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
桑孺神情一暗,视线不由停留在那手掌之上的物什。脑中涌过似曾相识的感觉,单一事件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苏凌见他神色纠结,嘴边不由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神色之间亦是陷入沉思:
“在我手中的,是一枚药瓶,其材质乃是用水火不惧的琉璃玉制成。所以这一场劫难,并没有令它有所变化,依旧可以认出它的模样。
而这样的药瓶,是南宫御的专利。阿墨他正是同南宫府的人前来,所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自是与他们有着密切的关系www.shukeba.com。”
苏凌说到这里,眉头不由紧紧蹙在了一起,心中存蓄着担忧开始烧灼着她的理智,令她心口骤然一痛,整个人不由弯下腰。
“夫人!您怎么了?”
桑孺急忙搀扶她,但是却被她所制止。一双手亦是腾在半空,和他脸上的关切如出一辙,上不来也下不去。
苏凌咬紧嘴唇,将那手中的药瓶放入桑孺手中,而后示意他查看一番。桑孺立即接过,而后左右端详了一下,最后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即又看向不远处的涉谷,口中的讶异亦是呼之欲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看来咱们这一趟,真真是来对了!”
说罢,便闪身来至山谷边缘,眼眸之间亦是又惊又喜。
“阿桑,你这是怎么了!当心一些,那山谷之中的物什可不像是什么寻常之物,若是有任何问题,谁也救不了你!”
兰夫人急忙上前将苏凌拉至一旁,而后对着桑孺大叫道。苏凌心口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周身的感觉又开始忽强忽弱,她自嘲地笑了一下,面容之间似有忧伤划过,又有期待随之而出。
“夫人,您看,此番的收获可真是不少呢。想必师父回去势必会开怀,就算是这回那南宫御给不了解药,咱们也不怕了,至少不至于受制于他,而且束手无策。”
桑孺将身上带的锦囊全部塞满,而后又示意如风他们开始装那些灵蛇烤焦的尸身,随即撅成好几段,好生收纳,眸光之间亦是一派灿烂。
“嗯,这不过是意外收获罢了。不过幸而有您,否则一切亦是到达不了现在这般状态。”
苏凌说道,眼亦是泛起淡淡的笑意,暂时冲散了那忧伤,令她的眸光之间恢复了澄澈与纯粹。其实她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眼下的这些发发现不过是她发现那药瓶之后才有的猜测,而后由桑孺鉴定之后,方才得出现在现在这份期待。
记得南宫御还未介入残毒的救治之时,是师父一直全权为她配制解药。那时师父曾对她说过,南疆之中有一处地方名唤蛇谷,在那里面有两种相生相克的物什,一为灵蛇,二为火草。
那火草对于阿墨体内的寒毒甚为有效,他为此寻找了多年,却始终未曾追踪到分毫。而那南宫御显然知道火草的下落,并且成功将其制成药丸,所以才会成就他对于寒毒的解治。
而那灵蛇,则是治疗她体内毒素极其重要的一味药引子。如若可以得手,那么难题自然也就解决了大半。
但是无论是他,还是整个谦王府,穷尽寻找却是完全没有找寻到它们的下落。所以一切希望也就全在南宫御身上。而这番状态,恰恰是南宫御最为需要的。
可是这一番路程,却令她以外得到了如此收获,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幸而她没有错过,否则真是后悔不已了。
“夫人,还有,方才属下嗅了嗅那药瓶中的味道,与那山谷之中随风摇摆的物什味道相近。这东西乃是稀世珍贵,只怕南宫府一般的属下必定不会触碰到分毫,看来给王爷带路的,应该是举足轻重的角色。
属下推断,这药瓶之中所盛的应该是防止灵蛇靠近的物什。毕竟以现在这番情况来看,灵蛇如此狼狈,必定是拜火草所赐,而这药中带着火草的成分,结果可想而知。”
“嗯,我知道了,咱们离开吧。”
苏凌点头,随即转身离开,步调微微一转便径自离开,不予丝毫犹豫。桑孺立即称是,而后招呼仍在地上忙碌的如风等人起身离开。兰夫人看着苏凌的身影,心中不由涌起灼灼的担忧,而后紧随其上,随着一行人离开了这蛇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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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普照,安宁的不灭之地瞬间苏醒过来,而后便陷入一派喜庆的忙碌之中。
木门被撞开,而后便有数十位不灭女子来到如槿面前,立时便将整个木屋占了个水泄不通。很快,火红的不灭特色嫁衣便套在了如槿的身上,秀丽多姿的面容亦是经过一番妆容的修饰,变得唇红齿白,风情万千。
“阿普少爷真是眼力极好,少夫人您可真是美得不得了。比我们不灭的所有女子都美,令我们都挪不开眼珠子了。”
一个年轻的年轻女子一边为如槿绾发一边说道,话语之间亦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槿置若罔闻,随即望向窗外,浑身到下动弹不得,连同话语亦是说不出。
今个她天还没亮就睁开了双眼,结果却看到普锋又一次坐在了她的床头。她下意识地大叫出声,但却被对方笑着捂住了嘴巴,紧接着身上的几大要穴都被狠狠封印,连哑穴亦是在劫难逃。
“今个就是你我的大喜之日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改变主意,所以也就只能如此了。毕竟所有长老都会到场,整个部落的子民都会看着,所以我也就只能如此了,抱歉,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以弥补你心中的委屈。”
普锋笑着说道,而后便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与她怒不可遏的视线交缠了片刻,便迅速起身,不多时便消失在屋中。
而她也就成了这般模样,丝毫反抗都不得,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步入绝望。
“哎呀,如槿姑娘,莫要哭啊。新娘子是不能在大喜之日落泪的,很是不吉利的!您可要适可而止啊!”
为如槿梳妆的中年女子顿时喊道,而后为她擦拭眼泪。然而越擦越多,根本就止不住。气氛一下子凝结起来,引得在场诸人都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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