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膝下未出阁的公主,只剩下魏皇最宠溺的小公主,年方二八,美若天仙。
是个人都坚信魏皇绝不会将小公主远嫁匈奴。
正当所有人争论此事时,朝中传出消息,太和公主将远赴匈奴和亲。
没有人知道太和公主是谁。
哪怕是朝中的大官,对这位神秘的公主,也是一无所知。
魏青山并不关心这些,只想再砍几颗坏人的头颅,多拿一些奖励。
如今有了深厚的内功,就差一门能打架的武功了,拳法、刀法和剑法等都行。
海小富有透露过,最近东厂要砍头的死囚有好几个,但因和亲的事,那些死囚又能偷生几日。
魏青山并不着急,刽子手别院目前只他一个刽子手,那些死囚的头颅早晚都是他的,就是不知道会得到什么奖励。
次日清晨,魏青山刚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噪杂的声响。
刚穿好衣服,便有人踹开门进来。
那些人全都身穿锦衣,手提绣春刀,威风凛凛。
锦衣卫跟东厂向来不对付,但他们绝不敢跑到东厂撒野。
刽子手别院虽归东厂管辖,毕竟不在东厂里面,锦衣卫自然敢为所欲为。
海小富跟在一众锦衣卫后面进了屋,脸色阴沉,很不开心。
“奉令搜查。”带头的锦衣卫冷声说道。
话音未落,那些锦衣卫已是开始翻箱倒柜。
魏青山挪到旁边,一脸诧异地看着海小富。
海小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个锦衣卫在翻床铺的时候,从枕头下翻到了二两多碎银子,很自然地摸进了他自己的袖袋。
魏青山差点就没绷住,毕竟那可是他目前全部的身家啊。
约莫顿饭功夫,锦衣卫将屋子翻得乱七八糟,最后一句话都没说,便快步离去。
“诸位大人慢走。”海小富抱拳相送,声冷如冰。
魏青山默默开始收拾屋子。
“给。”海小富再次进屋,递给魏青山一锭五两重的银子。
魏青山心想海小富这人还是挺不错的,看到他的银子被锦衣卫顺走,竟主动借给他生活费。
“这是你这个月的俸禄。”海小富看魏青山似乎有些犹豫,又解释了一句。
魏青山急忙接过,笑着道谢。
“公公,锦衣卫来咱这里找什么?”魏青山好奇地问。
要将屋子收拾干净,少说也有半个时辰。
“太和公主死了。”海小富道,“他们在找凶手。”
尽管海小富说凶手不可能躲在刽子手别院,但锦衣卫可听不进去,只有亲自搜查过,才会安心。
魏青山愕然问道:“谁敢杀要去和亲的公主?”
“锦衣卫这不是正在查?”海小富完全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
海小富看得出来,魏青山似乎对此事很感兴趣,当即请魏青山去他的院子喝茶,也好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魏青山自然欣然同意。
海小富毕竟是从东厂走出来的,收入又很不错,喝的都是高档茶。
泡茶的当口,海小富便说起公主被杀的事。
最先发现公主尸体的是守城门的将士。
当时天还是蒙蒙亮,将士们巡视城墙,准备打开城门。
一个兵士在城门楼上向下看去,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太和公主的尸体就挂在城牌上。
公主穿着血色长裙,但裙子被撕成了一条一条,无法蔽体。
最恐怖的是她的舌头,从嘴巴里垂出来,一直耷拉到了锁骨处。
这就是海小富所了解到的情况。
“凶手是如何避开巡逻的兵士将尸体挂在那里的?”魏青山听得入了迷,发现海小富已经在喝茶,忍不住问道。
海小富放下茶碗,呵呵笑道:“锦衣卫这不是正在查?”
若挂在城门上的尸体是个普通人,锦衣卫也不会那般着急上火。
匈奴使团抵达长安的当天早晨,和亲公主却惨遭杀害,尸体还被悬挂城门示众,着实有损国威。
砍了常安,有了军饷,许多大魏子民都想不通,为何还要跟匈奴和亲?
最近的几场仗,都是大魏获胜。
如今有了军饷,或能一鼓作气,彻底消灭匈奴,将广袤的北方草原收归大魏。
和亲是匈奴提出来的,魏皇也同意了和亲,帝王间的较量,可能普通百姓永远都理解不了。
老是呆在刽子手别院,一天到晚都见不到几个人,魏青山心头闷得慌。
吃过晚饭,他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街头溜达,偶然听几人要去丽春院,便在后面远远跟随。
没想到丽春院距刽子手别院并不远,步行也就顿饭功夫。
但那丽春院是真的大,三层小楼张灯结彩,脂粉飘香。
站在门口迎客揽客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
青楼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魏青山只是在门口徘徊,就被两个姑娘给拉了进去。
唱曲的,跳舞的,搂着姑娘吃酒的,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老鸨手拿蒲扇,笑眯眯地过来,问道:“公子是头回来吧?”
“你咋知道?”魏青山有些震惊。
老鸨格格笑道:“我见过的男人,比你睡过的女人多得多,一眼就能看出来。”
魏青山正汗颜时,只听老鸨又问道:“不知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要是没有,我推荐几个,包公子满意。”
“阿茶姑娘可有客人?”魏青山问得极为客气。
老鸨一愣:“谁?”
“阿茶姑娘。”魏青山笑道。
老鸨如看白痴般看着魏青山,深吸几口气后,问道:“公子确定要点阿茶?”
“确定。”魏青山点头。
老鸨伸手道:“一百文。”
“这么便宜?”魏青山简直惊呆了。
老鸨咋舌道:“便宜没好货。”
“我觉得阿茶姑娘挺好的。”魏青山不满地道。
老鸨朝四周瞧了瞧,压低声音道:“公子有所不知,死在阿茶床上的男人,足有六人之多啊,现在哪怕只有一百文,也没人敢点阿茶。”
“都、都是怎么死的?”魏青山心头有些发怵。
老鸨道:“累死的。”
累死的?
阿茶这么……猛?
魏青山深深吸了口气。
“反正仵作就是这么说的。”老鸨又补充了一句。
魏青山心想他只是来跟阿茶聊聊天,又不是要做什么事,聊天总不能将他累死吧?
想着他摸出一点碎银子,递给老鸨后,老鸨告知了阿茶的房间。
看到魏青山真的上了楼,老鸨不由摇摇头,叹道:“穿的人模狗样的,却原来是个不怕死的穷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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