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翼澜阳那边,暂且越过南宫御那一层。直接用截获的线报来行事,越快越好。若是无法进展顺利,用武力招降也可以考虑。”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径自打碎了凤清尘脑中的思绪,令他眸光闪过一抹怔忡,热后便狭目微挑,气息有些紊乱:
“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在担心那些事情。在我看来,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府中的事情才是上策。”
真是无语至极,真的。
说起来他为他的安危担忧了如此长的时间,甚至已经动心思去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然而姬墨谦的这番话却让他脑中闪现些许的空白,而后便是弥漫甚深的异样感觉,尖刺入心,令他哭笑不得。
“皇上如今已经对你心存忌惮,而且程度颇深。只怕如今你操持费心,而后将那成果双手捧到他老人家面前,他都不会有丝毫珍惜之意。
反而觉得你擅作主张,僭越皇权,说不定还会将它们拱手让人,再治你一个逆君之罪!与其白费那个工夫,倒不如为自己再谋一条出路。”
话说到此处,凤清尘神色一变,迅速戛然而止。抬头看向姬墨谦,见他神色如故,眼神冰冷,心中更是没了底,连呼吸都放缓节律。
他似乎,将话题引到了一个极其不妙的境地里。从前,他们二人就在这个话题上闹过分歧和矛盾,甚至差点因此而分道扬镳。虽然后来和好如初,但是这件事情却成了一个死疙瘩,绝对不去碰触。
然而如今,他在情急之下却又一次旧事重提,着实不智。但也正是因此,他也发觉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原来那个念头仍在,而且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兄弟之谊固然重要,君臣之道也应遵守,但若是因此而任其予取予求,从而将自己置于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那就实在是万万的不应该了。
眼下,皇上为了打压他,打压整个谦王府,已经做到如此地步。只怕有朝一日部署成功,阿墨他必定难逃死劫。
既然已经看到明日的惨剧,那么就应该从中斡旋,找到一条出路。而今这两方正处于紧张时期,只要他们稍作离间,动些手段,从中找出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定然不是难事。
况且,就算最终闹得不可开交又如何?姬墨辕如今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冷静和理智,荒唐事接二连三,难保日后不会失心丧志,将这天颂的基业尽数毁去?
若真有那么一日,取而代之又有何妨?毕竟,这也是为了天颂数以万计的百姓尽力着想,不是吗?
“阿清,你该明白我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姬墨谦视线淡淡,而后将视线投注在凤清尘的面容之上,虽平和无波澜,但却更加令人芒刺在背。
“皇兄他想要如何对我,那是他的事情。而我如何对他,如何对这天下,对苍生百姓,是我的事情。
我知道你关心于我,怕我再受磨难。但是你所提议的我真的无法接受。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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