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开始的变化

  午休时间。

  才人由于昨天太晚回家,导致早上差点爬不起来,连带着忘记带便当到学校,因此只好跟其他学生一起挤福利社。

  虽然圣丘学院也有学生餐厅,不过相较于学生数量来说并不是那么宽敞,因此每天都会上演极其激烈的座位争夺战。而且福利社的商品不仅齐全,味道也很棒,所以也有许多忠实的支持者。每天到了中午,化作饿狼的学生们会成群地在这里展开人气商品的争夺战。

  哪怕是拥有生命能量跟九龙炎的才人,在众多学生所构成的人墙挤压下,也差点抢不到自己的午餐。

  「福利社的竞争以前有这么激烈吗……」

  才人擦着冷汗,从外国人店员手中接过瞬间结账好的猪排三明治跟奶茶,在体育社团成员冲入战场前成功撤离福利社。

  在回到C班教室前,才人突然瞄到藤原千寻跟真野咲靠在三楼窗户旁边,一脸严肃地讨论着事情。

  「小咲你说……会有可能吗……」

  「……来说,我觉得应该不会……小机率事件。」

  「可是发生昨天那种事情……还是会担心呢……」

  「你们在说什么啊?」才人咬着吸管,好奇地上前问着:「你们不去买午餐吗?福利社那边快被抢光了喔。」

  「啊,才人。」藤原千寻先是打了声招呼:「午餐的话我们第三节下课就买好了喔。」

  「至于我们在说什么……」真野咲看着藤原千寻,换来了对方的点头同意后才说道:「我们在讨论有关昨天潘朵拉的事情。实际上,千寻她是一名超能力者呢。」

  「欸?」才人错愕了一下,随后急忙追问道:「是什么类型的超能力啊?」

  「秘~密!」藤原千寻笑着在嘴前竖起食指:「不过我以前有跟文文说过,才人你真想知道的话就去问文文吧。」

  「虽然班上同学应该不会在意,但平贺同学你还是别说出去。」真野咲优雅地撩起耳边长发说道:「毕竟千寻是田径社的成员,要是被班上以外的人知道了,说不定会怀疑千寻在比赛时用上超能力呢。」

  「好过分!人家可是靠自己实力获得好成绩的,才不会用超能力作弊呢!」

  「嘛,没事就好。那我先回教室了。」

  原本听到『昨天』这词,还以为是自己同学遇上潘朵拉的才人,听完说明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回到教室的才人一边吃着午餐,一边看着上条当麻跟须藤宗资联手架住黑神吾人,以及黑神吾人正在大喊「言叶拜托不要!拜托你听我解释!」试图说服桂言叶手游角色不是她的情敌,而班上其他手游非洲人则是正拿铅笔或原子笔戳着黑神吾人的闹剧。

  目视着才人回到教室后,藤原千寻跟真野咲才继续着先前的话题。

  「那之后就拜托你啦,小咲。」

  「是是,每次都是我负责呢。」

  「这也没办法啊,毕竟我们这些人当中只有小咲你有飞行能力呢。」

  ...

  ...

  三天后的傍晚,平贺家。

  随着时间过去,才人的课业也逐渐步入正轨,委托平贺文制作的东西也已经完成。

  只不过平贺文表示还有改良空间,所以加上了V1.00版的后缀,并表示自己需要盖亚记忆体跟迷走驱动器的实物,才能做出更高级的版本。

  当然,平贺文的要求被才人拒绝了。

  由于笔记型电脑还在哈尔凯尼亚世界,因此才人正在百般无聊地用平贺玲泉的电脑,上网搜索有关巴贝尔跟潘朵拉的资讯,但所得到的资料却是少之又少。

  才人用玲泉的电脑是经过她本人同意的,自从才人回到地球世界后,便开始跟自己母亲一样,每天寄一封电子邮件到自己信箱里,并期待尼欧会回信告诉自己哈尔凯尼亚世界的现况。

  因为才人的笔记型电脑有绑定信箱自动登入,加上才人已经猜出两个礼拜多前,自己的笔记型电脑会收得到地球的WIFI讯号,是因为教皇维特里奥在附近的房间使用『世界门』这虚无魔法,导致WIFI讯号在圣弗尔萨迪大教堂内扩散开来。

