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现下不是和你商量,而是要你全力配合,并且满足臣弟的这一要求。当然,你亦可以选择不配合,但后果如何,却要你自己承受。”
姬墨谦淡淡笑道,手中利剑自胸口滑至于辕帝腰际,一袭玉佩叮当之响轻轻而起,令辕帝面色猝然大变,想要伸手去挡却发现全无回击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腰间玉珏被剑尖刺落,而后被姬墨谦一记掌力吸附到素白掌中。
“皇兄,是你自己来还是臣弟来?”
姬墨谦指尖微微用力,那玉珏便被一分为二,轻轻贴合便成了一体,而后便成了一只袖珍玉玺的模样。温热自那莹透白脂玉贯穿而过,分开之处骤然殷红,显出姬姓皇室独有的印记。
皇室之中,传古玉玺从来都不止传那赫赫发光的金印,其道理不言而喻。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是众生之巅的巍峨皇宫,期间辛秘只怕掘地三尺,说不定亦不会看到根骨。
皇家多疑甚之,重要之物皆会亲保管。有的放于私密之地,不为外人所道,有的则贴身相带,时刻皆要感受到它的存在。而眼下这位辕帝,便属于地地道道的后者。
挂在他腰间的白脂玉珏乃是天颂王朝流传下来的定国玉玺。有它坐镇,金印形同虚设。换言之,此物才是当权之人理应紧握在手的重中之重。
然而,想当年,先皇却将这玉玺偷偷传给了姬墨谦,并严令他绝不可将此给第二人。以至于姬墨辕继位之时非议极重,众多老臣皆以此刁难于他,令登基之路甚是艰难。
若不是姬墨谦当时勇于将那玉玺拱手让出,率先向姬墨辕俯首称臣,只怕很难做到力排众议。而那时,他仅仅只有十四岁。
“姬墨谦,你当真要如此?若是朕真的不应允,你真要弑君不成?朕不信你会如此,反正朕是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如此的,稍后你且去宣旨好了。
只要你如此而为,朕便会划定你为乱臣贼子,全力诛杀于你,令你现下所拥有的一切尽数毁灭,还有你的凌素珍,朕定会让她为你的犯上谋逆付出巨大的代价……嗷!”
话音未落,那柄长剑便没入辕帝的腹部。鲜血立时冒出,令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神情冰冷的男子,口中立时喷出鲜血,眼中亦是一派血红。
“你我之间,究竟是谁付出巨大的代价,结果分明至极。若你真想走到那一步,臣弟不介意扶植太子早日荣登大宝。”
姬墨谦声音低沉,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手中利剑立时又向前推送,利剑穿透皮肉的声音混合着痛苦的低吟在空旷的殿内肆意而起。
“你,你……你竟然真敢……”
姬墨辕从喉头断断续续地说出语句,俊逸的脸上写满了扭曲。姬墨谦将那利剑松开,径自退后一步,辕帝便应声落地,任鲜血染红了大理石地。
“你应该知道,在这世上,没有臣弟不敢,只有臣弟不愿。”
姬墨谦在那黄帛之上印上玉玺,而后便将那物什扔到辕帝身上,殷殷灼红立时便将那玉珏染红,但却被辕帝竭尽全力攥在手中,不敢放松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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