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玄心面无表情,但欧阳金云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只是好奇,明明陆玄心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前途一片光明,为什么会选择退学呢?
在她印象里,陆玄心从来没有这么叛逆过。想到这里,欧阳金云不禁问:“玄心姐,我能问个问题吗?你到底是为什么退学?总不能真的是和家里人赌气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担忧和好奇,显然对陆玄心的决定感到有些不解。
陆玄心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冷静,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
“当然!”欧阳金云毫不犹豫地回答。她知道,陆玄心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和苦衷。
“其实,是开发【永恒领域】的游戏公司总裁看中了我,想让我成为职业玩家。她不仅给我五千万的年薪,还提供了很多游戏内部攻略。”
陆玄心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道路。
“你没发烧吧?”欧阳金云伸手贴了贴她的额头,“也不烫啊,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调侃和玩笑,显然对陆玄心的话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陆玄心一把拍开欧阳金云的手,“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重生者。两个月后,游戏就会和现实融合了。”她的声音平静而认真,仿佛在说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正因为这样,我才会选择退学,躲在网吧里打游戏。”陆玄心继续说道,“上一世,我、你、诸葛琼仙,还有我们所有的亲人,都死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颤抖和痛苦,显然对上一世的悲剧记忆犹新。
“所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陆玄心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
欧阳金云:“……要不然我们还是聊聊游戏公司总裁看中你和那五千万年薪的事情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尴尬和无奈,显然对陆玄心的话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但这次,陆玄心却没有接话。一时间,欧阳金云只觉得背后泛起一阵寒意:“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颤抖和不安,显然对陆玄心的话感到有些害怕。
“我有必要骗你吗?”陆玄心平静地说,“而且,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你这些事情。”她的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仿佛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话。
“无论你信我还是不信我,甚至觉得我是个疯子、精神病都没关系。”陆玄心继续说道,“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我不是不信你。”欧阳金云挠头苦笑,“主要是这件事情太超乎常理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无奈和苦涩,显然对陆玄心的话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对了,你说上一世我们都死了,那我是怎么死的?”欧阳金云突然问道。
陆玄心平静地说:“你为了救我,被赤炎邪神烧成了灰烬。”
听到这个答案,欧阳金云怔了几秒,然后摸了摸鼻子咧嘴笑道:“嘿,还真像是姐妹我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这么说来……姐妹我还真够讲义气。”
说实话,要让欧阳金云一时间接受陆玄心的话,可真不容易。
毕竟,游戏和现实交融这种事,听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突然碰撞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化学反应。
如果换作别人这么说,欧阳金云可能早就觉得对方是个疯子了,甚至会怀疑对方是不是科幻小说看多了,才会产生如此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这话是从她最信任的闺蜜陆玄心嘴里说出来的,而且陆玄心身上确实有很多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
比如,她可是同达市的高考状元,一个才华横溢、聪明绝顶的女孩,却突然决定退学,放弃了大好前程。
这个消息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许多人都对她的决定感到不解和惋惜。
等到《永恒领域》这个游戏一开服,她就立刻投身其中,仿佛找到了新的目标和方向。
进了游戏后,陆玄心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
她规划的升级路线,还有各种决策和判断,都准确无误,仿佛她手里拿着一本无形的游戏攻略。
就像这次,欧阳金云都怀疑玄心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们去【暗黑雷鸣废墟】练级前,【暗黑雷鸣神皇】会出现。
要不然,她怎么会提前准备好整整十二张光明系九阶禁咒魔法卷轴呢?
这些卷轴可是价值连城,一般人根本买不起,更别说一下子准备这么多了。
从BOSS出现的地方,到每张地图上的宝箱位置,甚至各种隐藏任务的接取方式和攻略,陆玄心都了如指掌。
欧阳金云甚至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参与过这个游戏的内测,提前知道了所有的秘密。
当然,欧阳金云心里也知道这不可能。
先不说《永恒领域》根本就没有内测这一说,就算有,那时候陆玄心也每天都在忙着学习,准备高考呢。
除非陆玄心会分身术,否则她怎么可能做到这些呢?
