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不到!
大五行勘鬼术根本察觉不到那人影的气息。
该死!
明明知道敌人就在某一处伺机,可自己偏偏找不到,这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感觉几欲叫人疯狂!
“小子,醒来!”老天狗怒喝一声,令我为之一惊,心有余悸。
“他娘的,你刚才险些入了魔道!”老天狗劈头一通骂。
“多谢!”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说你听!”老天狗难得严肃。
我不及细想,嗯了一声。
老天狗清了一下嗓子,娓娓道来。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忧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老天狗声音越来越轻,我那烦躁的心意也逐渐收敛,不久之后心中一片宁静。
甚至于心神之中,一点微光突然亮了起来。
嗯?
那是突破虚无的一丝光亮。
那是一道水气。
妖!
是了,那就是躲藏起来的家伙!
我感应到了!
天地有五行,五行成六态,鬼气占金土,妖气水火伏……无生有变大,大渐强至极,巅峰转死寂,六态衍万一……识得局中气,勘鬼占先机……辨得气中局,万鬼皆难匿!
本来我只以为,这个所谓的局,指的是空间局限,自己也一直在这个方向修行不辍。
如今方才醒悟,原来它指的是鬼妖本源。
只要辨识鬼妖本源,就算它们上天入地、遁入虚空,在我眼里,都仿如灯火一般刺眼。
“老东西,吃我一剑!”
大喝声中,明王身已经劈出龙剑。
刺啦一声,龙剑砍中我背后的一片虚空。
一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传出,“该死的,愚蠢的人类,你居然能看得见我?!”
轰地一声,龙剑攻击处,空气爆响。一个人影出现在龙剑之下。
我眯着眼睛扫视过去,那人双眼好似鹰鹫,眼角处有很深的鱼尾纹,尖耳朵,薄嘴唇,有着棕榈色的卷发与胡须。
空手赤足。身上罩着一袭白色、浴袍一样的衣服,就好像教堂壁画里的那些天神。
这家伙正用双手接着龙剑!
心随意动,明王身甩出金刚长索,钩子那一头撞向那人。
砰!
这一次,金刚长索直接勾住那人的脖子。
不等我高兴,却听那人刚刚还呆滞的脸皮上突然狰狞起来,“卑贱的人啊,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战神阿瑞斯!”
阿瑞斯?
一个号称天上地下无人可及、自带招黑体质的疯子!
“怕了吧,害怕的话,就献上你的头颅吧!”
这疯子得意大笑。
我冷骂回应,“管你是谁,碍着我的事,通通干掉!”
“我还没尽全力,你恐怕已经到了极限了吧,你拿什么跟我斗?”
我呸一口,“那你就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取你项上人头的!”
说话间,明王身猛然一拉左手。
哗啦啦长索往回收,带动阿瑞斯身子往前一趔趄。
“妈蛋的,看你脖子有多硬!”
于此同时,龙剑猛地挣脱阿瑞斯双掌,片向他的头颅。这一揽一割,仿若菅命如草。
却不想,那个阿瑞斯空出来一只手抓住金刚长索的钩子,另一拳将之击碎。
而后偏头,堪堪让过龙剑,双手一分,出现一杆锋利的长矛,一瞬间挑开龙剑,矛头一甩,刺向明王身下的我。
“卑微的人类,去死吧!”
“死你大爷!你个近亲结婚的低能产物!”我一边大骂一边催动明王身守护。
轰!
明王身左手挡下矛头,但下一瞬间就被炸裂开来。
嘴角一甜,我噗出一口老血,身子也晃荡了两下。
“小心脑袋!”老天狗大叫起来。
我再出手也来不及,闪身退进鬼门之中。
“老黑,出来,杀神去!”我抹掉嘴角的血,嚷嚷起来。
“吼”
一声虎啸,老黑现身,扫我一眼,神色阴冷下来。似在询问,哪个王八蛋把我打成这样。
轰轰轰!
那个疯子正玩命般攻击鬼门,想要钻进来。看来,明王身已然被击退了。
我迅速吞了一颗丹药,而后与老黑冲向鬼门
嗷呜
一声怒虎的咆哮之后,我撅折了阿瑞斯的长矛。
“你你你你是谁?”阿瑞斯结结巴巴,指着我问道。
我冷哼一声,又是一声虎啸。“老子便是你刚才瞧不起的人类,你刚才装逼装的那么爽,现在轮到我了!”
我狞笑着,弓着身子就要出击。
“哼,原来是那个卑贱的人,你以为变成了这样,就能吓唬住我?”
“懒得跟你废话,”我瞥了眼老爹和莫笑爷方向,说道,“管你是什么天神,我这就废了你!”
言毕,我整个人虎扑而出。
一时间,风雷响动,伴我左右。
那疯子见状,双手再一分,出现两杆长矛。
砰砰!
虎爪抓住矛头,我与那阿瑞斯相持不下。
“法克,你一个贱民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阿瑞斯双眸透出血红。
“蠢货,还什么大神呢,果然智商不够啊!”我虎吼道,“下辈子再投胎,找个好人家,做一个三观正,智力没毛病的你所谓的‘贱民’吧!”
猛然长大嘴巴,一道霹雳掼出。
轰咔一声,击中恼羞的阿瑞斯的头颅。那脑袋就像被爆开的西瓜一样,血红一片。
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这疯子连同魂魄全部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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