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自己真的再也无法站起来,墨非然也不会去担心微微会嫌弃自己,可是他自己会介意,如果不能给她最好的自己,他会觉得是一种遗憾。
再说医生既然从来没有判他的双腿死刑,他当然就更不会向老天爷认输了。
他只是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只有快一点站起来,他才能让自己有着盼头和希望熬过这一年之约。
他面对大窗,望着窗上反映着的自己,双手缓缓搭上轮椅两边的扶手,双臂和腰背绷紧力量,他很缓慢地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他的双腿不是没有知觉,但是却还没有足够的气力,所以他的站姿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开始学站立学走路的孩子,有点笨拙,有点失衡。
不过是十几秒的功夫,疼痛就开始让他肌肉发抖,脸上已经冒出了汗。
可他却坚持着不肯放弃,哪怕多站一秒,也是一种进步。
终于腿上的疼痛到了一种极限,他溃然跌坐下来,轮椅被失衡的力量撞击,险些后翻过去。幸好旁边还有一只圆茶几挡了轮椅一下,但茶几上的一个花瓶却被晃了下去,摔在地板上,碎了一地。
声响太大,墨非然瞥一眼满地碎片,他低低的喘息着,眼中暗藏一片阴霾。
“老板!”为了随时照顾墨非然,阿就睡在外面,听到动静,早就吓醒了,揉着眼睛就冲了进来。
他触目所及那一地的花瓶残骸,再看看自家老板那阴郁的神色,还有脸上隐隐的汗光,也没敢多问,只拿眼迅速地扫了一遍墨非然的全身,确定他没有任何外伤的情况下,转身蹲在地上收拾那些碎片。
他不敢问自家老板是怎么了,但其实不问,他多少也能猜到一点,肯定是和他们家的老板娘有关。<>
墨非然是个自控能力极强的人,虽然他会因为腿部恢复的阻碍心情不好,可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半夜不睡觉,砸东西泄愤。
可以这么说,在阿的心里,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人和事能让他家老板失控的,除了一个人,和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
“阿。”墨非然在身后忽然开口,让阿的肩膀微微僵硬了一下。
但他很快笑嘻嘻地回头:“什么事,老板?”
“国内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没有告诉我?”
阿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啊,每一件事都已经向你汇报了啊。”
墨非然沉默了一下,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只是因为太思念,所以才会心里越发得不踏实?
熊微微在考虑了三天之后,她给周小波打了一个电话,希望能和她见一面,周小波很痛快地答应了。
桃子现在已经是熊微微的心腹了,除了白昼,桃子现在是微微身边唯一知道她怀孕的人。
微微暂时没有告诉林媛,倒不是不信任她,只是她知道林媛和的几个人关系很好,她不是怕她出卖自己,而是怕她夹在他们之中为难。
因为熊微微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利辰东他们都时刻在关注着,不管这最初的授意是不是来自墨非然,她现在都不想自己怀孕的消息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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