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被巨大的好奇心驱使,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南华,有没有南逸尘推荐的那么神,于是就来到了南逸尘家里。
“李省长,这个南华,性格有些古怪,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南逸尘给李毅打预防针。
李毅笑道:“南老,再古怪的人,我也见识过。说句冒犯的话,其实在我眼里,你也很古怪呢!”
南逸尘呵呵一笑:“不怪不成家。名人大家,都是怪人。”
上车之后,李毅问道:“这个南华先生,住在哪家宾馆?”
南逸尘道:“宾馆?呵呵,他要是肯住宾馆,那也就不算怪人了。”
钱多便笑道:“难不成,他还住在名山大刹里?”
南逸尘道:“那是出家人才住的地方,南华不是出家人。”
钱多道:“那他总不能睡大街上吧?”
南逸尘道:“差不多,他就住在龙浦河旁边,鼓山脚下的一户农家。”
钱多道:“假模假式,放着城市里的方便便捷不用,偏偏要住到农家去。”
李毅道:“莫非,那是他的朋友家里?”
南逸尘道:“算是他朋友的朋友家吧!他这个人,交游满天下,走到哪里,都能找到熟人和朋友¥7,.。他之所以住到那种地方,只是为了住得舒适一点。推窗可望月,出门能游河,背后有山有竹,不令人俗。”
李毅道:“每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都是不同的,有些人喜爱都市的繁华和热闹,有些人只爱山野的清净和闲适。”
南逸尘道:“我就贪图城市里的便利,就算有归隐之心,也离不开这繁华的闹市。修道是修心,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南逸尘的指点下。钱多开车沿着龙浦河向鼓山方向走,不一时,就来到了南华的居处。
这里算是城郊,也算得城中村,因为这鼓山脚下,还没有房地产开发商前来。因此这里的居民,就保持了原来的居住风貌。
一幢两层房舍,小小的几间房。
妙的是地理位置极佳,前临水,后靠山,两面清风吹,头顶日月悬。
李毅笑道:“还别说,这里的风水极佳呢!”
南逸尘上前去敲门,不一会门开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苗条女子,站在门里,打量外面的几个不速之客,脆声问道:“你们找谁?”
说的是吴侬软语,江南口音。
“请问南华在吗?”南逸尘问。
“你们是谁?”女子没有回答,却反问了一声。
南逸尘笑道:“我姓南,名字叫做南逸尘。是南华的朋友。”
女子道:“南逸尘?我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也不认识你。这里不方便让外人进屋。三位。请便吧。”
她说着就要关门。
李毅上前一步,用手撑在门板上。笑道:“姑娘,何必拒人于门外?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就算不是朋友,我们想讨碗茶喝,可否?”
女子打量李毅两眼,说道:“喝茶可以。你也不必这么掉文,人家听不懂。”
李毅笑道:“你这不是听懂了吗?”
女子双脸晕红,转身进去,任由李毅他们进来。
房里并没有其它人,也没听到有其它人活动或说话的声音。
女子去倒茶来。
李毅悄声问道:“南老先生。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里好像没有其它人。”
南逸尘道:“我从朋友那就里打听来的,说南华就住在这里。鼓山脚下,白色的二层小楼,王姓人家。”
一时那女子端了三杯茶来。
李毅接过茶,道了声谢谢,然后问道:“姑娘可是姓王?”
“你才姓王呢!”女子娇羞的回了一句,忽然觉得很没有礼貌,便又抱歉的看了李毅一眼,扑哧一笑。
李毅道:“南老先生,看来,我们真找错地方了呢!”
南逸尘道:“姑娘,你家附近,还有没有姓王的人家?”
“我又不住这里,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女子回答。
“啊?原来你也是客。”李毅说,“那这家的主人,是不是姓王?”
女子道:“姓王怎么样?不姓王又怎么样?你们到底是找姓王的呢?还是找姓南的啊?”
“我们找南华。”李毅回答。
“你们认识他吗?”女子眨着眼睛,黑长的眼睫毛,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
“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慕名而来。”李毅道,“听说南华先生是当世高人……”
“扑哧!”女子轻轻掩嘴,胡卢而笑。
李毅道:“你为何发笑?”
“他哪里是什么高人啊?他矮得很……”女子说了这么一句,忽然发觉说漏了嘴,便住口不说了。
李毅道:“原来姑娘认识南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要诓我们呢?”