更何况,据欧阳金云所知,陆玄心高中三年从来没玩过大型游戏,连贪吃蛇都没见她玩过。
可是《永恒领域》开服后,陆玄心却以惊人的速度成为了全服第一个满级玩家,甚至超越了全球无数的职业玩家!
这个消息一传出,整个游戏界都为之震惊。
要知道,《永恒领域》可是一个极其复杂和庞大的游戏世界,想要在其中脱颖而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欧阳金云一直觉得玄心很聪明,但聪明到这种程度,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陆玄心真的是重生的人吗?
欧阳金云一想到这个可能,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看着玄心那张平静而神秘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然后,她半开玩笑地说:“既然你说两个月后游戏会和现实交融,那你现在已经满级了,到时候岂不是无敌了?”
陆玄心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解释说:“也不是这样。游戏和现实交融后,那些在《永恒领域》创建角色的人确实会融合游戏里的能力。”
“这样的人被称为【启蒙者】。顾名思义,就是比别人先走一步。但是【启蒙者】也不是没有限制的。”
“游戏和现实交融的初期,也就是十四天内,【启蒙者】能继承的等级是有上限的。这个上限就叫【等级锁】。在【等级锁】的限制下,就算你现在已经七十五级了,十四天内能继承的最高等级也只有三十级。”
“只有等游戏进入下一个阶段,【等级锁】解除后,才能突破上限继续继承后续的等级。”
欧阳金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想象着游戏和现实交融后的场景,心中既期待又担忧。她问:“也就是说,就算我现在在游戏里练到满级,游戏和现实交融的时候,我的等级也最多只有三十级。”
“是这样的。”陆玄心点了点头,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这应该是为了游戏的公平性考虑的。不过即便如此,【启蒙者】还是有很多优势的。”
欧阳金云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是这样。”她想象着当别人的等级还只有一级的时候,【启蒙者】的等级就已经达到三十级了,这个优势可不是一星半点。
更何况,这个世界向来都是马太效应,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拥有更强实力的【启蒙者】完全可以凭借她们的先天优势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甚至有一些道德败坏的【启蒙者】还会选择奴役普通人,让她们去当探路的炮灰。
陆玄心看着欧阳金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种事她前世就亲身经历过。
那是在游戏和现实交融的第七天,尽管她已经拼尽全力去升级了,但她的等级也只有十二级。
就在那个时候,一支【启蒙者】小队在同达市附近发现了一个三十级的隐藏副本。
因为不知道这个副本的危险程度,所以她们直接在同达市内强行征调了一些等级只有一二十级的普通人去为她们探路。
而陆玄心的家人也被这支【启蒙者】小队征调了。
陆玄心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她回到家,看到父母被一群穿着奇怪装备的人带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恳求对方让自己代替父母去探路,甚至差点跪下来。但是不管她怎么恳求,对方都无动于衷。
在【启蒙者】的眼里,普通人的命就像草芥一样贱。探路的炮灰当然是越多越好,所有敢违抗她们命令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杀死。
最后还是欧阳金云出面才保下了玄心一家。因为欧阳金云也是【启蒙者】,而且是一个极其稀少的辅助型职业,所以她才有资格和对方平等交流。
当然,作为代价,欧阳金云被迫暂时加入了这支【启蒙者】小队,和她们一起探索副本。
然而这个三十级的隐藏副本远比她们想象的要危险得多。所有负责探路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就连那支【启蒙者】小队也死伤惨重,像丧家犬一样逃离了副本!
