着眼前的村子叫道:“大师,这……这是什么情况呀?要不我们前去看看吧!”
是的,在这阴司路上一路都是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生气,而此时遇到这么个喜庆的村子,又有谁不想前去凑凑热闹呢。不过,有这种想法的都是刚入地府的新魂,若是他们了解这个村子,那他们就不会有这份凑热闹的闲心了。
此时的支勇文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但是我却一盆冷水泼了过去。我说:“你知道眼前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吗?它叫做野鬼村!呵呵,你觉得你所看到的这些热闹景象会是真的吗?”
“啊?野鬼村!”支勇文听我这么一说吓了一跳,接着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指着村子不敢置信道:“大师,你的意思是说眼下这些热闹的景象都是假的喽?”
我点点头,解释道:“嗯,那是因为聚集在这里的鬼魂都是些在经过恶狗岭时被恶狗咬得缺肢少腿的鬼魂。这些鬼魂因为缺肢少腿无法继续前行,所以他们在此处敲锣打鼓做出一种热闹喜庆的假象,目的是引新魂进村,然后他们便能抢新魂的肢体安到自己身上去,这样他们就能继续前行转世投胎。”
“啊,原来这阴间还有这种抢劫之事!你不是说在这阴间很讲究因果报应吗?能安全通过恶狗岭的亡魂应当都是为善之人呀,到了这里被这些缺肢少腿的恶鬼抢夺肢体,那地府不会管吗?”支勇文既是惊诧又是疑惑。
我叹了口气,感慨道:“阴间虽然讲究因果报应,而且也有律法,但是阴间也有自己的阴暗面。这里和阳世一样,既有善魂也有恶鬼,有公正严明也有贪污腐败,鬼魂也是人变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又怎么会是一片和谐呢?”
“唉,原来阴间也是这般。大师,那我们还进村吗?”支勇文缓缓点点头,接着问我。
“进村,因为这里只有这一条路。”说完这话,看到支勇文担心的样子,于是接着道:“不过你放心,我们骑在白马上,这些野鬼是不敢对我们不利的。”
支勇文点点头,接着我一打马屁,白马快速往村子跑去。
白马一冲下恶狗岭便来到了通往村口的青石古道上,不过古道上来来往往很多过路的亡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因为道路上行人太多,我们不得减慢速度,慢慢跟在行人的后面。
骑在白马身上,周围的亡魂都有一双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那些老魂当然知道我们是下阴的高人,但是那些新魂就不知道,一个个好奇的望着我们,肯定在想我们怎么会有一匹白马。
我们就这样跟在行人慢慢走到了村口,只见村口立着一石碑,上书“野鬼村”三个大字。在这块石碑的旁边站着一位童子,而童子的身前却立着一杆大秤,此时那童子正从一亡魂手中接过一捆黄纸钱,然后将黄纸钱往秤上一放,接着大声唱道:“三斤六两!”
童子唱完一句,接着便对着那个亡魂点了点头,那个亡魂抱了抱拳这才提步进村。那个亡魂走后,接着童子继续从后面另一个亡魂手中接过一捆黄纸钱,再次将黄钱钱放入了那秆大秤之中……
“大师,那个小娃怎么用秤去称钱纸呀?”支勇文满脸惊讶地对我问道。
是的,那个童子的确是在用秤称钱纸。一般刚到这里的亡魂看到用大秤称钱都会感到好奇,甚至是惊讶,要知道在阳世哪有用大秤来称钱的呀?我指着那个童子对支勇文说:“这就是地府的阴暗之处了!那个童子不是一般的亡魂,他应该是驻守在此处的阴差,凡是想要从此处路过的亡魂都必须得交三斤六两黄纸钱的路费,而那秆大秤就是用来称钱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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