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剧烈的爆炸终于唤醒了哥谭市沉睡中的人们。
他们惊恐地看向窗外。
四面八方传来的恐怖动静，让哥谭陷入了彻底的恐慌之中。
“哥谭市通往外界的三座大桥，全部被烈性炸药几乎在同一时间炸断，所有人，现在！请立即到街面上去，以防止人群恐慌，以及趁机作乱的非法分子，防止他们冲击警察局、市政厅，还有富人生活的南区！”
警车电台内，传出局长基里安-洛布浑厚的声音。
这个往日里，只关心怎么捞钱的局长，居然也头一回起了点带头作用。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也被困在了城市里，同那些富人一样。
戈登一个人开车，在街道上飞驰着，他的目标是最近的一处大桥，车上，没有弗拉斯，没有任何人，就只有他一人。
凯恩纪念大桥，它不光是离戈登最近的，也是爆炸声中，似乎慢了一拍的。
作为GCPD的局长，基里安-洛布显然只想到了维持秩序，他的脑海里，似乎就没有打击罪犯这个选项。
但是戈登有。
整座哥谭市，所有GCPD警察的数量，是在3000-3500左右，光是维持秩序，平常肯定是够用的。
但是今晚，显然不光是爆炸。
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
法尔克尼家族的私密仓库，一帮带着红头罩拿着重武器的家伙，拖着一麻袋一麻袋的钞票。
在仓库外面，停着一辆待发车的校园巴士。
但他们刚走出门，就目睹了绽放在眼前的巨大烟火蘑菇，伴随而来的，还有逼人的热浪，以及刮起风的冲击。
“这简直太美了，我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做这么酷的事啊？”
“5号，快点搬，这些该死的钞票，就放在你面前，你还需要想什么？”
“也许，我在想换个活法？”红头罩5号思考着，然后没有半分犹豫，他抬起手里的冲锋枪。
面前的同伴们有一个算一个，都钻进了钞票堆儿里，但是他不同。
他生下来就是要做有意义的事儿的。
“滋滋滋滋，啪！”
一个黑色的空弹夹掉落，当那些钞票都被染成红色，当火把将罗马人存放在这个仓库里，堆积如山的钞票点燃的同时。
一个戴着红头罩的家伙，先是在火光前放声大笑，然后抱着头又开始哭了起来。
因为他终于发现了，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事儿。
这简直比他之前干的，有意义了整整一千倍都不止！
………
“布鲁斯，你果然抛弃了那段记忆，但是没关系，我会让你一点一点想起来的。”
雷霄-奥古站在原地，黑暗中，一名忍者出现在他的身侧。
他递上来一把双手剑。
“这把剑，你还记得吗？”
雷霄-奥古抚摸着剑身，“我把我最珍贵的剑术传授给你，在那段时间里，我教会你如何对抗恐惧，如何对抗内心的黑暗。”
“事实证明，你很有天赋，你是我活这么久，碰到的唯一一个有如此剑术天赋的人。”
“但是最令我欣赏你的，可不光是你的天赋。”
“对，就是这个眼神！”
他手里的双手剑，抬起，剑术还未施展。
就见布鲁斯-韦恩消失在原地。
雷霄-奥古发出轻蔑的质疑，“你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了？”
剑刃一个回撩，与蝙蝠手中的刺刃碰撞爆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布鲁斯，任何你选择遗忘的记忆，都不会真正的消失，当你从那座监狱里走出来的时候，当你选择加入我们的时候，你都做得很好。”
“一年的时间，你成长迅速，我甚至为你举办了真正的仪式，去手刃一个罪犯，但可惜你抛弃了我们，抛弃了那段记忆。”
“但是今天，当我知道杀死贝恩的人是你的时候，我很高兴。”
“你变了，你之前坚守的仁慈呢？布鲁斯？当初宁愿离开我，也不去杀那个罪犯的布鲁斯-韦恩呢！”