而在探索副本的过程中,欧阳金云也受了重伤,不过幸好她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想起这段往事,玄心情不自禁地攥紧了双拳,眼底满是恨意。
如果不是欧阳金云,她和她的父母也会和那些被当作炮灰的普通人一样,变成副本里的白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说道:“所以,金云,你要明白。尽管有【等级锁】的存在,但我们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
“因为每一次【等级锁】解除的时候,我们都能立刻升到当前版本的最高等级。而且满级之后我们获得的经验还会被积攒下来,这些经验除了可以用来提升等级外还有其她用处。”
“同时,游戏和现实交融后我们继承的不仅仅是我们自己的等级那么简单,还有我们的职业、我们身上的装备以及我们收集到的那些特殊道具!“
“这些都可以看作是我们实力的延伸!所以即使同样是【启蒙者】之间也会有强弱之分!“
欧阳金云听着陆玄心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和期待。
她想象着自己成为【启蒙者】后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变化,她都会和陆玄心一起面对一切挑战和困难。
因为她们是最好的朋友,也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
“所以呢,你是说……”欧阳金云微微张开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好奇,问道:“你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准备那个所谓的游戏降临吗?”
陆玄心点了点头,回答得坦然无畏,仿佛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没错,就是为了那个。”她语气坚定,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
说实话,陆玄心真没想到欧阳金云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她。她原本以为需要一番口舌来解释和说服,但欧阳金云的信任让她省去了不少麻烦。
毕竟,她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欧阳金云的帮忙,而这个信任无疑为她们之间的合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欧阳金云揉了揉太阳穴,苦笑起来,“信息量有点大,让我先缓缓。游戏降临、转职、隐藏职业……这些听起来就像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
“没问题,你先缓缓。”陆玄心说着,就从背包里拿出了那颗传说中的【雷鸣神皇之颅骨】。
这颗颅骨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秘密。
在【永恒领域】这个游戏里,有一个广为人知的规则:只要角色等级达到二十级,就可以进行初次转职。
当然,转职之后,还可以通过其她方式,进一步转职成隐藏职业。就像陆玄心,她初次转职就成了【狂暴战士】,后来又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服用了【地狱之龙之心脏】,才成功转职成了隐藏职业【屠龙勇士】。
正当陆玄心准备开始她的第二次转职,尝试成为另一个隐藏职业【死灵法皇】的时候,旁边的欧阳金云突然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前经历的一切,可能都不是真的呢?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复杂的虚拟现实,或者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或者说……两个月后,游戏可能并不会和现实融合呢?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想。”欧阳金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怀疑。
陆玄心沉吟了一会儿,她当然考虑过这些可能性。毕竟,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太过离奇,仿佛超出了现实的范畴。
“你说的这个,我也考虑过。”陆玄心坦诚地说道,“我也想过,我之前经历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或者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但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押上所有。”陆玄心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如果游戏最终没有降临,那大不了我再复读一年就是了。就算再复读一年,我也能重新考上燕京大学。”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言辞间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这种自信并非盲目的自大,而是基于她对自己的了解和对现实的深刻洞察。
“……打扰了。”欧阳金云嘴角微抽,差点想扇自己一巴掌。自己这高考三百多分的成绩,哪用得着去担心别人呢?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对于陆玄心来说,再夺高考状元可能有点难,但重新考上燕京大学,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这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欧阳金云心中暗自感叹,同时对陆玄心也多了几分敬佩和羡慕。
回答完欧阳金云的问题后,陆玄心就开始进行她的转职仪式了。只见【雷鸣神皇之颅骨】的眼眶里,突然燃起了两道森然死寂的灵魂之火!
这两道火仿佛有生命一般,突然动了起来,像游蛇一样分裂开来,顺着陆玄心的七窍钻进了她的头颅里!
眼前的景象诡异至极,就像陆玄心在吞噬吸收这幽绿的魂火一样!转职……正式开始!
陆玄心紧闭着双眼,感受着颅骨中的灵魂之火在她体内肆虐。
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骨骼在噼啪作响,感受到自己的血肉在沸腾。
这种痛苦与快感交织的感觉让她既兴奋又恐惧。
【屠龙勇士】这个隐藏职业的强度,已经给了陆玄心足够的惊喜。
她不知道,【死灵法皇】这个隐藏职业,又能不能满足她的期待呢?
