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站在世界的中心吶喊──拜托别毁灭常识!

  虽然在Fuck等级之后,多出两个才人看不懂意思的等级,但是这两个等级旁边都有着锁头图示,似乎是代表着还没解锁。

  【千万别告诉我,解锁条件是打赢Fuck等级……虽然我不会去打,而且打通了也绝不会挑战这两个就是……】

  这时才人察觉到一个问题,急忙询问道。

  「等一下喔,只有皆本先生要做记忆遮蔽吗?那各位……?」

  「喔对,平贺小弟你不清楚这类事情。等级6以上的超能力者,不论是念动能力、瞬间移动还是接触感应者,都是无法被读心跟精神控制的,除非当事人自愿或是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才有可能。」蕾见不二子对才人说明着:「只要事前提醒过别透漏,高能力度的超能力者们是不会泄漏情报的。再不然就是以催眠能力间接达到目的,但目前日本境内并没有这种水准的催眠能力者。」

  听到蕾见不二子的话,才人暗自松了口气并解除了炎白幻瞳。

  但是才人解除后,却因为见到某件事情而眼睛睁大:由于室内外的亮度差,使得巴贝尔众人身后的窗户有如一道镜子般,映照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藤原同学?!】

  窗户上的藤原千寻像是查觉到才人吃惊地看她,笑着对才人挥了挥手打招呼。

  才人连忙揉了揉双眼,想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但是再度看向窗户时,藤原千寻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同时,野上葵突然皱着眉头四处张望。

  「怎么了小葵?」明石熏问。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刚周围的空间里,好像有其他人在……」

  身为超能度7的瞬间移动能力者,野上葵是超能少女组中对于空间感应度最高的一人。即使不用双眼观察,也能轻易认知到三次元空间的周遭状况,认真起来甚至是异次元都有可能感觉到。

  对于瞬间移动能力者来说,要杀人比翻手还要简单,只要把对方身体的关键器官转移,或是把剧毒转移到血液里,再不然把水分转移到脑袋内,都能轻而易举地使人死亡。

  但是皆本光一严禁野上葵将瞬间移动能力用来杀人──不仅是野上葵,超能少女组的三人都被郑重警告过了。

  听到野上葵的话,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才人立刻发动炎白幻瞳,想找到藤原千寻的身影。

  但让才人感到奇怪的是,明明之前能直接目击到,但使用炎白幻瞳后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是什么情况?!】

  才人下定决心,回家后就去找平贺文询问,藤原千寻的超能力到底是什么?

  不过先前答应过藤原千寻要对她有超能力这件事情进行保密,加上藤原千寻看上去没有恶意,所以才人不打算跟巴贝尔的人说这件事情。

  「平贺才人,既然预知能力跟记忆遮蔽都是你口中名为炎白幻瞳的力量,那么你的超复原能力也是吗?」贤木修二忍不住问着。

  「不,超复原能力应该是炎橙真元的效果。」想起尼欧吃下媚药后,在追吻自己时所使用的三色火焰,才人嘴角抽筋地说着:「另外还有炎紫柔劲跟炎红灼莲。炎紫柔劲可以打入敌人体内进行内部破坏,但是炎红灼莲我一直没能搞懂怎么使用……」(注一)

  【不对,这还是不能解释紫色火焰跟橙色火焰能够瓦解超能力的原因,以及那条紫色巨龙到底是什么……而且居然还有第四种力量?!】蕾见不二子在心中咂舌着。

  也幸好才人只知道九龙炎这名号,而不清楚其他五种龙炎的名字,不然估计蕾见不二子就不是咂舌而是惊呆了。

  「平贺才人,那个叫尼欧的人交给你后,没有告诉你这几股力量的使用方法吗?」皆本光一问道。

  「完全没有。」才人毫不犹豫地秒答:「我有看过他用过其中三种,其他的使用方法尼欧那家伙根本不教,完全是我自己在乱_摸索……」

  「……我或许知道原因,可以说一下他交给你这些力量的顺序吗?」心中已有答案的皆本光一问着才人。

  「欸?我想想……最先是加尔玛尼亚大使馆的炎白幻瞳,之后在进攻阿尔比昂前给我炎紫柔劲。接着──」才人像是想到什么悲惨的过往,语气低沉地说着:「──在Hell难度之下,成功撑过水精灵五分钟的攻击后获得炎橙真元。在Hell的难度下,赤手空拳地逃离火精灵做出来的迷宫,勉强过关后获得炎红灼莲……」

