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想了想:“我问下阿然,如果他有空——”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八点XX酒店的空中花园餐厅见。”单逸风快速报上地点,挂断了电话。
熊微微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有两分无奈。
到了舞蹈学院,白昼已经在了,虽然知道她本来是要请两个小时的假,但他依然准时到了,在向指导老师讨教一些动作的要领。
自从上次熊微微警告过白昼,白昼生气得离开之后,熊微微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多少会有些别扭。但第二天白昼依然如往昔一样,似乎并没有特别的差别。
白昼既然丝毫不乱,熊微微也不想和他天天剑拨弩张,虽然她知道他小动作一直未断,但只要他不明摆着乱来,她也会暂时把他认真当做搭档。
两个人之间的配合,虽然经常被指导老师夸赞动作到位而充满灵气,但却缺少了一些情感的互动。熊微微也只是笑笑,没有就没有吧,总不能为了得个第一,把自己的感情都拿出去出卖吧。
她越发觉得自己不似个合格的演员,她开始认真的考虑墨企宣的要求,或许她退居幕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喂,你能不能专心点?”白昼看着与自己共舞的熊微微,不时走神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熊微微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白昼无奈地扯扯嘴角,在一个靠近的舞步中,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不用这样防备着我吧,我只是想告诉你,摄像机可是一直在对着我们。”
熊微微趁着旋转出去的转身间,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摄影师和工作人员,脸上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
“我觉得你还不如不笑,好假。”白昼毫不客气地评判。
熊微微眯着眼睛,故意一脚踏到了他的脚面上,白昼还没呼痛,她先哎呀了一声:“我有点累了,踩到你,不好意思啊,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白昼也不戳破她,只是淡淡一笑,坐到一旁的休息位上,抛给她一瓶水。
熊微微接住了,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走到摄影师面前,看着镜头中画面的回放,笑眯眯的说:“这段给剪了吧,让他粉丝看到我踩了他的脚,我又要被口诛笔伐了。”
摄影师笑:“不会啊,很有趣的画面。”
熊微微被水呛了一口,这都什么观点啊?哪里就有趣了。
她讪讪地也走到休息位上,隔着两个位置坐下,白昼在旁边幸灾乐祸:“真不知道你比我大在哪里,做事跟小孩子一样。”
她依然是笑眯眯地转过头去,却只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语气不善地说:“你又哪里像个大人了,只有小孩子才有那么大的报复心。”
他仍然含笑,声音却寒凉:“你不是我,你懂什么?”
熊微微仰头灌了一口水,起身把水放到后面的置物架上,趁着探身的动作,在他身侧微语:“我是不懂,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是那最不幸的人。”
他盯着她,眼神瞬间冰冷,却又在几秒过后,让丝丝笑意爬上唇角:“的确,被最心爱的人欺骗着,才是最可怜最不幸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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