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发动魔法卡,融合!

  五天之後。

  走在艾克蕾亚的街道上,克莉丝朵正在暗中巡逻(?)着艾克蕾亚这座城市。

  如今的克莉丝朵,正穿着一身水蓝色及地连衣裙。

  这件水蓝色连衣裙,是采用雪纺网纱的构造,这种半透明衣物穿在克莉丝朵身上,给人一种出尘的透明感。但相当惋惜的是,连衣裙内依然是长袖衣裤,只有双手与脸部肌肤裸露出来。

  然而照道理来说,将塔巴莎摆在第一位的克莉丝朵,应该是乘坐由格鲁贝鲁驾驶的东方号,与塔巴莎、丘鲁克等人一同行动才对。

  不过,当克莉丝朵得知这次目的地是艾克蕾亚後,考虑到当地的特殊地貌与奇特街道,让克莉丝朵改变主意,改为搭乘圣马鲁哥号,提前来到艾克蕾亚。

  至於克莉丝朵是使用什麽样的身分登船……对於知情者来说,北花坛骑士前团长这一身份,可说是分量十足。

  回归正题。

  艾克蕾亚本是由数个人工岛屿所组合而成的水上都市,受限於人工岛屿的地形与面积,导致除了主要干道之外,其他街道宽度最多只有两米宽,内中更是遍布着错综复杂的水道。

  再加上来自哈尔凯尼亚大陆各地,那些信仰始祖普利米尔的教徒们,也在这几天里齐聚于此,更使得艾克蕾亚的街道变得异常拥挤。

  在这种地利与人和兼具的情况下,戈里亚与加尔马尼亚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艾克蕾亚的间谍数量一口气暴增许多。

  如今,克莉丝朵便是在找出这些间谍的下落。

  虽然狭窄且水道遍布的艾克蕾亚,非常方便这些间谍躲藏以及逃避追兵。然而,在这到处都有充沛水源的艾克蕾亚里,对於拥有水之御印的克莉丝朵来说,不存在着能够摆脱或战胜她的人。

  如果是加尔玛尼亚的间谍,克莉丝朵最多也只有冻住四肢,丢到水道里任其流向大海。但若是戈里亚的间谍……恐怕要等到艾克蕾亚的水资源完全枯竭之後,才有机会在水道底部发现他们被冰冻的屍体。

  逼问情报?对於身为戈里亚前谍报头领的克莉丝朵来说,这些间谍所拥有的情报量,还没她以前一天经手过的资料多,而且详细度也是天壤之别。

  处理完今天第十二名间谍後,克莉丝朵避开由圣殿骑士安装在街道上的魔法陷阱,走向了圣露蒂亚教堂。

  向安莉艾塔等人说明完计画之後,教皇维特里奥也确实依照计画担任着诱饵。从四天前开始,每天早上五点就开始在圣露蒂亚教堂祈祷,身为巫女的露易丝与蒂法妮娅自然也在跟着教皇祈祷。

  可也因为这样,圣露蒂亚教堂的门前顿时成了战场……

  来到圣露蒂亚教堂大门附近,克莉丝朵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混乱至极的场景。

  「可!可恶!巡礼者不得越过这条线!别往里挤!」

  「喂喂,我们这可是特地从加尔玛尼亚赶来的!稍微通融一下要死啊!」

  「这头牛犊要是没有得到猊下的祝福的话,我会回不了国的!」

  「让我们看一眼教皇猊下啊!」

  负责在门口维持秩序的人,正是水精灵骑士团的学生们。如今学生们皆穿着描绘着白色百合与圣器的青底轻骑士铠,虽然这身装扮给学生们添了几分威严,但是学生们手忙脚乱的模样,却使得这份威严烟消云散。

  而且,尽管是名义上是在整顿着巡礼者的秩序,但实际上已经跟『战争』没什麽两样。为了见到教皇一面的普利米尔教徒们,争先恐後地站在圣露蒂亚教堂的大门前,拼命地朝着里面挤去。然而,一般的巡礼者注定只能留在教堂之外。

