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须天内,张衍依然在与那惊天伟力对抗。虽不知这般还要持续碰撞多久,可在他感应之中,对面力量却是是在逐渐消退之中。
布须天自身伟力可谓无穷无尽,可若驾驭,同样也有需要根底,这方面拥有法身的他明显占优,对方明显不如最开始那么气势汹然了。若是最早是怒海惊涛,那么现在就是平波向岸。
从这方面来说,没有真正达到真阳境三层次,其实也算不得完全伟力无穷,因为也有自身枯干耗尽的可能。
因局面见胜一筹,所以他多了一丝余力出来,之前得以将华英翎送了回去,不难预见,随着胜利逐渐倾倒一边,他优势只会越来越大。
由于送去修道人愈加增多,其中还不乏与他因果牵扯之人,再加上长时间不间断的感应,所以他已是可以隐隐约约察觉那处天地之中的情形了,虽仅仅只是一些残破片段,但也足够他略作解了。
他考虑片刻,于心下一转法力,这一次却是直接自山海界抓拿了数头古妖过来,入了此方天地之内。
尽管那背后之人看去力量衰退,可他也并没有完全放下警惕,所以先前送去华英翎等后辈弟子时,为确保成功,一次只是送渡一人,而这些古妖则是不同了,本就是从山海界地陆上抓拿来的,只是以**力改换了其识忆而已,是以一次渡去不少,虽其中大部分定会失陷于虚界之中,但只要有一二头到得那里,那便不算失败。
异天一处海岛之上,张蝉等人商量下来,认为自己等人既然已经被土著发现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隐藏行迹了,当可在此设立一个宗派,当然,他们真正目的只是为了修筑法坛,这般做也只是为此举打个掩护而已。
张蝉道:“公道友和墨道友这二位,功法神通在展演出来时,与此处所用之法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连那龙宗来人也未认出,正好冒称血裔。”
公池道:“据韩道友所言,这里所有血裔都有一个祖脉源头,不知我等该借托何等神怪的名头?”
墨隽无所谓道:“虚空之中神怪无数,随便编造一个便可,他人又哪里知晓?”
张蝉偏头望去,道:“韩小子,你来得最久,最此间之事了解最深,你如何看?”
韩定毅想了想,道:“此间之人有传脉血碟,能溯清本源,验明正身,虽然我等不可能容其查看,可神怪到此存在与否,却是能够问对虚空的得知的。”
张蝉奇道:“何谓问对虚空?”
韩定毅道:“按照此界说法,所有神怪都是从虚空之中诞生的,有虚空之母之说,手段高明之人可直接向虚空问话,若无感应传回,则可证明此间并无这等神怪。”
墨隽皱眉道:“这么说来,所以我等就只能假托一个世上本就存在的神怪了?”
韩定毅道:“正是。”
墨隽道:“可韩道友曾言,似这些神怪,都有感应之能,若是冒称,发会否可能引得其过来?”
韩定毅道:“也有这等可能,此世之人就从来无有敢于冒称的,怕的就是被神怪盯上。”
张蝉不以为然,一挥手,道:“怕个什么,就如此做好了,修筑法坛只要几月时间,那神怪若是敢过来,那一并杀了便是。”
华英翎笑道:“其实不必为此担忧,按照韩道友的说法,神怪就算寻过来,也自有这方天地之人去对付。”
众人一想,发现的确如此。芎陆之上六大宗主要职责之一,便是应付由虚空侵入现世的神怪,要是真是引发了那等结果,此辈哪里可能知道这里情由,不管愿不愿意,都要顶上去,更何况现如今还在严防戒备天外来人和虚空神官,其等更不可能忽视了。
既然此事不用担心,众人也就不再挂心,再稍作讨论,就定了一个名唤仓收的神怪为那血脉源头,从记载上看,这神怪极其稀少,从不主动攻袭,但有一点,其变化极多,多数时间以怪鸟形貌示人,其血裔在各处界天内也是稀少异常,可以最大限度防备有心人探查。
至于那宗门之名,因为只是用来掩盖真正目的,所以众人本来打算随便取上一个,
可华英翎却提了一建言,说占据这片地界后,将来很难言否要用得着这个宗派,所以定名倒也不能太过随意,只是各人连提了几个,都是不如人意。最后华英翎还是言道:“上尊所辟大天名唤玄幽,不如就唤幽藏血宗如何?”
张蝉当即拿定道:“就用此名了!”
