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三仰首短促一笑,眼中精光骤然盛结,压力扑面而来:“墨少这是在说笑吗?”
墨非然面上波澜不动,神色依然淡而疏离,语气却是自嘲和调侃:“在三爷面前,哪能随便说笑话?他既然是和我家这位一起来的,自然也要一起出去。否则女人闹起来,三爷定然是知道滋味的。”
贺三微笑摇头:“可墨少这个理由说不过去啊,我这么多兄弟站在这里,我要是就这么让人都轻轻易易地走出去,以后谁还把我放在心里?她是你太太,我看在你墨少的面子上,自然不敢留,可这小子和墨少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管他死活?”
“他是我朋友!怎么没有关系!”熊微微忍不住往前冲了一步,被墨非然迅速地拽回到自己身旁。
贺三面色不善,看上一个女人是一回事,但是既然已经不可能落在自己的手里,怜香惜玉什么的就可以丢到一边去了。
他冷笑:“墨太太的朋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熊微微想说话,墨非然侧眸温声道:“乖,这些事我来处理,你别胡闹,嗯?”
他好像是在说教她,但那神情却是纵着惯着的宠溺,没有丝毫的责备在里面。
熊微微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不管是他在演戏还是真情实感,她都抵挡不了。
她明白,她从来就没走出过他的结界。如果不见,还能撑住镇静的表象,可他在身边,她又该怎么掩埋住自己身体中如洪荒之力一般汹涌的情感?
贺三撇了撇嘴角,他以为墨非然的高冷是天生而唯一的,看他微微一笑或表情丰富,大概只能在他的电影或电视剧中,没想到他的情报系统果然是资料准确的,他的暖大概只对眼前这个女人。
墨非然再度看向贺三的时候,脸上的柔和线条无缝对接成冷淡的神情:“我家的被我宠坏了,还请三爷不要介意。”
贺三呵呵一笑:“墨少还是叫我贺三儿吧,你这么三爷三爷的,叫得我浑身发冷。”
虽然和墨非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墨非然的一切能查到的信息,贺三都清楚得很。要钓大鱼怎么能不做好准备呢?贺三并不是个冲动型的人,他做一件事必然有很强的目的性。包括那些在外人看起来他经常不按规矩出牌的任性和无赖。
他在贺家那种连亲兄弟之间都可能会撕咬得你死我活的复杂家庭中长大,并且年纪轻轻就成为其中的佼佼者,他遇到的险境不少,但是自问并没有特别把谁放在过眼里。
然而墨非然却能让他感受到很强烈的压迫力。
如果不是熊微微和白昼找上门来,可能贺三心中贪欲再强,也不会主动出手去招惹墨非然。可身在其位,贺三对于有机可乘的利益又不可能这么放弃。
墨非然并不接贺三的这个话题,只说:“白昼和我是什么关系,其实你一清二楚。你今天的最终目的并不是他,是我对吗?”
熊微微惊愕地抬头看向墨非然,贺三的目标是墨非然?那么,她是那个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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