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齐觉得自己今天运气背极了。
第一次出来做梁上淫贼就碰到了剑堂的修士。
大哥之前允诺的漂亮,说得了那小娘皮后,大家人人有份。
而这事本来也万无一失,听大哥说,他之前已经用这宝贝迷香放倒了好几位的女修。
住在这家店后院的女修士也就一筑基而已,十拿九稳。
而且他上面有人,根本不怕出事。
他们这十多号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算好时间,过来开饭。
没想到即将开饭,却正巧撞到了一行剑宗修士,还露出了马脚。
老大被对面玉心宗的公子一剑斩了。
几个头铁的兄弟没斗上三招也死在了他和剑宗弟子的剑下。
马齐和剩下的人自然没了战意,只想着逃命。
马齐很庆幸自己当淫贼前修的就是鹤行飞掠的五禽心法,这才和几个兄弟一起摆脱了剑宗修士的围堵。
马齐脑子转的很快,虽没法享用那个小娘子,但此时这屋中必然是药烟弥漫。
而自己又吃了解药,若那些剑堂修士跟来,定叫他们身中奇毒。
到时候,看着房中娇滴滴的娘子,哪还有心情来追他。
等剑堂和玉心宗乱作一团,自己想今晚离了寒城也不是不可能。
马齐算盘打得漂亮,催动心法,身形又快了半分。
灵气化刀,胡乱的向身后斩去,做出亡命反抗的样子。
然而等他撞破房门后,眼前却并非他所设想的香艳场景。
一年轻剑修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他抬手刚想抬手反击,就见那剑修把手中的剑丢了过来,砸得他脑袋发晕。
最后又一脚踏住了他气门。
马齐气息一窒,只觉得一股刚猛的灵气冲进了他的内府,再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张泽觉得这龙虎山的观气之法确实有点意思,虽然没有心法加持但也够用。
剑宗出手每每见血,实在不美。
而其余几名淫修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觉眼睛一花,失去了知觉,脸色发青,已经身中奇毒。
灵蛇又盘回到李玥绮的手上,没人看清这蛇刚刚是怎么出手的。
被封住气门的马齐不明白。
“这叫筑基?”
“怎么全都这么厉害?”
随后赶来的剑宗弟子立刻将还活着的马齐拿下。
“几位...”,为首弟子见屋中狼藉,地上还躺着只狐妖,有些摸不清路数。
张泽和陈沁出示了自己剑宗弟子的腰牌,又大概解释了下缘由后,那同门才脸色好转,然后看向李玥绮。
李玥绮叹了口气,将挂在腰间的一枚玉佩摘下,丢给剑宗修士。
金丹境的气息不再隐藏,全部释放出来。
“御兽宗,李玥绮。”
“那破书写的也是没有意思。”
“隐藏修为尽是麻烦,哪有什么好处。”
“说什么扮猪吃虎都是骗人的。”
李玥绮正是看了张泽的书后,觉得有些意思,才想试试隐藏修为行走红尘到底是什么体验。
没想到却有人把自己当成了一盘菜,还想吃了她。
那剑宗弟子眉头一皱,“道友可说的是那本《道途齐天》?”
“你也看过?”,李玥绮问道。
“当然。”,说着,两位书友就聊了起来。
聊剧情,聊断章,聊狗作者更得慢。
而身为作者的张泽选择在一边装死,他不想让人当面催更。
躺在地上的老板娘这时也转醒了过来,此时正抓着一位精壮剑修的胳膊盈盈的哭着。
尾巴一直在地上画圈,手在人胸口画圈。
张泽觉得这狐狸精没救了。
张泽走过去拽了拽老板娘的尾巴,“你这里还有空屋吗?我们晚上住哪?”
老板娘回头幽怨的看着张泽,心想这人怎么这般的不解风情。
“都打坏了,只有楼上那间了,你们三个挤挤?”
老板娘噎了张泽一句。
没等张泽噎回去,有人突然插话道。
“几位道友不如到府上一叙如何?”
剑堂修士身后,一人迈步而出。
看穿着并非剑宗之人。
“在下玉心宗弟子沐裘,”
“不嫌弃的话,可来府上将就一晚。”,沐裘拱手道。
李玥绮不想多事,修行之人本就不在意卧榻之所,更何况她身为御兽宗弟子也习惯了风餐露宿。
而且她看着沐裘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正想回绝,却听张泽开口答应了下来,“好啊,那就承沐公子的情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要相询。”
李玥绮转头看了眼陈沁,发现现在这小姑娘已经到了她师兄去哪就跟着去哪的地步。
“没救了。”
无奈,李玥绮也只能应承了下来。
但刚出了客栈,没一会留下善后的剑堂修士赶了过来,对正和张泽等人闲聊的剑堂修士耳语道。
“那个淫修死了。”
听了这话后,他面色微变,拱手向张泽等人告辞。
张泽也没有询问的意思,全当没有听见。
......
城主府中。
妇人,玉心宗宗主的老婆,沐裘的妈。
寒瑶夫人正斜依在卧榻上,和眼前寒城剑堂主事聊着天。
自从六年前宗主闭死关后,整个玉心宗上下就成了寒瑶夫人的一言堂。
寒瑶夫人要手段有手段,要身子有身子,在第二年靠着小腰一弯,拿下了最后一位玉心宗长老。
现在她想尝尝剑宗修士的味道。
“林道友说笑了,城主什么的只是平时妄言。”,寒嫣然一笑。
“现在寒城出了这么大档子事,妾身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知林道友可有什么头绪。”
看样貌只是中年的剑堂主事林海面无表情。
“堂下弟子和部分散修已去调查此事,剑阁处也发了任务。”
“过几日应该就有结果。”
见林海不急不慌的样子,寒瑶夫人眼波流转,一副娇弱妇人模样,捂住胸口轻咳两声。
“可我这几日心忧不已,唉。”,说着,还故意抖了抖。
但林海这时正巧低头喝了一口茶,什么也没看见。
又随便聊了会,可这位林堂主却油盐不进,一直冷着脸,大多时候只是沉默。
寒瑶夫人见这一次没得机会,也就借口乏了,不再做无用功,起身送客。
“天色已晚,就不留林道友了。妾身体弱,还望林道友多担待一二。”
林海大概也是待够了,身影一晃,直接用剑宗遁法离了这香艳的小厅。
寒瑶起身把滑落了一半的披肩重新穿好。
“剑宗的男人....”
“真硬啊....”
“看都不看我一眼。”
......
城主府前院。
张泽和沐裘结伴而行,聊得热切。
天南地北的秘闻杂谈,张泽是张口就来,就算是不知道的也编得有模有样。
陈沁和李玥绮走在二人身后,李玥绮有些不喜,总觉得张泽太油嘴滑舌了一些。
她不是很喜欢这种人。
“那沐裘有问题,玥姐小心。”
陈沁忽然传音。
“何解?”
“师兄每次和坏人打交道时都是这样。”
“?”,李玥绮没听懂。
张泽走在沐裘身后半步的位置,忽然停住了脚步。
“张兄,怎么了。”,沐裘回头问道。
“没事,秋风渐凉,鼻子有些堵罢了。”
“对了,沐兄,那处高楼是何所在。”,张泽指着右手边那座高出其他建筑两层的楼阁道。
他刚刚感应到了剑宗高手使用遁术的气息。
“那是家母平时所居之所。父亲正在闭关,家母不喜宗门冷清,就搬来了城中。”
张泽的神识中,小球的声音响起。
“太远了,闻不到。”
“但那个叫沐裘的身上确实有那股怪味儿。”
“那个药香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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