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任月婵眼中又惊又惧,精致的五官从白皙到红再到紫,气息紊乱,呼吸不顺,艰难出声道。
一双素手伸长想胡乱抓绕在钟黎的身上,却并不够修长,只能抓在了粗壮如铁铸的手臂上,她锐利的指尖如利刃划在上面,却连那黑衣劲装都无法割裂一分。
看到这一幕的任月婵,心中直想骂娘,这衣裳难道也是一件至宝?
钟黎冷冽的金色眸子开阖间,松了松手上的力道,让其能缓口气,但是并未完全松开。声音带着毫无情绪波动,道:
“说吧。”
“我说——”
任月婵窒息的呼吸了口空气,一股氤氲的真气猛地自体内涌起,眼中一丝寒意骤起,脸颊有着一抹杀意涌现,浑身真气灌入纤细的长腿上,对着钟黎的下身就是猛地一脚踢出。
“说你娘——啊!!”
话音还未落下,钟黎眼中蕴着寒意,大脚抬起对着那条纤细的长腿就是一脚踹出。
凄厉的惨叫声,尖锐而刺耳,响彻整个林间。
尖叫声宛如夜枭啼鸣。
任月婵那条纤细的长腿,被钟黎毫不留情一脚给踹折呈现了个不规则的弯曲。
额头细密豆大的冷汗流淌而下,精致的面容因剧痛和扭曲,苍白无色的脸颊有了狰狞。
眼见自己施了浑身解数都无法挣脱,任月婵目光垂下,看着断折的长腿无力垂在空中,面容有了一抹凄然。
钟黎眼看这家伙始终不肯开口,眉头微蹙,看着其头上清晰可见的黑气,也懒得询问了,正打算运起妖火扬了她。
任月婵发丝散乱,面容再不复方才的淡然,只有狰狞的扭曲,也感受到了钟黎的杀意,她眼中布满了血丝,惨然一笑:
“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她纤细的手指锐利如刀,掠过一道寒光森然蓦地划过了自己的脖颈。
鲜血蓦地喷洒而出。
钟黎皱着眉头,在血线还未完全喷出时,手中用力一甩,把任月婵的身体扔了出去。
地上一袭白裙凌乱,身体抽搐倒在地上,脖颈汩汩喷涌着鲜血的任月婵,一双布满血丝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钟黎,直到变得死灰。
等候了片刻,钟黎忽然抬眸转身看向了某个方向远方,眼中闪过一抹惊奇,身形一闪,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距离此处的数里之外。
阳光如洗,无情的炙烤着一片乱葬岗的荒凉之地,倾斜的阳光金黄,撕开了这片古冢的阴森寂静。
四周杂草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在这边坟茔的一角,有着一座普通的坟墓,没有墓碑只有一堆拱起的土堆。
土堆上没有坟头草,泥土看着像是刚埋没几天。
忽然,这土堆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
颤动逐渐变得扩大,泥土开始松动且起伏,有股躁动的力量在土里挣扎。
忽的,一只苍白的手破土而出,指尖沾满了泥土,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紧跟着,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
两只手掌很大,手上除了苍白,还能看到掌心的老茧,双手五指张开,扒在地面上,一用力,一个身影缓缓地从坟堆上撑起了上半身。
这个人浑身沾满了泥土,一张中年汉子的脸,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清晰可见,苍白无血色,一双瞳孔从死灰逐渐有了光泽,本平静的胸膛,渐渐起伏,呼吸急促了起来,随着呼吸的喘息都带着泥土的气息。
眼中死灰被光亮所覆盖,漆黑的瞳孔逡巡了一圈,见周围没人,从土地里站了起来,粗犷的脸庞从苍白无色到有了血红涌起。
整个人从一具尸体逐渐活了过来,她垂眸检查了一遍身体,眼中有着一丝惊恐闪烁,神情透着一抹狰狞,声音沙哑如野兽低吼:
“可恶!可恶!居然毁我躯体。”
说罢,任月婵皱着深深的眉头,检查起自己这副身体。
身体完整没有外伤,但任月婵神情透着嫌恶。
就在她站起身要离开此地时,一道淡淡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
“果真还活着。”
任月婵神情霍的剧变,骤然转头循声望去。
只见,黑衣劲装,魁梧身形,不知何时悄然落在了几米开外,无脸面具下的金色瞳孔落到其身上。
眼看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任月婵这颗早已冷掉的小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那粗犷的面颊,刚涌上的血色,顷刻间又成死尸般惨白,神情有的是惊恐,眼中充斥着颤栗:
“你......到底是......何人?!”
望着任月婵现如今不一样的躯体,钟黎金色眸子里,涌起了好奇。
就在刚才,他见任月婵失去气息死去之后,就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居然没有如往常那般吸收到青烟气息。
本来他还怀疑是不是自尽的人,不会诞生青烟气息。直到他等了片刻后,钟黎就感觉到有股莫名的生息从其尸体上飘了出来。
显然,这任月婵还有着其他手段,钟黎就随着那缕生息找了过来。
顺着生息过来,果然,看到了一个原本死透的尸体,被那缕生息窜入了体内后,重新活了过来。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男是女?”
钟黎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眼前这中年男子,语气中带了探究问道。
闻言,任月婵神情一愣,属实是没想到对方想问的是这个。
“我告知于你,能否放过我?”
任月婵沙哑的声音带着艰涩,眼中有的是一抹屈辱的凄凉。
“可以考虑。”
冷漠而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人听不出情绪。
但任月婵却知道,眼前之人大概率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不过,她还是想尝试一番,继续开口问道:
“那要是我再告诉阁下,关于静宁庵的事情,可否放了我?”
“可以考虑。”
如出一辙的话语,一样的冷漠与平静。
听闻此话,任月婵狠狠地咬破了发紫的唇,低沉而嘶哑声:
“你就是想我死!”
话音一落,任月婵眼神忽地涣散,气息瞬间消散,亦如方才那般,直勾勾眼睛瞪的大大,死死的盯着钟黎高大的身影,身体直直倒下,失去了生息。
“我倒看看,你还能复生几次。”
钟黎早有预料,目光抬起,感知中望着那抹微弱而不可见的生息掠过天际,朝着远方飞去。
他再次闪掠而动,化作一抹黑影蹿出远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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