  偏偏因为附近装设着魔法探测装置,所以学生们避免造成误会,都尽可能不能使用魔法维持秩序。於是没有魔杖的学生们,靠着身体与平民们对峙着,并且与试图接近教皇猊下的普利米尔教徒们,陷入了殊死搏斗的窘境当中。

  ……无庸置疑,学生们输定了。

  「喂!让开!不想受伤的话就给我闪一边去!」

  「这怎麽可能!不要以为你手上拿着臭鸡蛋我就会怕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巡礼就好!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干掉这群乳臭未乾的小鬼!」

  「哇靠!谁在扒我裤子!?快给我停下来!你们这些无礼的平民!」

  「狂妄的贵族小子!去死吧!」

  「给我慢着!为什麽来见教皇猊下时,会有人带着大粪啊?!」

  望着眼前鸡飞狗跳的情况,克莉丝朵毫不犹豫地放弃帮水精灵骑士队一把的打算。

  在确认了自己要找的人不在这群人当中之後,克莉丝朵一把抓住了在外围维持秩序的某名学生。

  「等一下!我现在──欸?克莉丝朵小姐?」

  克莉丝朵的真实身分并没有公诸於世,只有少数人知道。至於对外的说法,则是一律用『塔巴莎的姐姐』以及『玛琪的家庭老师』作为台面上的身分。

  由於克莉丝朵跟塔巴莎的发色都是少见的蓝色,加上克莉丝朵也确实是玛琪的魔法导师,因此学生们很容易就接受克莉丝朵──不过这也导致了许多男学生们跑来问玛琪的兴趣与喜好。

  「玛琪现在人在哪里?」

  「玛琪学妹吗?今天早上就没看到她的身影了呢,不过好像有人看到她跟加尔玛尼亚的人在一起──那边的不准翻墙!」

  目送着学生回去维持秩序,克莉丝朵看了一眼逐渐拥塞的街道,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离开。

  「这位小姐,您似乎遇到了困难呢。」

  不知何时,一名船夫划着船,停靠在克莉丝朵附近的登船处。船上的普利米尔教徒们也纷纷下船,并且加入了陆地上的混乱当中。

  无视着学生们「人怎麽又变多了?!」的惨叫声,船夫向着克莉丝朵问道。

  「不知这位小姐,是否有兴趣坐上艾克蕾亚特产的凤尾船,来一段悠闲的海上之旅吗?只要7斯乌即可。」

  面对船夫的邀请,克莉丝朵摇了摇头,随後作出了让船夫惊讶不已的事情。

  克莉丝朵脚步微动,竟从街道上跳向水道。正当船夫以为克莉丝朵会掉到水里的时候,却见到克莉丝朵站在水面上,整个人彷佛如履平地般平稳。

  对着船夫笑了一下,克莉丝朵沿着宽阔的水道,离开了圣露蒂亚教堂。

  「原来是魔法使大人,不过还没想到,居然有能够踩在水面上的魔法呢。」

  船夫感叹了一声後,回过头去招呼起准备搭船的人们。

  然而船夫判断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克莉丝朵并没有使用魔法──或者该说,克莉丝朵并非是使用常见的『四大系统魔法』。

  随着记忆的复苏,如今的克莉丝朵已经能自由控制自己的体温。不仅如此,克莉丝朵甚至能只凭着想法,控制外在的水元素。

  对现在的克莉丝朵来说,变化莫测的水面,反倒比陆地还要平稳。

  至於克莉丝朵要找玛琪的原因,也和记忆复苏有着关联。

  现在的克莉丝朵已经几乎能确定,尼欧就是四十年前的大哥哥。会想找玛琪,也是因为灵机一动,想从玛琪口中得知有关尼欧的更多线索或消息。

  找上怀特询问有关尼欧的事情?克莉丝朵自认还没准备好面对这一切。

  毕竟……尼欧真是四十年前的酒馆老板夜未的话,那麽水精灵反应古怪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

  「一下子从朋友变成继母,换作是我也很难适应。而且现在我也已经成年,也就是说可以──不对不对!现在问题不是这个啦!」

  想到这里,克莉丝朵脸色瞬间爆红,同时死命摇头,试图把脑中妄想甩出脑袋。

  「虽然知道他不会在意之前的事情,可是还是觉得好难为情……」

  回想起自己以前曾经色_诱过尼欧,却又因失败而恼羞成怒,差点把尼欧冻起来的事情,克莉丝朵顿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尼欧。

