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由阵阵紧缩,说不难过她自己大概都是不信的。
“我,挺好的。克平,我听说你之前动了手术,现在都恢复了吗?”
熊微微听着他们交谈,心中也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情绪。
她其实有点烦躁,尤其听到单绮绮对熊克平的关心,她却只觉虚伪。或许是她对于单绮绮太过偏执了,可是也许没有人能明白越是在乎的人,才会越是苛求。
她想原谅这个被称呼为母亲的女人,可是她又无法真的让自己做到什么都当做没有发生过。
“微微,微微!”熊克平的呼唤声让沉陷于自己心结中的熊微微清醒过来,她抬眼相望,才发现单绮绮进了洗手间。
熊克平将女儿脸上的复杂情绪收入眼中,声音微沉:“微微,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必须面对一个事实,她是你的妈妈。只凭她怀胎十月生下你,你就不该一直对她抱有敌视的态度。”
“可她抛弃了我,隐瞒了我十几年,让我以为她死掉!”她面无表情地说。
“微微,你不能这样说她!这件事,爸爸也有责任,是我让你误会她已经去世。她并没有抛弃你,每一年,她都会有无数次来电话询问你的情况,是我怕影响到你,不允许她来看你!”
“那又怎样,这依然不能掩盖她当初选择抛下我和你的事实!”
“她有她的难处——”
“好了爸爸!”熊微微站了起来,脸上有着烦恼之色,“我现在不想和您争论这些,对不起,我今天不能陪您吃饭了,我还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和她面对,对不起,我先走了,等我回国再来看您。”
熊微微抓起皮包,向外走去。
熊克平想要叫她,但是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是他C之过急了,他应该事先和她沟通好,也许才有转机。
熊微微出了别墅,将自己裹成粽子,路上也看不到有出租车经过,拿出电话打给墨非然:“阿然,你在哪?”
“我马上就到爸这里了,怎么了?”
“我在路边等你,你来接我。”
五分钟后,墨非然的路虎停在了熊微微身旁,他为她推开车门,她爬了上去。
“怎么了?”他拨开她小脸上裹得严实的大围巾,见她双目微红。
她忍不住趴过去,顶在他的肩窝处,像只软绵绵的猫。
“阿然,她在里面。”她的声音瓮瓮的,大概是掩住了鼻子的缘故。
墨非然不解:“她?”
“单绮绮。”她还是没有办法喊她一声妈,哪怕不是在她的面前。
墨非然明白了她情绪低落的原因,抚过她的背:“嗯,你不想见她?”
“我没有准备好。”
“那我们先回去?”他能明白她的迟疑,也不会去*她做不情愿的事情。
熊微微点点头,坐直了身躯,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我是不是太固执了?”
他开动车子,侧头看她一眼:“给自己多一些时间。”
熊微微轻轻嗯了一声,见窗外风景飞速逝去,逐渐被单绮绮的面容代替。她其实和单绮绮很像,那是孕育下她的人,即使再怨,又能怨到什么地步去呢?
她知道终有一天她还是会原谅她的,只是,正如墨非然说的那样,她还需要时间,只是她不知道那时间要多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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