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四十六章 急促

  于是众人就此别过,各走各的路。

  乔仙儿他们也不再游玩了,在这座城里发生了很多没料想到的事情,遇到了一个被父亲逼迫要自杀的李三,又听闻了关于丐帮前帮主后人的事情,搞得大家都没了心情,一路上也是没什么话了。

  尤其是小花朵,就象是打了蔫的茄子一样,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在哪里?为什么就那么残忍地抛弃了自己?可是现在忽然有人说自己有可能是丐帮帮主的后人,这消息让她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有希望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可惊的是那帮主已然去世了,就算最后证实了自己是她的骨肉,那不也是再见不到她了么?那与没找到还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这一路她小小的脑瓜是越想越不开心,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命真的是很苦的。

  而乔仙儿在这时忽地就很想自己的父皇与母后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急成什么样了?宝贝女儿出逃了,一点音信没有,那他们该是多么的难受啊!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就想着出来玩,没有顾忌父皇与母后的心情?他们是爱自己的,他们也是希望自己快乐的,可他们却是比自己很清楚这红尘里的是非的,所以他们才一直不舍得,也不忍让自己涉猎红尘,备受疾苦。可是自己却认为他们是在禁锢自己,不让自己得到应有的快乐。这是怎么样一个不仙儿的女儿啊!乔仙儿心里愧疚着,就下了决心了,等这次到靖安游历过了,那就立刻回安国,好好地向父皇母后认错,解了他们的担忧之苦。

  她想到了这些,心情一释然,抬起头的时候,忽然就发现那个李三正在定定地看着自己,很是痴迷的样子,她心上一羞,这脸就绯红如朝霞了。

  心儿也触电般地跳得无规律而急促。

  她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社会里发生的事儿,那时她的名字叫安以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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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那么站在街角拐弯的地方,眼神默默地跟随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

  她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晨风吹起了她的头发,一丝凄凉的清爽就扑面而来。

  好一会儿,她才一个人走开。

  走出了很远,才看到了一处公用电话亭。

  电话被接了。

  传来一个男孩子很是不耐烦的声音,“是谁?一大早的,找死么?”

  “正南,是我。”

  安以蓝轻声说。

  “是以蓝么?你没走么?你在哪里?”

  电话里的秦正南立刻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正南,我……”

  终于没忍住,安以蓝的泪还是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以蓝,你不要哭啊,别哭啊……”

  秦正南在电话里语无伦次了。

  自己怎么能不哭呢?

  就在刚才,自己的老爸、老妈。还有弟弟安以诺那个小鬼头离开了!

  他们的离开是多么的不情愿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

  安家的企业破产了。

  他们家的房子抵押给了银行,今天银行的人就要来收房子了。

  他们不走,难道要沦落街头么?

  不得已老爸安健举家搬迁,回安平乡下的老家。

  就在要出发的这天早晨,安以蓝偷偷躲了起来,她不想走,也不能走,心中一个声音很是强烈地在怂恿她,你是老爸心中的酷酷小公主,你怎么能就这样看着老爸颓废这余下的一生?

  可自己一个高中女生,那又能做什么呢?

  发觉她不见了,老爸安健是愤怒的,老妈舒曼却是担心的,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是不是会有意外?

  那个小鬼头安以诺更是哭闹不已,说什么自己要等姐姐回来再走啦!

  没容分说,他被老爸提溜上了搬家公司的车子里,车就绝尘而去了。

  “正南,我想要见你,有话和你说,好不好?”

  电话里安以蓝的声音很是柔弱。

  “好,怎么不好!”

  说出这话,秦正南有种

  刚刚老妈舒曼忧虑的声音还在耳边。

  “安健,你说以蓝那里去了?她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人影,就看见她留下的那么一张纸条。”

  “不用管她,这死丫头就是拧,安家都已经这样了,她怎么还那么不懂事,我们都要搬家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干吗?”

  这是老爸安健的声音。

  声音里不无颓废与苍老。

  好象记忆里老爸都是那么富有朝气的,一点也不象40多岁的人。

  可就短短的几个月,安家的事业宣布破产了。

  安健的精神好象也倒了。

  看上去忽然老了很多,隐约地头上竟有了白头发了。

  事业,是男人的生命!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信这样的话。

  “可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放心让她留在这里?”

  舒曼郁郁。

  “不管她,她纸条上不是说她留这儿有重要的事情做么?那就随她好了,想我当年不也就她这样大的时候,就一个人出去闯天下了,一步步做成了安家企业,这要不是刘越他暗中使坏了,我的企业能倒掉么?刘越,刘越!我就是死了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说到这里,安健的脸上都是愤恨。

  都是懊恼。

  想来他自己也是明白的。

  在做事业上别人下套那是会遇到的。

  可要不要中套,那就是自己的判断能力问题了。

  “可我真的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

  舒曼边说边朝下里张望着。

  希望在下一秒钟自己那活泼可爱的女儿以蓝会小白兔一样地跳出来。

  可是她失望了。

  因为街上到处都是安静的。

  这时才是凌晨时间,这里所处的位置是临海市的富豪别墅区。

  他们身后那栋三层的法式洋房,是自安以蓝出生以来就住着的家。

  可在安健的事业失败后,它不得已被抵押给了银行。

  银行今天就要来收这房子了。

  而安健实在不能忍受自己被人扫地出门的尴尬,这才与自己的家人凌晨搬家。

  他们不再生活在这座城市了,要回安健的老家,平南乡下。

  可就在他们出发前的一刻,他们发现自己的女儿安以蓝不见了。

  她的房间里留了一张纸条。

  说是她要留在临海,有自己的事情做。

  这让妈妈舒曼很是焦急。

  一个高中的女孩子有什么事情可做?