  「是要照加琳姊说的,先扁他一顿吗?还是应该为之前的事情道歉?还是直接抱上去……不行啦!这样太直接了啦!」

  数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克莉丝朵的脑中乱成一团。兴许是因为这样,使得克莉丝朵开始有自问自答的迹象。

  但实际上,这其实是记忆复苏的副作用之一。

  失忆的莱希可,再加上十几年的记忆与经历,形成了如今的『克莉丝朵的性格』。可在记忆逐渐复苏的情况下,属於『莱希可的性格』也渐渐恢复着。

  简单来说,克莉丝朵的性格统合并不完全。所以现在克莉丝朵的行为与想法,会以偏向『莱希可的性格』判断,这两种性格也会以莱希可为主进行统合。

  唯一例外的,就只有与塔巴莎有关的事情,这时候就会变成克莉丝朵的性格来主导──或者该说,莱希可的性格会主动退让。

  因为莱希可的性格不仅是在复苏,同时也在同化着克莉丝朵的记忆,导致精神年龄逐渐增长着。对於成长到十余岁的莱希可的格来说,塔巴莎可说是为数不多的同龄好友。

  因此一旦事情与塔巴莎有关,两份人格会暂时融合,使得莱希可的性格成长加速。

  当然,这并非坏事──若是没有身体水晶化的影响的话。

  属於莱希可的性格恢复越多,就代表水晶化的比例也越高。如今克莉丝朵的衣物会换成及地连衣裙,也是为了掩盖自己身体的异状。

  克莉丝朵不与塔巴莎等人一同搭乘东方号,也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异状会被发现。

  而且水晶化的转变,并没有给克莉丝朵带来任何痛楚,这才是最严重的地方。

  这代表着:克莉丝朵无法准确判断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能大略估计自己剩下的时间。

  只要一个不注意,克莉丝朵就会在不知不觉间,全身水晶化而死去──

  【不……恐怕到那个时候我还会活着,只是再也无法动弹……】

  凭藉着这些日子对自己身体的研究,克莉丝朵得出了这一结论。

  而不断水晶化的身体,也时时刻刻提醒着克莉丝朵时日不多。

  【大概还有半年……要是记忆融合顺利,应该会缩减到四个月左右……】

  就在这时候,克莉丝朵见到玛琪正好坐在某个广场摊贩的座位上,桌上还摆放着一杯饮料。至於坐在玛琪正对面的人──

  「你们那个副队长呢?我记得是叫西利加尔.塞伊顿吧?」

  加尔玛尼亚的圣殿骑士团团长,威索.布拉沃,正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问着玛琪。

  「找我出来就为了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你直接去问笨蛋大哥不就行了。」

  相较之下,玛琪的表情倒是相当冷淡。

  「免谈,每次找他商量事情,都会被他嘲笑身高问题。」

  「……也不是不能理解啦,毕竟威索你的的身高一直没有增加过。」

  「我、我好歹也是长高两三公分的!」

  「真的吗?那现在要来比一下身高吗──记得脱掉鞋子喔。」

  听到玛琪这样问,心中早有答案的威索立刻败下阵来。

  「嘛,玩笑话就先不提了。」

  成功达到目的的玛琪,轻咳几声说道。

  「我知道威索你在想什麽,你想找才人副队长来场对决没错吧?但是,才人副队长已经被露易丝学姊送回家乡了。」

  「有说什麽时候回来吗?」

  「应该没有。如果有的话,露易丝学姊也不会时常露出那种寂寞的表情了。」

  确认威索不会危害到玛琪後,克莉丝朵考虑了一阵子之後,决定不打扰两人的交谈,安静地离开现场。

  也因此,克莉丝朵并没有听到两人接下来的对话。

  「威索你要找人挑战的话,为什麽不去找克莉丝朵老师呢?」

  「我找强者挑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争斗心与求胜欲,但那种超出人类正常范围的犯规对手,不在我的挑战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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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又变成周更状态了(眼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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