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来了,微微,你先回看爸爸。”墨非然气息不太稳,他极力在忍着,额上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若隐若现。
“你这样我怎么走?你是想急死我吗?”熊微微甩开夏虞,回身对墨非然怒道:“我不管,现在必须听我的,止疼针一定要打!”
“好,我打,你先去看爸爸。”
“等你打完我就去!”
“你走了,我立刻打,否则,你懂的。”
“墨非然!”
“微微。”夏虞赶紧抓住她要抓狂的手,“我看着他,我一定会让他打针,你信我。”
熊微微咬着唇看了看夏虞,终于妥协地一跺脚:“好,我信你,你要帮我看着他!”
得到夏虞的再三保证,她一手抓起包,手指点了点墨非然的方向,神情凶悍:“你要是骗我,你等着,我和你没完!”
墨非然却笑了笑,还和她挥手告别:“知道了,小母老虎。”
熊微微气得牙痒痒,但是心中还是牵挂着自家老爹的,又比较相信夏虞的保证,终于还是急匆匆地走了。
夏虞看了看脸上不停冒着汗,双眉终于不再掩饰而紧紧皱起的墨非然,上前准备按呼叫铃,却被墨非然突然抬手截住。
“我可是答应了微微的,你也答应了,你我都不能食言。”夏虞闻声提醒。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做失信的那个人。”墨非然轻换了一口气息,“但是,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需要清晰的头脑和判断。”
熊克平现在住在沈博良为其安排的住处,熊微微过去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余端。<>
熊克平并不怎么理余端,和以前的态度对比十分鲜明。但余端似乎也并不在意,不管熊克平理不理她,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熊微微其实是明白父亲的心理的,经过单绮绮的这件事,熊克平心中有着无尽的愧疚感,他没有办法在单绮绮死后再去坦然面对一份新的感情,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前路未知的中年人,也许再出来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成为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老者,他何苦再去耽误另一个好女人的后半生。
虽然熊微微知道也心疼母亲对父亲的感情,但她也并不排斥父亲和余端间的感情,他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不过就是天意和缘分的错位罢了。
她希望看到父亲能有个好女人来爱,也希望端姨能圆满了她的爱情。
作为一个女儿,熊微微是乐见其成的。但她也明白,她左右不了父亲的决定,她只能尊重。
余端看到熊微微,十分自然,并没有任何的尴尬之色,她还给微微端上一壶水果茶和她亲手做的小饼干,然后就又钻进了厨房,给他们父女留出了谈话的空间。
“爸。”熊微微坐在父亲身边,穿过他的手臂,抱住,头歪在他的肩头。
“阿然怎么样?”
“还好,就是不太听话。”提起墨非然,她还是有点生气的,就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坚持。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她懂,镇痛剂有副作用,她也明白,可是哪个动过手术的人是这样咬牙自己挺过去的啊,他以为这是古代,可以一边看着兵书一边刮骨疗伤,或者一边下着围棋,一边开刀挖淤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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