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做官差吗?”
魏勇夫嘿然一笑,“就是因为我玩不过人家。”
他看着苏牧无功而返,有些幸灾乐祸。
“这些人做事不行,整自己人那个个都是行家。”
魏勇夫道,“他们明白着是不相信你,这种事,要什么证据?
无天教又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
摆明了故意想整你。
就凭你手底下那几个虾兵蟹将,五日之内想要扳倒无天教根本就不可能。”
限时五日破案,破不了就撤了苏牧的班头,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让你查案,你查出来了又跟你要证据,等你拿出来证据,他又要要求你把凶手捉回来。
既然想要罢免你,那总能找到证据。
苏牧脸上露出冷笑,赵吉也就只会这点手段了。
现在他只要换身衣服,保管让赵吉,甚至何玉兴都服服帖帖的。
但苏牧偏不想现在就这么做。
现在这么做,有点太欺负你们了。
苏牧心中奇怪的胜负心被激发出来了。
现在就亮明太平司白衣的身份那显不出他的本事,说不得还要被林七幻他们小瞧了。
遇到点困难就亮背景,那跟我爹是李刚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破案吗?
他还非得把这个案子给破了不行。
“他们不想让我当班头,我还非得当给他们看不成。不但如此,我还要当捕头。”
苏牧冷笑道,“我可以不要,但该我的,他们不能不给!”
“你想干什么?”
魏勇夫心中微微一动,下意识地问道。
“魏勇夫,无天教的总坛在哪里?他们有多少高手?”
苏牧转头看向魏勇夫,眼神透着坚定。
“不知道。”
魏勇夫皱眉道,“两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无天教虽然已经在武陵城存在了七八年,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总坛在哪里,也没有人见过无天教的教主。
我曾经见过他们一个堂主,实力不在我之下。
我估计,无天教的教主,起码也是淬体三境。”
“当初南城司全部出动去剿杀黑龙寨,最后依旧是损兵折将,无天教的力量不在黑龙寨之下,而你肯定调动不了那么多人。”
魏勇夫沉声说道,“我知道你不爽,但意气用事只会让结果更糟。”
“风浪越大,鱼越贵。”
苏牧缓缓地道。
“嗯?”
魏勇夫一头问号,他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苏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别说,这句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他们做捉刀人的都知道,任务越是危险,价码也就越高。
剿灭无天教确实很难,而且还十分危险,但如果苏牧真的能做到了,南城司不让他当捕头都说不过去。
这可不就是风浪越大,鱼越贵。
“虽然如此,但是风浪太大,很容易翻船啊。”
魏勇夫道。
“我心里有数。”
苏牧道。
魏勇夫之所以会有这种担心,那是因为他不了解苏牧的马甲。
苏牧并不需要真的剿灭无天教,只要能够掌握他们跟妖魔有关的切实证据,苏牧随时都能摇人。
一个最强人物不过淬体三境的小教派,甚至都不需要太平校尉出手,随便来一个太平都尉都能横趟。
别人叫不来太平司,他却是可以的。
林七幻派人送过来的太平司的腰牌就有传讯的功能,遇到妖魔,可以发出讯号,一定范围内的太平司之人都会赶来支援。
“我如果想继续聘请你,你会不会答应?”
苏牧问道。
魏勇夫好歹也是淬体三境,而且还是天生铜皮,是难得一见的好手。
“答应,为什么不答应?”
魏勇夫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得加钱。”
…………
夜幕笼罩整个南城,月色黯淡无光。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个打更人敲着梆子走在街上,嘴上还大声叫着。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在夜幕下几乎看不见什么痕迹。
人影动作敏捷,在屋檐和墙角上轻松纵跃,远远地吊着那个打更人。
“奇怪。”
苏牧伏在屋脊上,望着那打更人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淬皮极境,淬肉入门,苏牧这一身实力在外城已经少有对手能够匹敌了。
他重金请了魏勇夫去调查无天教的总坛位置,他自己也没闲着。
南城的打更人,原本是五里庙村的村民,那个打更人遇害之后,这新的打更人,根据魏勇夫的消息,应该是无天教的人假扮的。
苏牧一直跟着他,就是想通过这个打更人看能不能找到无天教的总坛。
一连跟了两日,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迹象。
这个打更人就好像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打更人。
每日晚间打更,白日返回五里庙村睡觉。
他甚至都没有跟任何城内的人打交道。
“难道是方向错了?”
苏牧心中思索道,“魏勇夫是专业的,照理说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啊。
难道是这个打更人太谨慎了?”
苏牧按捺下心情,继续跟着那打更人。
打更人穿街走巷,就这么过了大半夜。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那打更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南城西部,一个十分僻静的院落门口,大门忽然拉开,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打更人快速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放到那只手上,那只手迅速收回,然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院门。
打更人继续敲着梆子向前。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他们动作很快,加上十分谨慎小心,又没发出任何动静。
如果不是苏牧一直盯着那打更人,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一切的发生。
“这里就是接头地点吗?”
苏牧心头微动,没有继续追那打更人,而是几个纵跃,来到那处院子外。
天尚未亮,附近的居民似乎都在沉睡当中,四周围一片安静。
苏牧趴在屋檐叫,竖起耳朵听着院内的动静。
淬皮极境,尤其是淬肉入门之后,苏牧耳聪目明,听力比普通人强了许多,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听得清楚。
他几乎能够听见下面屋子里人的呼吸之声。
只有一个人。
略微沉思后。
苏牧一个闪身落在窗外,手掌微微用力,已经震开了窗户。
窗户内,一双充满了错愕的眼睛看向从窗外翻进来的苏牧。
还没等他出声,苏牧已经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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