“我几时诓过你们了?我也没说我不认识他啊!我也没说这里没有这个人啊。”女子娇俏的一笑。
李毅一怔,回想她说过的话,好像的确没有这类言语。
“这么说来,南华的确住在这里?能不能请他出来一见?”南逸尘说道,“我和他是多年故交,你跟他一提我的名字,他必定会出来会见的。”
女子道:“可是,我真没听他说起过你的名字。有很多人,都想见他,都说是他的故交好友,但其实什么也不是。”
南逸尘闹了个灰头土脸,说道:“他老人家到底在不在?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他嘛!如果他说不认识我,我们立马走人。”
女子道:“不巧的很,你说的那位老人家啊,他不在这里。三位,你们还是明天再来吧。”
南逸尘道:“明天他就离开东海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位小姑娘,我跟你说,这位李先生,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大有来头,他是诚心来访南华的,你要是耽误了事情,这个责任,你是负不起的。”
女子道:“你这个老人家,说话没个谱。尽说瞎话,就爱吹牛。我才不信你。”
南逸尘道:“哎,姑娘,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了,我什么时候吹过牛了?”
女子道:“你刚才说,你认识南华?你见过南华本人吗?”
南逸尘道:“当然见过!”
女子问:“什么时候见的啊?”
南逸尘道:“那怕有十多年了。”
女子想了想,说道:“十多年,嗯,那还差不多。”
南逸尘道:“你这个小姑娘!我们不是来玩的,也不是找南华算命卜卦的!我们找他,是真有要事,你要是真认识他,就快快请他出来相见。”
女子道:“我刚才说过了,你们要找的那位老人家,他不在这里。”
南逸尘道:“撒谎!我打听得清楚,他今天晚上,还住在这里,要明天才走呢。”
女子道:“你要找的,是不是一位名叫南华的老人?个子不高,清瘦身材,脸黑黑的,没有胡须?”
南逸尘道:“对对对,就是这位南华先生。你是不知道啊,我和他,还是十几年前,在京城见过一面,后来他云游四方,我一直在京城教书,就再也没见过他。不过,只是那一次会晤,就令我印象深刻呢!我一直记得他,他谈吐风雅,气质超群,一言一语,都含珠玑啊!”
女子道:“这么说来,你和我师父,还真是老相识?”
南逸尘一怔:“你是南华的徒弟?”
“嗯,我是他的弟子。”
南逸尘道:“哎呀,你这个小姑娘,耍我们这么半天!”
李毅心想,这女孩子,真是古灵精怪,和林灵有得一拼。
女子咯咯笑道:“来找我师父的人可多了,而且都是来找他摸骨算命的,烦不胜烦,所以,我只好多一个心眼。老先生,对不起啦!”
说着,她还真朝南逸尘施了一礼,以示歉意。
南逸尘摆摆手,说道:“你既是南华的亲传弟子,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们能找到这里来,可见你们也是有心人。你们找我师父,是有什么事?还是只叙叙旧?”
“这位李先生,是大有名望之人,他来找你师父,是有要事求教。所以,你还是快快报告你家师父,请他出来一见。”南逸尘指了指李毅。
李毅道:“姑娘,我们是诚心来拜见南老先生,请姑娘引见。”
女子幽幽一叹,说道:“可惜,你们来迟了。”
李毅道:“怎么?南华老先生,已经走了吗?”
女子黯然神伤的道:“走了。对不起啊,三位,你们要见我师父,我是帮不到忙的。请回吧。”
南逸尘道:“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哎,我听人说,他不是要明天才走吗?”
女子轻轻一叹:“一切都有天数,岂是人力可以安排的?”
南逸尘道:“怎么?南华有什么重要事情,着急离开?”
女子摇摇头:“谁知道呢?你们请回吧。”
李毅没能会到南华其人,心里惆怅,心想南华的弟子,惊艳出尘,有如仙子下凡,想来那位南华先生,必定也是古调高雅之士,可惜无缘得见。
三人喝完了茶,起身告辞。
女子相送到门口,道声珍重,就要合上房门。
李毅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忽然反应过来,回转身,将手伸进门缝里,拦住她合上房门。
“李先生,你还要做什么?女子惊讶的看着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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