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百鬼侦探

  “他看上去并不像一个鬼神,但从他身边退避三舍的鬼神气息中,你可以看出眼前这个“人”的古怪。”

  “他的面容硬郎,衣着却是温和的学士风,坐在满屋古怪的鬼神挂画之间,看着莫名出现,人的外表上套了一层鬼神的幻影,形象怪异的你,却并没有丝毫的神色变化。”

  这个形象,这个气质与风格,分明就是真夜刚刚认识没多久,但是印象很深,描绘现实与神鬼混合的虚幻故事的“妖术师”京极夏彦笔下的故事主角之一,京极堂!

  “文学主角所形成的鬼神吗?”真夜倒吸一口气,幻界的怪异属实超越了他的想象:“传说成鬼神…异闻成鬼神…旧日甚至能让科学理论那种概念性的东西成为鬼神,现在…就连文学角色也能成为[怪谈]鬼神了……”

  不得不说,虽然[古传]的普遍实力胜于怪谈了,而且形象稳定,不会受他人想法的影响,但是,[怪谈]等级,才是最有可塑性,最多可能的等级。

  “京极堂说:’你的残魄不在馆藏之中,这很特殊。’”

  与此同时,上方的挂画当中,墨水仍然在画布上纠缠变动,并没有固定成某种图形的意思。”

  “你向京极堂询问这些挂画的意义。”

  “京极堂说:‘这只是准确记录了传说中鬼神形象的画,当然其实无法确定,是画照着鬼神而画,还是鬼神的形象由画决定。[古传]们的来源消失在了历史之中,也许最开始,他们与我一样,只是被人创造出来的东西。’”

  真夜瞳孔一缩:“你向京极堂询问:‘你知道自己只是他人的造物?’”

  “京极堂很淡定:“有什么不是别人的造物?普通人的形象不也只是他人影响与看法堆积中产生的复杂体。何况,以这些鬼神形象的所谓知识,还有身为人类的我的所谓设定,创造了我的那位,给我的形象可是博学而智慧的侦探角色。”

  真夜暗自点头:“果然是由传说与故事堆砌而成的怪谈鬼神,有这种程度的智慧,却也是因为鬼神的规则才有的。太怪了……”

  “你问京极堂,为什么宅子里没有什么鬼神气息。”

  “京极堂说:[处理百鬼案件的侦探]以此化为鬼神的我拥有鬼神杀手般的形象,一般的鬼神气息会与我相排斥。”

  京极夏彦的成名系列《姑获鸟之夏》《狂骨之梦》《铁鼠之槛》《绍新妇之理》《魍魉之匣》等书,以鬼神的形象喻示各种各样的案件,比如偷窃子女的鬼神姑获鸟,与子女有关的案件故事《姑获鸟之夏》,啃食佛经的妖怪铁鼠,与寺院案件的《铁鼠之槛》。

  那么,抓捕这些喻示鬼神的犯人的侦探京极堂,以[怪谈]浅显而直接的规矩化成鬼神,京极堂自然就会化为“鬼神杀手”一样的存在。

  “京极堂说道:当然,这个概念来说的话……针对的,自然也会包括依托鬼神残魄超脱于人理的你们!”

  “你体内的残魄混乱的开始跃动,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威胁。”

  这段文本不是空话,真夜真的感觉到了一股仿佛来源于灵魂的威慑与恐惧,心脏跳动颇为混乱,仿佛是在幻界习惯了与鬼神打交道后,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极端恐惧。

  不过,缓缓调整气息的真夜知道:“你向京极堂表示,你知道他不会伤到你。”

  “京极堂沉默一阵,没有回话,但是收起了那股威慑。”

  京极堂是侦探角色,而侦探,在各种故事当中,基本不可能会是杀人犯,尤其是充斥着暗喻,意象的,人性比推理复杂,但主角基本只是旁观者的京极堂系列的的京极堂。

  不过,脱离那股状态,真夜还是一阵心悸,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真夜,倒是知道了为什么小石川会专门让他来这。

  京极堂应该是个中立偏友方角色没错,然而这种鬼神概念的能力与智慧太危险了,不可能随便接触的。

  “京极堂表示,确实如此,坐拥全幅鬼神画卷的他,是与记述中一样博学,而克制百鬼的存在,然而,身为侦探,他不会随便杀人,只有犯过罪的冤,才是他的目标,而身为侦探,他的时间很紧。说说吧,你是要给出一个需要他解决的问题,还是离开这座公馆。”

  真夜心中明了:“这就是个全自助侦探外挂啊…不过估计规则复杂,并且接触方式太吓人,因此京都这边将其雪藏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

  “京极堂表示,自然不会太过轻易,值得他去解决的问题是其一,你这不在画卷之中的残魄,也是重要的条件与代价。”

  真夜愣了愣:“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京极堂的一个身份是学者,所以记录残魄,可以做为出手条件。可这食梦貘到底什么情况,疑似旧日之一的新宿之母有反应,百鬼画卷也没记录…”

  这个时候,没有太多时间给他思考这个,外挂不好找,正事要紧:“你向京极堂讲述”了盗宝者枭的事,京极堂若有所思。表示;还算值得他思考。”

  真夜思索着,不自觉的又点下了一个选项:“你忍不住向京极堂询问,为何身为侦探的他,决定断案还会考虑要求这么多。”

  “京极堂表示,知道自己是个造物是一回事,完全接受这一切,却是另一回事,拥有智慧与能力的他,不想这么轻易接受这一切。然而最的是,哪怕是这一点觉醒,也未必不是设定所带来的改变,他在抗拒这一切。”

  与此同时,真夜收到了小石川的消息:“我就知道你能成功,这位鬼神的意识出现了悖论矛盾,而突破限制让他愿意帮忙的条件,京都那帮人没有探索出来。”

  “居然是这样吗?”

  真夜恍然大悟:“京极堂了的思维太过特殊,思想与桎梏众多的[怪谈]概念发生了冲突,所以,这是个陷入了自我限制的,要靠类似斯芬克的问答解疑环节才能正常接触的的问题鬼神。”

  真夜想明白这一切的同时,“京极堂放下了手中的《姑获鸟之夏》,开始默默思考,在妖怪古朴背景中诞生的侦探怪盗类的案件,他还真是第一次接触,不过……就这个案件来说的话,最基本的一点很好判断。”

  真夜瞳孔一震。

  “这个鬼神的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和谐,就我的理解来说……这是个梦想的寄托。”

  “京极堂肯定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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