“他死了吗？”
剑刃挥舞，倒吊着的乔纳森，瞬间没了支撑，向下落去。
下面可是数百米的高空。
而此时的乔纳森，正陷入内心的恐惧，他被眼前无尽的幻象所折磨着。
罗夏看着乔纳森，没有半分犹豫，他再次消失，然后出现在乔纳森身边，一把拽住，最后将其平稳地放在了地上。
而站在高空的雷霄-奥古，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看来，你还在坚持你那一套所谓的正义，快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穿着紧身衣，日夜在这座黑暗的城市里穿梭，打击罪犯。”
“但是她配不上你的努力，哥谭已经烂到底了，唯有毁灭，才会有真正的新生。”
“唯有毁灭，这座城市的黑暗才会彻底消失！”
“推倒一座腐朽的房子，才会有空地去建造一座崭新的！”
罗夏看着那道身影，耳朵里听着他的‘理想’，为了让黑暗消失，去牺牲一整座城市的普通人吗？
这种做法，简直比法老王那家伙还让人恶心。
为了自己心里的乌托邦，去牺牲成千上万的无辜者。
这与罗夏心中的正义背道而驰。
他也决不允许自己走上这条路。
“加入我们吧，为了这崇高的理想，加入我们，布鲁斯-韦恩，我最骄傲的弟子！”
罗夏的脑海中，根本没有那一年的记忆。
他拥有这具躯体，是从乔-齐尔即将被释放的时候，在此之前的记忆，就只有那个雨夜的犯罪后巷！
“加入你？”
“去跟你毁灭这座城市吗？”
“去跟你屠戮这座城市内的所有人吗？包括那些每日兢兢业业工作，从未作恶，只是为了家人而奔波的普通人吗？”
“还有那些无辜的孩子，他们在你眼中也是有罪的吗？他们难道也该死？”
罗夏不断问着，面前之人的一番言论，让他感到愤怒。
“你确实变了，布鲁斯，以前的你，是不会问这些的。”
“以前的你高高在上，只想着替父母报仇，但现在你竟然也会替他们思考了。”
“不！”雷霄-奥古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思维误区，“那个杀死你父母的凶手，惨死在法院门外，乔-齐尔，他是你杀的？”
“我一直在怀疑，但是他的尸体我看见过，那么残忍，怎么会是你呢。”
“但直到我今天看到了贝恩的尸体，他的脑袋都被你掀开了……”
“布鲁斯，现在站这里的到底是谁？”
罗夏笑了，紧接着，他消失在原地，然后猛地出现在雷霄-奥古的上方。
黑色的蝠翼张开，刺刃、右拳，速度快到眼睛只能捕捉到他的残影。
“自从我的软弱，让一个小女孩死在了畜生的手中，她被猎犬啃食，尸骨被焚烧，而那个畜生，他居然最后还在向我求饶，他让我再宽恕他一次。”
“你知道，我是怎么回应他的吗？”
雷霄-奥古抬头，望着自己曾经最骄傲的弟子，他的眼神中透着惊喜，还有复杂。
然后，这位活了数百年的刺客首领，突然也消失在了原地，他通过肌肉的调动与一种特殊的技艺。
也做到了类似瞬间移动的效果，可惜的是，短时间内，他只做到了这一次。
而罗夏没有给他第二次的机会。
“我对他说，畜生不配被宽恕，畜生，也不配去监狱。”
“畜生，从今往后，只配被屠宰！”
雷霄-奥古倒了下去，就跟最开始时一样，布鲁斯在试炼中杀了他，现在，也同样如此。
他倒在了贝恩原先倒下的地方。
但是今晚的试炼，他拿到了最想要的结果。
虽然付出了代价，但是结果，让他惊喜。
“轰！”
蝙蝠战车咆哮着，冲出雨幕，这里是在哥谭城外，而通过耳麦，罗夏知道了此时哥谭城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凯恩纪念大桥！
罗夏同样来到了这里，面对着这道被炸开的鸿沟，他没有丝毫犹豫。
油门被踩到底。
蝙蝠战车宛如一枚炮弹一样，直接飞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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