……
在同达市的金悦城小区里,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墙壁上,给这个老旧的小区增添了几分温暖的色彩。然而,在陆玄心家的大门外,却聚集了一群议论纷纷的邻居。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这家的姑娘曾经考上了同达市的状元,但因为沉迷游戏退学了!”一个中年妇女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惋惜和不解。
“当然知道了,听说现在学校都来找上她们家了,想要收回之前发的奖学金,否则就要起诉她们!”另一个邻居接话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哎,这个游戏真是害人不浅啊,我从来不让我家孩子打游戏!”一个老人摇头晃脑地说道,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的观点是正确的。
“啧啧啧,这家真是没福气啊,摊上了这么一个姑娘!”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充满了嘲讽和鄙视。
“要是我家姑娘敢退学,我一定打断她的腿不可!”另一个妇女恶狠狠地说道,仿佛这样就能显示出她的严厉和家教。
又有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开口了:“我就看不上她们家的做派,自家姑娘上了好大学,偷着乐就行了,还非得家家户户发喜糖,让大家都高兴,装什么?难道不是想在我们面前炫耀吗?”
“现在好了,自家姑娘沉迷游戏退学,到手的奖学金也得退回,呵呵,听说她们姑娘还离家出走了,到现在都没找到……”这个女声的话语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和嘲讽。
“唉,还是我家女儿好,虽然只上了专科,但至少听我的话啊!”另一个妇女接口道,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满足。
“我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而且对我特别孝顺,这不比养个白眼狼强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自家女儿的赞美和对陆玄心的鄙视。
这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显然是想让屋里的人听到。她开口后,四周的议论声都小了许多。毕竟,大家也只是想八卦一下,在背后嚼嚼舌根,并不想得罪人。
然而,这些话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进了屋里樊佳玲的心。她推开门,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显然是刚哭过不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将这些议论她的人全部吞噬。
“张素萍,你说谁家的女儿是白眼狼!”樊佳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愤怒。
听到樊佳玲的质问,张素萍不但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挑眉双手叉腰道:“怎么?我说错了吗?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我可没污蔑你啊!”
“要我说,你心里有火,就冲着你的白眼狼女儿发去,别在我面前撒泼!”张素萍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鄙视,仿佛这样就能显示出她的高尚和优越。
说完,张素萍甚至翻了个白眼,嘴角挂起一丝讥诮的冷笑。
樊佳玲简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着张素萍:“你、你……”她本不善吵架,在这种情况下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一个胡子拉碴、眼窝凹陷、满脸憔悴的中年男子从家门口走出来。
他是陆玄心的父亲陆天明,一个曾经意气风发但现在却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男人。他抓住樊佳玲的手腕后直接将她拉进了家门。
“别跟她争了,先回家吧。”陆天明的语气充满了无奈与疲惫。
将樊佳玲拉回家中后,他随手关上了房门。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后,四周原本还围观的邻居很快就散去了。
而张素萍更是像斗胜的公鸡一样双臂环于身前昂首一脸得意地离去。
她与樊佳玲素来不对付,毕竟她自家的女儿不仅学习成绩极差还一身坏毛病。
每次樊佳玲在她面前提及自己女儿时,看着她那一脸幸福的神情,张素萍就恨得牙痒痒。
尤其是在陆玄心考上了同达市的高考状元,而自家女儿却只上了个垃圾专科之后,张素萍的心里更是又急又气,背地里说了樊佳玲不少坏话。
现在好了,她女儿好歹还有个专科可上,而那陆玄心在退学之后可是直接连大学都没得读了,彻底成了个社会废物!
这种人估计就连将来找工作都不一定有人会要!