  「水精灵跟火精灵?」贤木修二神情讶异地问着:「该不会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四大精灵?」

  才人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那么平贺才人你有试过同时使用炎白幻瞳跟炎红灼莲吗?」看到才人露出『我早试过了没用』的表情,皆本光一接着说道:「并且询问炎白幻瞳:炎红灼莲的使用方法吗?」

  「……哈?」

  皆本光一这句话,着实出乎才人的意料之外。

  「我想,那位叫尼欧的人可能是提前估算到平贺才人你的可能行动。他大概是假设,要是平贺才人你遇到炎紫柔劲跟炎橙真元都没用的状况时,平贺才人你高机率会同时使用炎白幻瞳跟炎红灼莲,并且向有预知能力的炎白幻瞳询问该如何使用。」

  皆本光一早从蕾见不二子的口中,知道了兵部京介对于尼欧的评价,并注意到了『他很有可能会这么设定,因为这样做最戏剧化』这一评价。

  因此皆本光一大胆猜测,炎红灼莲的启动与使用方法,可能也带着一定程度的戏剧化。

  才人听完后,半信半疑地照着皆本光一的话去做。而也真如皆本光一的猜测,炎白幻瞳这次给出了回应。

  可是出现在才人视野里的白炎文字却是……

  『……你确定你想知道?』

  即使只是文字,但才人依然能感觉出炎白幻瞳的情绪相当无奈。

  「呃,确定……吧?」

  才人感觉自己脑海里似乎冒出了一声无力叹息,随后一份有关炎红灼莲的知识出现在脑海里。根据这份知识内容来看,只要才人照着内容去做就会知道炎红灼莲的使用方法。

  然而,看完后才人的脸色却立刻变得极为难看。

  「尼欧……你这个王八蛋……」

  巴贝尔的众人见状正打算询问发生什么事时,却见到才人突然拿头猛捶桌子!

  所有人错愕的瞬间,才人猛然抬起头来。在额头红肿与双眼通红的情况下,才人豁出去般大声吼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尼欧你给我记住,如果我能回到哈尔凯尼亚世界我绝对要揍死你!────『伟大尊贵不凡的神奇海螺,请告诉我炎红灼莲的使用方法!』」

  说完之后,才人的头重重地捶到桌子上,并且发出响彻会议室的乓碰声响,随后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炎白幻瞳所显示的知识为『获得这份知识后,必须在一分钟内寻获包含自己在内三人以上的地方,并且大声喊出「伟大尊贵不凡的神奇海螺,我想要知道炎红灼莲的使用方法」让所有在场的人听到。若是无法达成,则必须挑战Impossible难度的火精灵才能再次获得使用方法』。

  这就是才人做出先前奇怪举动的原因。

  看着羞愧到已经不想动弹,甚至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的才人,在场其他人都露出了呆滞表情。

  「好吧……看起来那个叫尼欧的人,似乎给了平贺小弟一个不得不做的羞耻大挑战呢……」

  最喜欢恶整他人的蕾见不二子,此时最早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苦笑地说着。

  「不过那个神奇海螺好像在哪听说过──」

  「是出自『SpongeBob_SquarePa_nts』的影集吧?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第一季第四十二集的内容。」皆本光一道出了答案。

  虽然皆本光一做出了回答,但却换来了其他五人(不含才人)的错愕与惊恐目光。

  「皆本你看过海绵宝宝?!」「为什么皆本你会去看那种东西啊!?」「皆本你精神没问题吧……」「皆本,不要因为想要有童年就去看那种东西……」「桐壶吗,立刻去找心理治疗师过来!」