  【想想也是啦,普通的笔记型电脑怎么可能跨世界收到WIFI讯号……】

  从自己的笔记型电脑会自动登入WIFI来看,才人推测当时教皇维特里奥所开启的世界门,极有可能是在秋叶原附近,或者是当初自己被吸到哈尔凯尼亚的失踪地点。

  至于为何尼欧打开笔记型电脑时会有WIFI讯号?才人猜测,在哈尔凯尼亚世界设个能连接到地球的WIFI热点,对尼欧来说可能根本不是难事。

  才人突然变聪明了?才没那种事情。

  这些推测其实都是平贺玲泉听完才人当初的说明后,在自己笔记上写下的推论,并且离家前放到电脑旁边好让才人看到。

  而且平贺玲泉的笔记还不止这些:

  『疑问一:为何尼欧这名神明能够肯定才人哥哥开电脑时会有WIFI讯号?那名教皇很有可能是想利用才人哥哥的恋人露易丝,所以才会抛出『世界门』这种诱饵。所以照我推断,那名教皇不会开启世界门超过两次,不然就会失去当成筹码的价值。尼欧怎么能肯定才人哥哥你开电脑时,一定会遇上教皇第一次打开世界门?』

  『疑问二:除了尼欧以外,还有谁可以让才人哥哥一到达哈尔凯尼亚世界,便难以忆起有关地球的事情?我知道才人哥哥你可能会往坏处想,而且我也不清楚那个世界还有没有其他神明,所以我先说最可能的状况:才人哥哥的恋人露易丝不是凶手,但是在无意中成了帮凶,而尼欧可能早就知道或察觉这件事情。』

  重新看着这份笔记,才人不由得自叹着。

  「两个妹妹的脑袋都比我聪明,我这个哥哥的面子要往哪摆啊……」

  至于玲泉笔记上提出的两个疑问,现在的才人自然无法回答跟找出答案。

  看着始终没有回信的信箱,才人忍不住怀疑着,会不会尼欧一回来就把自己的笔记型电脑拿去资源回收?或是拿去改造成变形金刚了?

  「呜……总感觉这些事尼欧他都有可能干出来。」

  就在才人揉着眉心,想继续搜索有关超能力者的资料时,自己视野突然变成灰白画面。

  在灰白视野当中,也冒出一个才人非常眼熟,以前绝对见过的鲜红色巨大闪烁的『WARNING』字样。

  【怎么会这时候突然发动?难道!】

  曾经有过类似经验的才人,知道这是炎白幻瞳自行发动的情况。当发生这种事,就代表之后自己身边会发生非常不妙的事情,而自己还没查觉到危机来源,像是加尔马尼亚大使馆袭击事件。

  那次事件,给才人心里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心理创伤。

  这一次,炎白幻瞳给出的幻觉极其短暂:因为平贺家在一瞬间遭到彻底毁灭。

  正在煮菜的才人母亲因为瓦斯爆炸身受重伤,随后被垮下来的天花板压中,生死不──不,这种情况下普通人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看着幻境中被埋在天花板下,只露出一只手在外的母亲,才人觉得自己体内所有氧气瞬间卡在喉咙,身体与心灵在这一瞬间忘记了如何呼吸。