哈,真是苍天有眼!张素萍哼着小曲,一脸愉快地朝着家里走去。
…………
在陆玄心家的客厅里,樊佳玲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哭泣。陆天明则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夕阳发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天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樊佳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和无奈。
陆天明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樊佳玲身边坐下。她轻轻地拍着樊佳玲的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陆天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但是,我们不能放弃玄心。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能因为她一时的错误就否定她的一生。”
“可是,她现在这样沉迷游戏,退学、离家出走……我们还能怎么办呢?”樊佳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和无奈。
陆天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我们只能相信她,相信她会从游戏中走出来,重新找回自己。毕竟,她是我们的女儿,她有着我们的血脉和基因。我相信,她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樊佳玲听了陆天明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心中依然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但是她也知道,她们现在只能相信陆玄心,相信她会从游戏中走出来,重新找回自己。
夜幕降临,金悦城小区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然而,在陆玄心家的客厅里,灯光却依然亮着。
樊佳玲坐在沙发上,眼眶又红了,像两颗即将成熟的樱桃,饱满而充满哀愁。
但这次,眼泪没掉下来,她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茶杯,几片孤零零的茶叶贴在杯壁上,似乎也在诉说着心中的苦涩。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着,痛楚、迷茫、无助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陆父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手指在烟盒上摩挲着,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只剩下个干瘪的空壳,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样,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慰藉。
他烦躁得不行,把空壳揉成一团,随手一扔,然后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知道樊佳玲心里委屈,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个传统又有点木讷的男人,他的性格不允许他像泼妇一样在外面跟人吵架。
受了气,他就关起门来,自己慢慢消化情绪,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更何况,女儿退学这件事,他觉得是家丑,怎么能往外扬呢?
沉默了好一会儿,陆昌明沙哑地说:“学校又催着要那十万奖学金了,我这就去银行取钱,明天亲自去学校,再道个歉。”
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自从陆玄心退学后,学校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这个要求了。
本来,陆玄心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考入燕京大学,是同达一中的骄傲,学校还想挂横幅庆祝呢。
但现在,从燕京大学退学的陆玄心成了社会的焦点,被大家认为是沉迷游戏的网瘾少女。
人们都喜欢议论天才的堕落,看着她从神坛上摔下来的样子。连带着同达一中也成了笑柄。
樊佳玲蜷缩在沙发上,揉着发红的眼眶,呆呆地说:“以前玄心的高考成绩一出来,他们就满口称赞,说她是最优秀的学生,还说是因为我们教育得好,将来一定能享女儿的福。但现在,没几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和不解,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赞美和期待都化为了泡影。
“别再说了。”陆昌明叹了口气,他的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疲惫,“这件事,确实是玄心的错。这十万块钱,我们应该还给他们……”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自责,仿佛这十万块钱是他欠下的债,必须由他来偿还。
“我不是在意这钱。”樊佳玲抿着嘴,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只是想知道女儿现在在哪里……她从小就那么乖巧,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难道是我们逼得太紧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自责,仿佛女儿的退学是她一手造成的。
陆昌明眉头紧锁,沉声呵斥:“她已经做了这种混账事了,你还想护着她?不商量退学就算了,竟然还敢离家出走!等找到她,看我不打断她的腿!”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仿佛女儿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的容忍极限。
见陆昌明发火了,樊佳玲轻声说:“你先别生气,或许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毕竟她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我们可能干涉不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妥协,仿佛已经接受了女儿退学的事实。