  「你们那是什么反应……我以前选修其他系所的心理学时,曾经以《苍蝇王》这本小说作为研究人性主题的一部分。而海绵宝宝第四十二集里的神奇海螺,正是在讽刺《苍蝇王》里作为权力与秩序代表的海螺,以及社会约定与人类文明之间的关联。我记得贤木你当时跟我修同一门课吧,为什么你会不记得我在期末报告时有提过?」

  「这、这个……皆本你报告的时候我刚好不在教室里呢!啊哈哈哈哈哈哈!」

  心知贤木修二当时绝对是跑出去泡妞,皆本光一也没说破,毕竟当时听完皆本光一这份报告的所有人,包括指导教授在内所有人全部傻眼,之后当中更有人表示要去买海绵宝宝动画全集。

  至于『看海绵宝宝会变学霸』的谣言,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在皆本光一所就读的大学流传着……

  皆本光一转头看向还趴在桌上的才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平贺才人,既然你已经知道炎红灼莲的使用方法,那能否在不伤害他人或他物的情况下施展给我们看?」

  才人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润不知是因为砸出来的还是因为害羞,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是好……但可以拜托各位别把我刚刚的话传出去吗?!」

  「这点自然。」

  已经知道炎红灼莲能力的才人,深呼吸一口气后说道。

  「还有一点要说一下,炎红灼莲的能力相当夸张,请各位抱持冷静心态。」

  「……自从听到『皆本会看海绵宝宝』这件事后,我觉得不管待会发生了多么惊吓骇人的事情,都无法再使今天的我动摇了……」贤木修二小声自言自语着。

  才人在右手掌心凝聚出一小团炎红灼莲,然后摆出钢之炼金术师里的合掌姿势,将炎红灼莲猛然拍合在掌中。

  偷偷眯一眼,确定成功之后,才人缓缓张开双手露出手中之物。

  那是,一块正好一公克的纯铁铁板。

  看到凭空出现的铁板,皆本光一当场被自己口水呛到。

  「……管、管理官!小葵!你们刚刚有用瞬间移动吗?!还是有感觉到其他人用瞬间移动吗!?」

  「皆本,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平贺小弟手中那块铁板,确实是凭空出现在他手上……」

  知道皆本光一在惊愕什么的蕾见不二子,表情也露出了相当程度的惊吓。

  超能少女组跟贤木修二可能不明白,但皆本光一可是很清楚才人刚刚的行动代表什么意思:平贺才人所使用的炎红灼莲,把无形能量转换为有形质量了……

  这里稍微说明一下皆本光一惊吓的原因:

  炎红灼莲所创造出来的一公克纯铁,是等于凭空制造九百兆焦耳的能量并转换成物质──这还是不计算转换过程中的逸散,以及将『九百兆焦耳』转换成质量所需消耗的能量。

  如果说九百兆焦耳这数字无法让人有具体印象的话,那么在知道这数字约等于商业品质的二百三十七万立方公尺天然气燃烧所产生的能量,或许就能让许多人顺利想象这是多么夸张的能量了。

  先前贤木修二就探查过,平贺才人体内并没有如此庞大的纯能量。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

  ──炎红灼莲朝着质能守恒定律比了一根巨大的中指,然后把质能守恒抓起来当成滑板鞋在地板上磨擦摩擦……

  皆本光一表示自己所有基于质能守恒的科学理论,都在刚刚被炎红灼莲证伪并且炸得尸骨无存了。

  身为C班四大学渣之一的才人,只知道炎红灼莲的能力很夸张,但是依旧无法明白现在皆本光一的心情,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而崩溃。

  顺带一提,这四个到快期末才会用功的学渣分别是:钤宫细音、平贺才人、黑神吾人跟上条当麻。

  至于C班的学霸并非是真野咲跟桂言叶──虽然两人成绩都是同年级平均前十水准──而是刚刚出现在巴贝尔的玻璃倒影上,常年占据学年第一的藤原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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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一:第四卷第十一章。

  兵部京介曾经对超能少女组进行催眠(能力度6),要她们忘记自己所做下的蠢事,但理所当然被想看好戏的三人用能力抵销了。

  可是后来兵部京介给了三人各一万块零用钱后,三人就乖乖被催眠忘记这件事了……顺带一提,在如果用催眠能力去叫人做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不论对象是否为超能力者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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