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
z河林业局,地处我国北部边境附近,再往北走就可抵达位处边境线的h河市。此处林业发达,类似于珲c,城镇规模相对较小,民风彪悍,但百姓朴实好客。
庄庆的三姨夫有一部分亲戚就在这儿,而且活的都还行,所以,他在这里也投了点资。但不是林场,而是相对运作简单的旅游产业!
大z河漂流!
但由于这个行业就挣夏天这点钱,所以一进入初秋,天稍微一凉,这活儿就没法干了。再加上庄庆的三姨夫在这儿投钱,主要是为了帮家里亲戚搞点产业,让自己媳妇有点事儿干,所以重心也不在这儿,用他的话说就是对付点零花钱。
当天晚上,庄庆,赵福,宏利还有另外三个朋友,连夜赶到了这里,并且直接进了山,呆在了夏天往外租给游客的小二楼里。
目前天已经很凉了,晚上的时候都要穿绒衣和相对较厚的外套,所以,景区内压根都没有人。站在二楼望下去,远处全是望不到头的林海,河沟子。
……
二楼房间内。
“……庆哥,这边就是自己家,你先在这儿住着,有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一个负责接待的青年笑呵呵的冲庄庆说道。
“恩,行,我知道了!”庄庆此刻心里还没缓过劲儿来,所以有点不在状态的回道。
“那我先走了!?”青年试探着问道。
“不该说的,别可哪儿瞎说!”宏利冲青年嘱咐了一句。
“呵呵,我知道!”青年点头后,随即拿起包就走了。
屋内,众人全部坐在了沙发上。
“这地方托底吗?”赵福看见青年走了以后,迅速冲庄庆问道。
“我秦三姨夫,他能卖我吗?”庄庆烦躁的回了一句。
“……那就行!”赵福听到这话,才算松了口气。
“庆哥,股份过半数了,老贺肯定不给咱留退路了,怎么整啊?”宏利也充满担忧的问道。
“……慌什么?!他股份过半数了,咱手里不也掐着一定利益吗?他就是拿了百分之五十一,外面还他妈跑百分之四十九呢!”庄庆拧着眉毛回道:“还有机会!”
“……!”赵福听到这话,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抢股份的事儿,咱以后再说!我现在就想知道,咱就这么两个人,遇到问题怎么办?!我都不说,子然什么时候能找来!但咱不能总在这儿呆着吧?回去老贺肯定往死整咱们,安全怎么保障?”
庄庆扭头看向赵福问道:“那你什么意思?!跟老贺认错去啊?”
“……扯淡呢?!你现在就是跪他面前,脑袋给水泥地磕露了,他也不会扯咱们!”赵福表现的也很不踏实,说话很激动。
“那你说这个有什么用呢?!!有意义吗?”庄庆盯着赵福半晌问道。
“想想办法啊!这么等着,啥时候是个头?”赵福拍着手掌,直接回道。
“吴桐回来了!”庄庆沉默半晌,低头继续说道:“子然一时半会能找到这儿吗?咱手里他妈的有钱,还怕找不着人吗?!”
众人不再吭声。
“宏利,你联系联系外面的干活的!钱不是问题!”庄庆抬头说道。
“这么急……我试试吧!”宏利没敢把话说死。
“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庄庆阴着脸起身说道:“我洗个澡去!”
赵福等人相互对视一眼,每个人表情不一,但都挺沉默。
……
庄庆说是去洗澡,其实就是躲清净去了,因为变故发生的太快,自己和赵福下面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被清理了。而且自己的大爷目前也横遭磨难,原本看似占上风的状态,两拳就被子然打没了,所以,他现在脑子很乱,根本无法面对赵福等人的连环追问。他需要思考和调整状态。
把门关上,庄庆坐在床上,低着脑袋,表情严肃。
“嘀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三姨夫?”
“小庆啊?!你怎么搞的啊?!你大爷都让人整了,家里都炸锅了,全在医院呢!”庄庆的三姨夫名叫张文礼,生性谨慎,由于魄力不足,所以公司经营多年,在h市也就算个中等偏上的状况。
“……子然动我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庄庆揉着太阳穴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往你那儿走呢呗!”张文礼声音有些埋怨的回道。
“……子然会没找你?”庄庆听到这话,顿时有点疑惑。
“你他妈还盼着他找我啊?!我这两天压根就没在公司,他上哪儿找我去?”张文礼没好气的回道。
“你身边的人把握吗?”庄庆语速很快的再次问道。
“……我身边就一司机,他没事儿!”
“对,你马上过来吧,我怕子然找你麻烦!”庄庆舔了舔嘴唇,继续嘱咐道:“一定小心点,走点偏路!”
“这事儿你准备怎么解决啊?”张文礼问了一声。
“……我手里还有牌,你放心吧!”庄庆宽慰了一句。
“行吧,我到那边再说!”张文礼长叹一声,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二人刚刚挂断电话,宏利就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样?!”小庄放下手机,立马抬头问了一句。
“能问的,我都问了!”宏利挠了挠头,皱眉说道:“但这帮干脑袋买卖的人,之前没和咱经历过事儿,哪个能随叫随到啊?!人家说了,要办事儿可以,时间他们定,然后咱见面聊聊!”
“……我他妈现在有时间跟他们扯犊子吗??”’庄庆皱眉反问道。
“那我也没办法啊!”宏利咽了口唾沫,也挺急的说道:“我倒认识两个亡命徒,以前是倒腾药的,后来抽大了拒捕,枪击警察,造成重伤,现在一直在外面跑着呢!都不用多,你给他五万块钱,他就敢帮你杀人!但现在人家在内蒙那边呢,赶到这儿起码得三四天!能等吗?”
庄庆沉默半晌后,点头说道:“行,三四天,就三四天,你让他来吧!”
“行,那我出去再给他打个电话!”宏利扔下一句,转身就走了。
“啪嗒!”
庄庆将手机扔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下,疲惫的连衣服都没脱。
……
另外一头。
贺相霖拨通了子然的电话问道:“庄庆跑了?”
“……不会的,我心里有数!”子然沉默半晌,语气不咸不淡,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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