“想法?她哪有什么想法!”陆昌明瞪着眼睛像头怒狮,“她知道自己有多幼稚吗?那可是燕京大学,全国最好的大学!她知道自己放弃了多好的机会吗?没有文凭,只有高中毕业,她能在社会上干什么?刷盘子洗碗,还是进工厂拧螺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仿佛女儿的行为已经让他彻底失望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付出了多少?!”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几乎是在咆哮,“你甚至辞了工作,就在家照顾她,让她安心读书!”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女儿的期望和失望交织的复杂情感。
这份威严之下却隐藏着他深沉而压抑的爱。他当然希望女儿能有出息不要像他一样在单位里庸庸碌碌、唯唯诺诺、见人就点头哈腰。
陆昌明几乎是低吼着说完这些话的然后夫妻俩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就在这时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笃、笃、笃。”声音清脆而有力仿佛是在打破这份沉重的沉默。
樊佳玲连忙起身揉着发红的眼眶想掩盖哭痕:“我去开门。”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已经被生活磨去了棱角。
但开门后她却看到一个高挑的御姐站在门外。她穿着白衬衫配黑色职业套裙黑色丝袜紧紧裹着小腿脚踏红色高跟鞋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线。
她的脸庞也无瑕疵鼻梁高挺下巴精致黑长直发披散着淡妆之下依然让人眼前一亮。而且她还戴着黑框眼镜更添了几分优雅知性的美。
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门前呢?樊佳玲一脸疑惑下意识地问道:“你是?”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和不解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经充满了不信任。
“您好我是司寇美娇《南方周刊》的记者。”美女御姐微笑着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礼貌地问道:“请问这里是陆玄心的家吗?您二位是陆玄心的父母吗?”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一股清新的风吹进了这个沉闷的家。
一听对方是记者樊佳玲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最近有很多无良记者添油加醋地报道了很多事情。更有甚者前脚刚安慰完她们,后脚就在报道上抨击身为高考状元的陆玄心,退学是因为心理极度不成熟,是个巨婴,还声称正是来自家庭和学校的高压教育,迫使陆玄心这样一位天才少女,最终走向了堕落。
这些记者只知道追逐社会热点就像吸血的蚂蟥一样一闻到血腥味就一拥而上。
“不好意思我们不想接受采访请你回去吧。”樊佳玲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然后就想关门。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冷漠和不耐烦仿佛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耐心。
司寇美娇连忙用手撑住房门开口道:“阿姨我已经调查走访了很多陆玄心的朋友。她们都说陆玄心根本不是网瘾少女也没有沉迷游戏。甚至她们都没想过她会退学。所以我觉得您女儿退学的事情很有可能存在隐情!如果方便的话还请您让我进去跟您聊聊吧。”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和恳切仿佛是真的想帮助他们解开这个谜团。听到这里樊佳玲心头一颤犹豫片刻后她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轻声开口道:“进来吧。”
“随便坐吧。”樊佳玲领着司寇美娇进了屋,稍微整理了一下茶几上散落的杂志和遥控器,然后用手势示意她坐下。屋内的装饰简单而温馨,墙上挂着几幅家庭合照,每一张照片背后都藏着一段长长的故事。
“您好,我是司寇美娇,您贵姓啊?”
司寇美娇走进客厅,从包里拿出笔和记事本,坐在了樊佳玲旁边的沙发上。她的目光在屋内流转,试图从每一个细节中寻找线索。
“我姓樊,叫我佳玲就行。”樊佳玲回答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依旧努力保持着礼貌。
“好的,樊女士,我想向您了解一些事情,采访的时候会录音,您不介意吧?”司寇美娇打开了录音笔,准备开始她的采访。
“录吧,没关系。”樊佳玲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但是请不要乱写,我真的害怕那些记者了。他们总是添油加醋,把事实扭曲得面目全非。”
“樊女士别担心。”司寇美娇正色道,“自从我干这行以来,就发誓要做一名有职业操守的记者。我不只是采集记录,更不会歪曲事实。我有我的职业原则,我所追求的,是真相大白,给每一个生命以平等的尊重和尊严。”
听到这话,樊佳玲愣了一下。她看着司寇美娇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或许,这位记者真的能够揭开女儿退学的真相。
司寇美娇接着问:“樊女士,您女儿退学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者情绪波动呢?”
“没有。”樊佳玲果断地回答,“她一直都很好,学习成绩优异,性格也开朗。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司寇美娇又问:“那您和孩子的爸爸,最近有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呢?”
“怎么可能呢。”樊佳玲叹了口气,“她刚考上燕京大学,我和她爸爸都高兴坏了。我们怎么可能和她发生不愉快呢?”
司寇美娇点了点头:“我访问了陆玄心的几位同学,他们的说法和您差不多。他们都说,陆玄心品学兼优,性格也很好,从来没有沉迷过网络游戏,更没有做过什么极端的事情。所以,关于陆玄心退学的事情,他们也都觉得很惊讶。”
“一开始,我以为是她的原生家庭有什么问题,但是看起来,您和她爸爸都不像是会苛待孩子的人。”司寇美娇的目光在樊佳玲和陆昌明之间流转,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听到这话,樊佳玲的眼眶又红了。旁边的陆昌明也叹了口气,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
“这个孩子从小就懂事。”陆昌明终于开口了,“我虽然要求她用功,但从来没有给她过大的压力。而且我都是为了她好。试问,天下的父母,有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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