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让我快乐,又何苦要设置条件?这样无非只是让我不快活而已www.shukeba.com。”
苏凌眉目微蹙,心中蔓起不悦,以至于语调之间亦是不满。姬墨谦捧起她的脸颊,眼神全都凝注在她的双眼之间,令她不由有些窒息,想说话亦是说不出口。
“如若我不说有条件交换,你是相信我吗?只怕还是会对我有多疑虑,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你提出条件,只为了让我安心,是这个意思吗?若是如此,你大可不必,堂堂天颂第一王爷的承诺,我还是愿意相信的,想必定不会食言而肥,令人贻笑大方。”
“并非如此。”
姬墨谦简单回应,眼神亦是变得深邃黯淡,语调亦是沉降,径自没入苏凌的耳廓,令她再次睁大双眼。
“你的决定,我自是尊重。但你理应知道没有了你,我的日子该是如何的煎熬。所以你总该为我留得回忆,令我可以不那么痛苦,可以理智面对。”
姬墨谦低低笑道,然而面容之上却是毫无笑意,哀伤之色径自沉没了她的双眸。苏凌心中一痛,身躯之间涌起浓浓的颤栗。姬墨谦将她环入怀中,将她整个人紧紧搂入怀中,言语缓缓而出:
“这段日子,我希望你不要再逃避我。我们就像过去一样,好好地过日子,好好地享受这番世外桃源。就当给你我的这段旷世之情落下一个圆满的结局。不知道意下如何?”
“像过去那般和你一起生活吗?现今这段时日吗?只怕不太理智吧……”
苏凌伏在她的胸膛前,快速的心跳震击着她的耳膜,令她的心绪有些紊乱,以至于话语之间亦是有些虚弱无力。姬墨谦环紧她,而后说道,眼神之间一派笃定:
“我不会让你回应什么,只是希望你莫要再拒绝我。只要你好生收下我的情意就可以了,莫要将我拒于千里之外。就这一点要求,你可以应允吗?”
“我……”
苏凌想要开口,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中出现前所未有的混乱。她从未遇到过如此的情况,自然有些手足无措,难以负荷。
她深爱眼前这个男子,所以她根本就无法坚决地否定他的观点以及请求。固然她明知自己不应应允,不仅是因为外界的形势还而且还因为他们之间想要了结的关系,如此下去只不过是拖延时间,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她很清楚,当他如此要求并开口的时候,她根本就拒绝不了。陷入情丝之中,女子心头的渴望绝对不亚于男子,下意识地也想要替他去做些什么。他们如今靠得如此近,她根本就无法说谎,口是心非亦是毫无可能。
“应允我吧,可好?”
姬墨谦定定地望着她,一声又一声地问着,神色之间一派凝重。苏凌根本拒绝不了,终于轻轻点头,神色之间涌起坚定。
她的认可立时激发了墨谦心头最深切的情绪,令他下意识地吻了下去,令所有的言语径自消磨在唇齿相依之间,令夜色更加旖旎起来。
*****
夜深人静,午夜即过。山间泛起薄薄的雾气,混合着潺潺的溪水,令周围的景致瞬间变得迷离飘渺起来。
山脚的另一边,一抹纤细的身影突然出现,而后又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远处,一身蓝衣的南宫御凝着前方的雾色,神色隐没在朦胧之间,无法分辨。然而就在此时,背后突然涌起淡轻微的声响,他的唇边不由涌起些许笑意,而后说道:
“既然想问个究竟,就没有必要躲躲藏藏了。出来吧,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话音未落,一把尖锐的短刀抵在他的腰部。如槿嘴角涌起一抹冷笑,眉目之间冷冽不已,话语随之而出:
“说,这件信物你是从何而来?若是你敢骗我,今夜便是你的葬身之日。”
“这样的话,本公子可是听了不止一回了,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如若这些言语可以成真,那我早就该投生千万回了。”
南宫御神情未变,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望向前方的目光惬意不已:
“不过,谦王者这保密做得也真是好,为了不让自己受制于人,就连属下的至亲亦是不管不顾,任由我为所欲为。如此主子,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是吗?”
“御公子,你不必挑拨离间。我对王爷的忠心,天地可鉴,我此番来,只是想得出个结果。自此之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桥归桥路归路!”
如槿厉声道,握着短刀的手微微颤抖,牙关亦是紧紧咬着,不敢放松分毫。南宫御听到她的话语,嘴角的弧度上扬得更大,而后便继续开口说道,神色之间尽是狡黠:
“你我本来就是桥归桥路归路,如若你不来,一切便不会改变。如今你来了,竟然还抱着那般侥幸的念头,我真是有些为你那可怜的幼弟而哀叹啊。你可知道,这些年他受了多少苦……”
“你说什么!我弟弟他……怎么了!”
如槿浑身抖颤,顿时便焦急地询问。然而就在此时,那把短刀便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令她顿时动弹不得。
“这就是谦王府的女卫啊,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南宫御说道,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如槿一下子受制于人,心中的情绪一下子起伏不已,登时想要奋力一搏,却听得南宫御低沉的话语传入她的耳廓,令她的身形僵硬不已:
“你觉得,这匕首到我手里,你还能接回去吗?有些时候比死更痛苦的,是被牵制。若是你中了我的毒,你觉得你的情况会比现在好吗?”
“你……你……”
如槿气得浑身发抖,但却不敢动弹。因为她相信这位毒公子有这个本事,而她若是因此而被钳制,只怕自此之后便万劫不复了。
“行了,别害怕,我并不准备这般对你,所以你不必担心。”
南宫御看着她气到极致的模样,不由得将手中的匕首仍至远处,话语缓缓而出,声音之间淡淡而出:
“毕竟,我和谦王并不一样。对你疼惜幼弟的心情,本公子是感同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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