  连一个月都不到,甚至只是重聚了两个礼拜,还有许多未说出口的话语想说……就这样天人永隔。

  即使知道这是幻觉,但才人的情感依旧不允许他继续看着这副景象。

  正在房间里的平贺文因为经常非法改造枪械,所以曾经私自在房间加装强化措施因而逃过一劫。但是也被来袭者抓住当成人质,逼迫才人跟他们一起走。

  来袭者的身分,炎白幻瞳也给了出来──

  才人一拳捶在桌上,轰然一声,整个不锈钢桌面被才人揍凹。

  「潘!朵!拉!」

  才人知道潘朵拉这恐怖组织为了他们口中的超能力者的未来,会不顾普通人的生死,但是才人真的没料到对方会做到这么狠绝。

  像是察觉到才人那愤怒与怨恨交杂的情绪,才人的视野再度变成灰白画面,并且画面上突兀地冒出了一段由白炎构成的文字。

  『此乃幻觉,并非预言。』

  『此为最坏结果,绝非必定未来。』

  看到这段话,才人也稍微冷静下来。

  在哈尔凯尼亚的桑斯戈达城中,尼欧就曾经用心电感应郑重警告过才人:使用炎白幻瞳时,有可能会分不清楚幻觉与现实的切换,所以使用时无论如何必须保持冷静。

  也因为冷静下来,才人也发现这之中的不对劲之处:潘朵拉的目标。

  【照炎白幻瞳给出来的幻觉,潘朵拉的目标毫无疑问是我……可是我有什么价值?】

  才人知道在灰白视野的状态下,现实时间的流速极慢,所以自己有充分的时间思考问题。

  【我是圣丘学院的学生……应该跟这没关系。】

  【是因为父亲他的镁国外交官身分?可是这样不管是勒索还是威胁,把我们全家都抓起来效果最好吧?】

  【难道是前几天电磁波事件的报复?但也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到对我们家进行恐怖攻击吧?】

  【该不会我没有被巴贝尔修改记忆的事情被得知,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超能少女组的讯息?】

  【还是说……跟哈尔凯尼亚世界有关?】

  前几天已经误会过一次的才人,真的很不希望自己的期望再度落空。那种殷切盼望的心情最后却无处可去的感觉,自己真的不想再度体验。但是综合观察所想到的可能性,也就只有『跟哈尔凯尼亚有关』这点,最有可能是潘朵拉找上自己的原因。

  才人心念一转,让炎白幻瞳的幻境重新显示出变成废墟的平贺家。

  在这片废墟之中,平贺家客厅所摆放的落地钟特别显眼。理所当然,在潘朵拉的袭击之下落地钟早已损坏,但钟面上的指针还保留着袭击的时间。

  【五点五十,不,应该是四十九分。我记得现在是……】

  灰白视野再度冒出了白炎文字。

  【五点三十三分,照最坏结果来看还有时间……不过这九龙炎真的好方便。】

  解除了灰白视野,才人先是合掌跟不在家中的玲泉道歉,随后冲到了自己房间。

  才人抄起文文帮自己做的万能腰带V1.00版,并把所有盖亚记忆体跟迷走驱动器,挂在万能腰带的凹槽处。

  「明明就丝毫不差……文文果然是打算研究盖亚记忆体吗?」

  拿起摆放在床边,如今正在睡大觉的德鲁,才人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拿起火之石跟水之石放进怀里。

  「呦,搭档你终于想起我啦?」

  「德鲁别说话,现在情况危急。」

  「……跟加尔马尼亚大使馆那次类似?」

  「对。」

  「明白。」

  加尔马尼亚大使馆二次袭击事件结束后,才人有跟德鲁解释过自己当时的精神异常的缘由,因此德鲁立刻明白现况有多危急。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玲泉房间传来的巨响,平贺文先是去玲泉房间检查,随即冲到才人房间急问着。

  「文文,我出去一下!跟妈妈说我晚上不回来吃晚餐了!」

  ==========

  由于上条当麻的存在,所以C班的非洲人或非洲提督其实出乎意料的多,但也不到出门大破、无限劝退或是完全抽不到的程度。

  毕竟水上澪常常来C班找水上悟或铃宫细音,虽然C班学生不知道水上澪是隐藏欧皇,可是水上澪出现在C班的情况下,班上所有人运气都会变好,所以对于被水上悟跟水上澪联手放情人闪光的事情,C班同学对此是又爱又恨。

  当然,运气变好的人从不包括上条当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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