  但安健现在的心情正郁闷。

  偏偏以蓝又不辞而别,这更让他很是恼火,索性连找也不找,就招呼家人上车,出发。

  “爸爸,我要等姐姐回来。”

  安健7岁儿子安以诺哭了。

  他与安以蓝的感情很好,真的不舍得这样与自己的姐姐分开。

  “你走不走?不走都留这里吧,我一个人不管去那里都毫无牵挂,反正这个世界与我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了!”

  安健在说这话的时候,那是很说不出的绝望。

  他是个男人,男人轻易不能哭。

  尤其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他就是那座山,他不能倒的。

  若不,家人怎么办?

  所以,他一直忍着,在坚强地挺立。

  所以,他的内心正着着一团火,那恨的火,那急的火,那失望的火。

  唉!

  舒曼叹息了。

  最后朝四下里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安以蓝的身影。

  她无奈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安健,那会毁了他的。

  拉着以诺,她也上了车。

  车是搬家公司的,箱式货车。

  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脸色是黑黝黝的,可是看样子很快乐,正在响亮地吹着口哨。

  但舒曼有点不适应。

  车里有一种难闻的男人的汗臭味,想来这样的味道很多男人身上都有的,只是有人不注意自己的按时洗澡罢了。

  眉头皱了下,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安健看见了妻子舒曼的动作。

  他心里一阵酸楚,与自己婚后,她就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现在落魄了,也要跟着自己遭罪。

  舒曼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安健心里觉得很是内疚。

  感觉到了安健的歉疚,舒曼放下了自己的手。

  心里知道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自己不能就那么打击安健的信心,他的心里已经有很重的挫败感了。

  很亲切地,她冲安健笑了笑。

  安健也笑了,患难之时才见真情的,这是经典名句。

  车子一路颠簸而去。

  安以蓝从拐角处走出来。

  脸上是纷纷的泪,“老爸,老妈,以诺……”她喃喃着。

  她又何尝不想与自己的家人一起离开这里?

  转身看看那豪华的别墅。

  曾经是自己温暖的家,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与家人竟会无处可去,竟会被迫离开!

  都是那个什么刘越,他也算是本市的能人了。

  辉煌集团的老总。

  可是他为什么就不遵守商业道德?

  要暗里下套来陷害自己的老爸,让老爸的公司倒闭,让他带着遗恨离开?

  我不能走,我就要留在这里。

  我是老爸心里的天使,现在他被人害了,我要替他复仇。

  做一个真正的复仇天使,让那刘越知道安健并不是他想象里的那么容易打倒。

  就是安健倒下了,可是他还有女儿,我安以蓝是会毫不客气地给他以重击!

  刘越,我们走着瞧!

  辉煌集团,我看你还能风光多时!

  安以蓝恨恨地。

  天已经亮了,她走到了街边的公用电话亭,拨了个号码。

  电话被接了。

  传来一个男孩子很是不耐烦的声音,“是谁?一大早的,找死么?”

  “正南,是我。”

  安以蓝轻声说。

  2

  “是以蓝么?你没走么?”

  电话里的秦正南立刻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知道安以蓝父亲公司倒闭的事情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顺远高中的很多学生都在传,说是安以蓝就要上不了学了,因为她家没钱了。

  也有的花痴说是,该,再叫安以蓝凭着自己的美丽与出身富贵就傲慢,就见不得凡人!

  秦正南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是在安家就要搬家的前夕。

  他是以蓝家的邻居。

  父亲也是做生意的,进出口生意,家境也很富裕。

  他在初中时与安以蓝在同一所学校。

  到了高中的时候,由于他的父母经常出国,无法照顾他,就把他送去了市里最出名的圣大私人贵族学校。

  吃住都在学校里,那样他的父母也就少了些心事。

  可秦正南并不愿意去。

  他习惯了每天和安以蓝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甚至是一起嬉闹,忽然的有人要给自己改了这习惯,他真是感觉很是恼火。

  但他还是没拧过他的老爸。

  他老爸说了,“你是我的儿子,现在你还没成气候呢,那么你就要听我的安排,什么时候,这吃住上你都不需要我管了,那么我尊重你的意见,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换句话说,那就要等到秦正南大学毕业,工作了,才会有自己独立的能力与做事的决定权吧。

  就这样,秦正南与安以蓝在高中的时候分开了。

  但假期的时候,两个人还是经常会碰到一起。

  只是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大家都不再是小孩子了,他们见面说话都不是那么随便了。

  有时甚至很多话想说,可不知道是不是能说?该怎么说?

  偶尔相互看一眼。

  也是心里乱跳,眼神低低的。

  圣大高中的夜晚,秦正南经常会做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女孩子,就那么翩然而至。

  一身洁白的裙衫,舞起来如云般轻柔。

  多么美丽的女子啊,她是谁?

  总是在秦正南想要看清楚这女孩子容颜的时候,她悄然离去了,不曾回头过。

  醒来的秦正南就很是怨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在梦里拉住她,问问她是谁呢?

  但其实在他心里,关于那个女孩子的样子,他象是早就知道了。

  只是他不敢承认,不想与人言说罢了。

  知道安以蓝家的变故是在与自己的妈妈通电话的时候,她说安家的事业失败了,就要搬走了。

  还说以蓝那孩子好象一夜之间就长大了,看人的眼神又忧郁,又让人心疼。

  秦正南一听就急了,说是要回去看看以蓝去。

  但是妈妈不允许,说是你回来了能怎么样?

  他们家照样是要走的。

  秦正南不听,就私自跑去了老师那里请假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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