众人定下此事之后,便各去忙碌,或是调息理气,养精蓄锐,或是加固阵法,四处留意情形,不过一连几天没什么意外,只是司马权也没回来。不过众人倒并不为他担心,天魔之身是最难消杀的,哪怕他们这些人都是败亡,恐怕其也一样不会有事。
这一日,虚空裂开,自里出来两人,模样俱是粗豪高大,身上裹着一层硬甲皮袍,看行止就不似人身修士。
张蝉等人直接就看出其等本来面目,判断此是两头古妖,只是能到此地,当也是前来助战的。
果然,那两人上前打一个躬,左手那人恭敬言道:“我二人受上尊谕令到此,听候诸位真人差遣。’
张蝉精神振奋道:“来的好,我们这里正缺人手,只有你们两人么?”
那人道:“回禀真人,本来共是七位,只最后唯有我二人到了此处,其余都是不知下落了。”
张蝉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哪怕来得一个也是助力,于是道:“你等就先在此候着,等我有事再来招呼你等。”
两头古妖连忙称是。
下来一月时日,皆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人找过来,法坛修筑的很是顺利,看去只需再有个两三月的平稳,就可彻底筑成。
可如张蝉、华英翎等人等人却是知道,后面绝不会这般安稳,一定会有事发生,就算此方天地之人不曾反应过来,与张衍较量的那位大能恐怕是不会允许他们这么简简单单就达成目的的。
离明血宗之中,众人虽是奉了俨朝之命传书去了各宗,可结果却是出人预料,竟无一派肯予正面回应,都是敷衍了事,甚至连有宗老被杀的龙宗也是对他们不理不睬。
其实这本不当如此,只是因为公玄与甲盏一战,后者将自己与离明血宗的矛盾故顺便透漏了出去。
本来五宗对此也是将信将疑,可离明血宗传书举动,却这反而使得他们确定,果然其与这些外来之人有着深深矛盾,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凑上去。
除此外,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六宗之间虽是彼此针对,但只局限于下层,大族血裔之间真正下场拼杀的情形甚少,所以现在真正让他们生死相搏,便个个退缩,给自己找寻借口。
离明血宗几位宗主收到这个消息,神情都是有些不太好看。
俨朝却是异常平静,道:“早有所料。”
六宗矛盾由来已久,他并未指望真能一书下去就将其等汇聚到一起,他自认为声望还未到那地步,何况还有恶阳血宗这个老对头在背后作梗。
他需要的,仅只是这么一个名义罢了,因为如此一来,他就名正言顺请得遥星上宫插手,以他上宫长老的身份,一旦将此事报了上去,相信一定会有所反应。
要是最后证明是他弄错了,那也无妨,将来有的是时间去慢慢收拾手尾。但如果侥幸撞对了,坏去那虚空魔神的布置,也可免除一场灾劫。
正如他所料,遥星上宫对此显然对极很是重视,方才报了上去没有多久,就派遣了两名长老到来。
这两人俨朝都是认识,一唤江吾,一唤凤栗,以往都曾是一派宗主的身份,现在则俱是在遥星殿内常驻。
两人入至离明血宗,待打过招呼之后,江吾就直接问道:“俨长老,你所言那天外异人现在何处?”
俨朝将早是准备好的一卷海图拿来,指着言道:“就在这处海域之上。“
江吾看有一眼,道:“我等这就前去查看,只望俨长老不曾看错。”
俨朝道:“诸位远道而来,不先歇息片刻么?”
江吾道:“不必了。”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凤栗看他如此,不由露出无奈之色,对俨朝道一声歉,也是匆匆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外间,就腾空入云,往张蝉等人所在奔去。
半途之中,凤栗问道:“江长老,你认为此事可真么?”不待江吾回言,他便以嘲弄语气道:“我以为哪有这么巧合,才发下谕令多久,他就发现了魔神信众下落?此次会否是其利用遥星上宫之力来剪除异己?”
江吾语声冷硬,道:“不管是不是,我等来了,就不会白来,总要查个水落石出,要是俨朝有私心,那自有上宫问罪,与我等无关。”
凤栗附和道:“江长老说得是。”
未有多时候,两人就到了舆图所指那处,只是望了下去,见底下除了汪洋海浪,什么都是不存,可偏偏又能感觉底下的确有东西。
江吾凝声道:“果然有些不对劲,便是遥星上宫中,我也从未没见过此类相似手段,看来这次是来对了,底下之人就算不是魔神信众,也是来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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