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本来是想陪父亲到第二天一早,亲自送熊克平去自首,但熊克平拒绝了。
他的理由是不想看到送别的场面,他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了。
熊微微了解父亲的骄傲,没有特别坚持,在这期间,利辰东带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出现。那年轻的男人是个律师,熊微微初见时,难免因为他太过年轻的外表产生怀疑,但当她听说过他的战绩和大名之后,她脑海中的问号变成了叹号。
那一刻,她终于放下心来。
经过了近两个小时的详谈,熊克平和那位金牌律师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熊克平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而那位年轻有为的律师则依然是一脸风和日丽,只是和利辰东交代了一下明天会过来陪同熊克平一起去警局。
熊克平让熊微微回医院去照顾墨非然,熊微微虽然一直分心着墨非然那边的情况,但她也不会为了爱人就把亲爹置之不理,熊克平只好和她说,留一点时间和空间给他和余端,他有话要说。
熊微微这才露出了然的窃笑,乖乖地走了。
坐到车上,熊微微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垮掉,眼中尽是酸涩。
有很多时候,人力真的是太过渺除了精神上的支撑,什么都不能改变。
但她知道,她的倔强其实遗传自父亲,所以他要选择的路,她只能尊重。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给利辰东发了一串信息。她知道墨非然把事情早就安排好了,因为他意外受伤,将所有的事情都转给了利辰东,父亲不让她去送行,她却不能真的不闻不问,只能先拜托利辰东照顾好熊克平。
回到医院,夏虞正好从病房内出来,步履有些匆忙。
“阿虞?怎么了?是不是阿然”熊微微一看他的脸色不对,急忙迎过去追问。<>
夏虞忙说:“阿然没事,他已经打了止疼针,一切正常,刚睡了,你别慌。”
熊微微松了一口气,但立刻又奇怪地问:“那你这是?”
夏虞眉目中有着焦虑:“是我爸,刚我妈电话过来,说我爸他今天下去看了叔叔,出来后一直很沉默,到家的时候却突然晕倒了,现在已经送来医院了,我现在正要过去看看。”
熊微微犹疑了一下,说道:“我和你一起!”
他们赶到急诊部的时候,墨企宣已经被确诊突发性脑淤血,被送进了手术室,要马上进行开颅手术。
夏如茵一向保养得宜的脸看起来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坐在角落里,墨清璇搂着她的肩膀在安慰,白朗清则护在两个人身旁。
“妈!”夏虞大步走过去,夏如茵看到儿子,顿时泪如雨下。
“儿子,你爸他这可要我怎么办?”
高大的夏虞将母亲拥进怀里,柔声安慰:“妈妈,别哭,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
熊微微走到墨清璇的身旁,先轻声和她打了个招呼,墨清璇眼中也有悲色,但是情绪控制得还好,看到微微,还伸出手主动握住她的手掌。
熊微微看着夏如茵,想说些什么,又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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