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清坦然接受着墨非然的目光:“这件事是白昼策划,他发现了一些事,找我来帮忙。我们并不知道你的计划,但是如果没有你的计划,以墨企荻的警惕和多疑,他也未必就会上当。他最后是被逼急了,想要拿到那笔钱跑路,所以才会铤而走险。但无论如何,墨企荻现在已经归案,这终究是一件好事。我只希望你不要怪白昼多事,他其实一直都是个嘴硬心软的孩子。你们,很像。”
熊微微停了这番话,立刻转头去看墨非然,虽然她觉得白朗清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但是她也不是很确定墨非然对白朗清是否因为有着心中的芥蒂而不领情。她是想如果墨非然会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她要及时阻止,但她一接触到墨非然的目光,立即提起的那颗心就放下了。
这一对父子虽然将近三十年都没有什么机会相处,但真的也许是血缘天性吧,白朗清是能看清墨非然的本质的,他说的很对,墨非然和白昼本质有很多地方是非常相像的,这一点熊微微也深有体会,即使这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肯承认,也是不能改变的客观事实。
墨非然看似淡漠,对什么都不会特别的关注,仿似连感情都一样。
可她不就是他的例外吗?同样的,他对他的母亲,家人,朋友哪一个不是如此?他嘴里说的和表现出来的,都是从没有把白朗清和白昼放在心中,可他的心底呢,其实是都根深蒂固的存在着吧?
否则,他的母亲怀了白朗清的孩子,这一次他可能又会增添一个相差二十七八岁的弟弟或者妹妹,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是相当尴尬和不愉快的一件事吧,若他真的厌恶和反对白朗清,又怎么可能一声没出?
而对于白昼,若是他眼中从来没有这个人,上一次在贺三那里,他又怎么会坚持不把白昼丢下?对,他也许可以解释为不想熊微微伤心,但是不是真实的心声就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白昼也一样,也许他做这件事的初衷还是与自己这位兄长在比赛,他想要让熊微微知道,到底谁是那个能够帮助她的人,可熊微微敢保证,白昼在最后要去做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心中不只是因为熊微微的。<>
否则,他没必要在手术室的门前,说着不讨喜的话来点醒他,他也完全可以不需要第一时间将这录下来的视频送到这里来,他大可以在他们看到新闻的时候,只向她一个人卖个好,更不需要在刚才那一刻用着生硬的借口落荒而逃。
熊微微想了很多,但实际上时间却也只是过了几秒钟罢了。
她的视线捕捉着墨非然的目光,他有所觉,先冲着她笑了一笑,有着安抚的意味。随即,他的眸光转向了白朗清,他的眼神平和,并没有特别大的起伏,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他的态度没有多热络,但也不疏离。
白朗清却似乎神色间有所震动,眼中的光芒都比之前亮了很多,他并不苛求墨非然能认他这个父亲,只要不排斥,他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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