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闫一虎的话,我陡然一惊,心里立刻分析了下闫一虎说的可能性,随即觉得很荒谬,郑楼是和我共患难过的人,加上他的特务连身份,怎么可能是特务哪!这绝对不可能。
我摇头否决了闫一虎的猜测,对他们说:“郑楼身份很特殊,绝对不是特务,等找到他后让他给你们解释下,就清楚了。”
我想我既然答应过郑楼对他的身份保密,那还是等找到他后让他亲自跟大家解释吧。
闫一虎在一个背包里翻出了一个三脚架,木制的那种,一边问我:“那到哪里去找他哪?”
刘教授说道:“孙工,你说的是那个窨井吧?”
我点头道:“没错,只要我们找到窨井,估计就能发现他的踪迹。”
闫一虎将那个三脚架拆了开了,每一个上面全部都缠上了背包里的毛毯,扎紧后,问我:“还有那种油膏吗?”
黄主任说:“有,有,我这里还有很多,孙工说这个能保护皮肤,我多拿了些。”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里面是那种医用凡士林。
闫一虎皮笑肉不笑看了一眼黄主任,看的那家伙很是尴尬。闫一虎将凡士林全部都抹在了那些毛毯上,然后用火机一下就点着了。
瞬间的火光带来的不仅是光明,还有温暖,看到火把点亮的那一刻,我们立刻感觉又有了生气,又有了希望一般。
三脚架被做成了三个火把,每一个都是毛毯凡士林,闫一虎拿着点着的火把,将剩下的两个递给黄主任,道:“保护好火把啊,我们省着点用了。”
黄主任连忙抱紧那两根火把,连连点头:“是,是,是”
我说道:“我们也整理一下背包,与保命无关的东西,暂时就不能带了。”
我关掉手电,开始整理背包,主要是干粮和清水,还有急救药品这些,必要的绳索,工具还有毛毯,这些俄罗斯毛毯的质量很好,点着了都是羊毛味!
我看着他们都将防护用品随身携带了,至少没忘记防毒面具,也就安心了,起身后我们开始寻找郑楼有可能消失的窨井。
火把现在被我拿在手里,闫一虎还要拿枪,这小子就是舍不得丢下枪,不过要是没枪的话我们可算一点自保的东西也没有了。
闫一虎低声跟我说:“刘教授和黄鼠狼我们指望不上了,现在只能靠我们两个了,老孙,现在我们兄弟俩要好好配合下了,哈哈……”
我也干笑两声:“呵呵,放心,我们又不是没配合过。”
我们收拾停当继续上路,这次是专门往有可能出现窨井的地方寻去。
一行四人,一根火把,一杆枪,挤在一起走,都怕落单被那个鬼魅一样的白影再掳了去,那东西实在太快了,抓住人就不见了,连点声音都没有。估计人到它手里基本上就已经完蛋了。
我打着火把一直向右侧的矿洞的山壁走,刘教授告诉我那里很有可能有一个天然的裂缝,那就应该是苏联人电缆沟的所在了。
果然在一堵侧斜墙和碎石的后面我们发现了窨井,不但如此,而且那个井盖是打开的,扔在一旁,这就说明有人从这里下去了。那么谁会下去哪?除了郑楼,还会有谁?四个人立刻都兴奋起来了。
看到这个窨井,我们都定下了心,这说明我们离郑楼不远了,只要找到他剩下就好办了。
我说老虎你先下,我拿火把站在井口照着,闫一虎一下就跳了进去,由他在下面接应,我们三人都先后下到了窨井里了。
窨井内的空间非常狭窄,两个人并排走就感觉很挤了,窨井之内两侧都是很粗的电缆,搭在伸出的铁条之上,这就算电缆桥架了,每隔十几米就是一根铁条,除此之外我发现电缆的下面还有几根很粗的管道,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向前走了很远之后,我突然感觉很是别扭,原因是大家都不说话,这种沉默非常瘆人,好像我们几个不似活人,恰巧走到宽敞处,我突然说道:“不走了,这样连痕迹都没查清楚,就只往前走,没找到郑楼肯定又要撞鬼了”
刘教授奇道:“这里就只有一条路,为何不走了?”
黄主任也道:“是啊,就一条路追下去,肯定能找到郑楼的啊.”
这里面只有闫一虎了解我,嘿嘿一笑道:“你们那里知道,孙工看出来了,前面一定会出现分支洞穴,现在我们不赶紧把郑楼留下的痕迹记号看清楚,一会到了岔路上,我们还是要跟丢的。”
“噢,是这样啊,那我们赶紧找找吧。”刘教授点头支持。
大家四处寻找郑楼有可能留下的记号,可是没一会,黄主任偷偷拽我的衣服,手指着前方,满脸惊恐的说:“有………有人!”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发现有人!
“嘘!”我嘘声道,老虎跟我过去看看,可是闫一虎可不管那么多,提着枪就冲过去了,我一看,只好无奈着跟着过去。
走到跟前,“那个人”实际上只能算是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干化了,看衣服和体型应该是俄国人,它趴在底下的管道上,脑袋奇怪的扭在电缆上。
闫一虎道:“这个奇怪,这是怎么个死法,在电缆上上吊吗?”
黄主任轻声道:“还有,还有好多!”
我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还有好多,前面零零落落的趴着好多尸体,都已经干化了,我们闷闷的走在这些尸体中间,看到这么多尸体,我却有点摸不着头脑,心说这是都是些什么人哪,怎么会都死在这里啊?”
这样的场景就有点诡异了,我们现在都有点感觉奇怪,黄主任许是从没见过这么多尸体,身子一直在发抖,嘴里念念有词。
闫一虎突然:“哈!”的一声,瞪着黄主任道:“无产阶级唯物主义,您这阿弥陀佛念的可真顺嘴啊!”
黄主任哭丧着脸道:“胡爷,我叫你虎爷行了吧,你就别挤兑我了,我是真怕啊!在外面讲那些大话那不是装门面吗。”
闫一虎说:“怕有球用,莫说现在没有鬼,就算有,你要比它凶他也会怕你。区区几个老毛子死尸,活着的时候,老子都不怕,更别说是死了的。放心,没有鬼。”
我想到我在教堂碰到的哪幽灵,对闫一虎道:“这话不能说绝对了,有些事还是宁愿信其有的好。”
闫一虎哈哈大笑:“我老虎除非亲眼看到,否则打死也不信………”
他的话没说完,我手里的那个火把,本来烧得好好的,这时候手上的火把突然闪动了两下,但终于坚持不住,扑哧一声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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