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韩东阳,恨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她和哥哥宁死不姓韩,非要跟着母性,就是打心里排斥那个父亲。
一个小人。
云紫衣挂着眼泪,不敢置信地看着云非言,她不敢相信,两年不见的女儿,怎么会敢说这样的话。
“非言……”
“妈,说真的,你确实太没出息了!那种男人,怎么就能入了你的眼,又怎么值得你至今挂念,为什么早不离婚?”
云紫衣彻底震惊在那里,抖抖索索,“非言,你不要这样偏激,他怎么说也是你父亲。”
“哼,”云非言冷笑一声,“禽兽不如的东西,他不配!”
“云非言,你怎么说这种话,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云紫衣生气了。
“我如果不变,我早就死在巴黎了!我如果不变,我哥治病的钱都没有!我如果不变,韩东阳早就把你赶到大街上要饭去了!”云非言含着泪浑身寒颤,却固执地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有谁知道她在国外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那些苦,那些灾难,那些人为的不幸,早把她当初的善良柔弱全都消耗殆尽。
云紫衣看着女儿,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心底浓浓的愧疚升起,抖着手抱住云非言瘦瘦的身子,“非言,我的好女儿,对不起,是妈妈害了你们,是妈妈没用,是妈妈眼睛瞎了,给你们找个那样的父亲,对不起,对不起。”
云非言深吸一口气,推开仍旧在哭泣的母亲,冷冷地说,“好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云家几代的产业和心血,马上就毁于一旦,我们现在不能袖手旁观。走吧,去韩家,看看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云非言抬步走,一身的凌然傲气,云紫衣看着这样的女儿,禁不住呆了呆。
韩家大院。
云非言和妈妈走到大门口,摁了门铃,里面的女仆看了看,不认识,问,“你们是谁?”
云非言语气如冰,“我是云非言,这位是韩东阳法律上的妻子,韩东阳请我们来的。”
女仆一听“韩东阳法律上的妻子”几个字,马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嗖嗖地跑向里面报信。
云非言禁不住冷笑。多么讽刺意味,这处韩家大院,原来是云家的产业,是妈妈结婚时,外祖父送给母亲的嫁妆,原来叫云暖小院,而今却成了别人的地方,而她们娘俩来这里,竟然还要等着传报。
“先生请你们进去。”女仆打开了门,八卦的目光打量着云家母女二人。
她来了韩家五年了,一直以为里面那位是正儿八经的韩太太,却没想到还藏着这一位。
进入客厅,韩东阳和高秀英都坐在主位沙发上,摆出来当家人的模样。
另一边,坐着韩洛然和苏锦之。
看到苏锦之的那一瞬间,一脸冰封的云非言,禁不住愣了下。
想不到,他也在。
呼吸,有点痛。
云非言死死咬紧牙关,不让情绪外露一点,狠心摒弃那股刺痛,直直的冷冷地看向韩东阳。
“非言回来了,怎么不回家住?”韩东阳难得温情地说,虽然没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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