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真的杀了他?……”
再回头的时候,三个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中年人带着一群人,“下手没个轻重。”那人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三叔,“他有刀,刚才想要我们的命。”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摆在三叔的手边,似乎就他娘的是罪证。三个老头走后,中年人的态度又是不同,看了一眼惊恐的寡‘妇’,话冷的不能再冷,“你也算是我们常家人?”……
在我“拼命”的架势之下,后脑勺又是着了几下相当重的,我把嘴巴里头的东西往下一咽,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就出不来,脑壳被打的已经是血流不止,身子越来越沉。几个大汉抬着三叔的尸体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中年人也不见了踪影,外头的铃铛声越响越大,但似乎还是隔了个四五里的样子。老铲他们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东西或者说多少人,从那铃铛声的疯狂程度来看,阵势已经是超出了我以前见过的所有场面。
街边的店铺依旧关‘门’闭缝,没有一个人出‘门’,我心头一惊,这他娘的只能说明,难道我白天看到的那拥拥嚷嚷的闹市,里面的人全都是平城的人?……突然之间,这镇子在我越来越模糊的眼中变得恐怖起来。之后,我眼睛完全不受控制了闭了起来。只隐隐约约听到点声音,
“咦,怎么回事?这小子也要断气。”“快用生魂符瞅瞅,这里头有问题。”
“小扮,你怎么了?小扮。”这是寡‘妇’的声音,
“你他娘的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救,这‘女’的来头大,他常宁折不在乎,我们能不在乎?”……
我呼吸平稳了下来,由于睁不开眼睛,只是觉得寡‘妇’的声音越来越远,有人把我抬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的声音已经是听不清楚,只觉得有人在掰我的嘴巴。
“小爷,醒醒。小爷。”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后脑勺痛的不行,眼看着面前一个陌生人对着我一个劲的瞅,声音有些熟悉,我心头一惊,一脚就要踹过去,“小爷,是我咧,我是火生。”我明白了过来,谁晓得坐起来就朝着地上吐,“你给老子吃的什么玩意,这么苦?”
“小爷,没事吧。”我朝着周围一看,心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地方是一个街角巷子的位置。“小爷,这时候我估‘摸’着他们已经发现了,周围的东西已经开了,这地方现在是走一步都他娘的困难,之前这还是外头打起来了,这周围人少,我们才得的手。”
“三爷已经‘摸’进去了,你们走了之后,那旅馆我们压根就没敢留,现在指不定多少人在找……”
我下意识的问了句,“人咧?”火生带着层皮,指了指巷子后头,我一看,两个黑乎乎的影子正趴在地上,看样子正是之前抬我的两个大汉,也不知道这群货是怎么把我截住的……说话间,一个伙计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两个小孩咧?”“小爷,出来接你的时候,就已经把娃藏起来了,三爷已经在那寡‘妇’身上下了手段,那寡‘妇’,等过几天铲爷冲进来之后再去找。”
“三爷让我们先去一个地方等,现在出是出不去了,这周围的地势名堂多的很,三爷说这镇子里头,现在就只有那地方能藏人。我们先去躲在那地方,等着三爷下手。“
我吸了口气,连平城的三个老头都不晓得常观远的事情,这旺水一定不能丢。
几个人不敢走街道,开始顺着屋后头的巷子‘摸’,远处的铃铛声自从半夜响起来之后就一直就没停过,一个汉子小声的念了一句,“****的,不晓得又死了多少弟兄,这地方这他娘的硬嘴。”
“三叔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小爷,你不晓得?你看没看到镇中间的那个土山。三爷说,他只要靠近那土殿,就有法子进去,这平城的活人不怎么样,****的手段‘弄’出来的死人厉害,我们来了天都冲不进来,主要是那群老头和活人后面的那些死人。三爷进去,就是要断那些死人的根。”
我也知道,平城走的是明路子,要是在‘阴’魂这上三路的手段,就数平城。至于五斗米,偏走的是‘阴’魄的下三路,至于风水道术,平城的手段大开大合,也跟北天师道传下来的的有关系。当时我问三叔我们走的是什么路子的时候,三叔直接来了一句,“我们没路子,怎么搞顺手就怎么整。”
我低声的骂了一句,从衣服里头的兜里狠狠的‘摸’了几下,一个罗盘出现在手头,符纸一燃,我低声的念了两句,依旧猫着腰,眼睛死死的盯着罗盘上头的指针。
顺着房子后头‘摸’了一条街,几个汉子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似乎随时都会出现什么状况。就在之前,刚才一堵墙背后的时候,我眼睛一动,手里的罗盘微微一抖。
几个汉子瞬间蹲了下来,紧张的看着周围。我低声的朝着火生说了两句,这货对着那堵墙的一处就猫了过去,
一根墨线埋在墙头的土里,丝毫看不出什么痕迹,几个人压根就不敢碰那根黑线,火生猫着过去,小心的在地上点了一根香,之后快速的退了回来。
我一边看手里头的罗盘,一边盯着那根香,不多时,一个人慢慢的从墙上走了出来,走到那根香的旁边,蹲了下来。
我一张符纸出手,几个人悄悄的从这墙里的东西旁边溜了过去,符纸燃完,这东西依旧蹲在地上啃,压根没看我们一眼,而埋在墙里的墨线,始终没有动一下。
这时候我他娘的才晓得什么叫做艰难,只恨当时三叔教看地气的时候我没往里多学几手,时间都他娘的用到了符道上头。
整整半个小时,一群人弯弯绕绕的走了不到两百米的距离,是实话,我很好奇。这群****的当时是怎么从旅馆里头跑出来的,还他娘的去藏了小孩才猫了过来,到底是怎么没被发现的?一个伙计小声的一句话当时就噎的我难受,
“小爷,你不晓得?那旅馆周围看的人多之外,眼子反而都下在这周边,人却不是很多,三爷给你那东西,这回我们人手发了一个,两个小孩都喂了的,那东西吃下去岂止是闭气,连魂都给闭了,不过失去意识之前有那么两分钟时间。三爷给的苦水解法又在身上。”
我一句话差点就骂了出来,这法子估计也就三叔这货想的出来,终于,到了一个位置,那汉子指了指前头,我一看,居然是个茅草堆。
“小孩就在里头。估计还没醒,走之前还在他们嘴里放了坨糖。”
几个人猫了过去,就在这时候,我停了下来,那茅草堆里居然传来说话声,之前的汉子咦了一声,“****的醒了。”
茅草扒开,夜‘色’下头,两个小孩眼睛鼓鼓的,嘴里头还叼着一坨糖,见到我们,立马就闭上了嘴巴,只有嘴巴还在一个劲的嚼,
“怎么可能?那‘药’下手下的这么重。”“大狗二狗,你们是怎么醒的?骇老子一跳,这两娃真他娘的乖,醒了就躲在这里头,也不‘乱’走。”
我心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轻声的问了两句,大狗衣服上头全是口水,闭着嘴巴就是不说话,二狗在旁边嘀咕了一声,“哥,别跟他说,这是秘密。”老子心头噎的不行,就在这时候,大狗在一次开了口,
“有个弟弟把我们喊醒的,还和我们说话,那弟弟刚才才走。”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两个小孩嘴里的弟弟,晚上的镇子成了这样,说是人也没人相信。一个汉子想了一下,
“这两小孩本身就八字软,又被闭了魂,估计有鬼瞅着两个尸体还有些人气想上身,把他们冲醒了。我们一来,那鬼早他娘的跑了。”
一个汉子把小孩抱了起来,“弟他娘的弟,****的小娃求都不懂,刚才那东西是想要你们的命……”
时间已经是到了后半夜,不晓得名字的小镇安静的出奇,周围的铃铛声还在持续的响,如果有谁开了灵台,肯定能听到,这铃铛声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也不是活人还是死人夹杂的嘶吼声。
镇子中间的黄土山壁上头,老旧的殿楼中,几盏粗蜡烛还在烧,摆设相当随意的大堂里头,坐着四五个老头,如果我在这里,肯定会发现,左边下手方的就是当晚见过的那穿“三灯两口”的人,而当晚的另外两个穿着老旧的并不在里头。
烛火一点点的晃,安静老旧的大堂和镇子外头的嘈杂形成鲜明的对比,几个老头在琢磨着什么,一个秃头老人正在开口,
“常兄,现在是你做主,再这样下去像什么话?”另外一个老东西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和秃头一样,只盯着坐在当中的那老袍行头。
“常兄,刚才我去看了一下,外头的人不足为虑,动不了我们天师的这块地,按理说,看那家人这阵势,里面肯定有我们这一辈的……”这人还在说话,基本上都是些我不知道的情况。
说来也奇怪,虽然外头的铃铛声响的疯狂无比,但这里头的老头竟然每一个脸上有什么惊慌,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秃头直接站了起来,撂下一句话,“仁至义尽也罢,要是明天依旧如此,明晚我出去摆阵,各处都有人在看着,进是进不来,这人我们还丢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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