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瞬间傻眼。
他似乎忘记了，直播平台可不止他一家！
他怒气冲冲地拿起电话，给慢手视频的直播部长打去了电话。
视频圈子其实没多大，几大公司的中高层领导，基本都是相互有联系方式的。
“喂？！老许你有没有搞错啊？周霖是我们豆音的人，你们慢手还要抢？”
“什么叫你豆音的人？你现在拖人家的直播打赏钱，全网都知道啦，我们已经帮周霖提供了律师，你们等着被起诉吧！”
慢手视频的部长也不惯着王硕。
大家本来就是竞争关系，现在豆音出了事，慢手恨不得跑出来多踩几脚。
“你们能签到周霖？”
王硕忍不住问道。
他不相信慢手公司那边能接受周霖的条件。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考虑怎么做公关吧！”
说完，慢手的部长直接挂断了电话。
留下了一脸错愕的王硕。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走了一个周霖而已，我就不信损失能有多大！”
王硕心高气傲地撇撇嘴。
人气高的网红，他手底下有得是，而且都是签了长约的！
……
音乐教室，老王一边收拾乐器，一边对周霖说道：
“亏你想得出来，马上就答应了要跟慢手合作，现在慢手平台那边还答应帮我们起诉豆音平台。”
“你这么说不太严谨，我并没有跟慢手签约，我只是去他们那里直播而已。”
周霖摇摇头说道。
直播合同分为很多种，普通版是约束力最小的，只要答应不违反行政法规就行，主播可以随便换平台。
而长期合同的约束力很大，并且附带有巨额违约金。
所以很少看到有大主播换平台的。
每次换平台，都是伤筋动骨。
“啊？他们这样也肯答应？”
王松衡愣了，他以为周霖已经跟慢手签长约。
结果周霖只是签普通直播，毫无约束力可言。
“为什么不答应？这可以让他们打击豆音平台。”
周霖理所当然地反问回去。
饶是王松衡脑子不错，也得想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周霖这是在驱狼吞虎啊。
“啧，看不出老周你心挺脏啊。”
王松衡鄙夷地说道。
“哈哈，你以为当年晨星是怎么开起来的，伱该不会觉得全都是陶燕的决策吧？”
周霖笑了起来。
“你参与了公司决策？真的假的？陶燕这样都还要跟你离婚？”
王松衡瞪大了双眼。
“这很奇怪吗？你没看新闻啊？前几年还有个小模特跟影视大咖黄教主离婚呢。”
周霖耸耸肩。
“啧啧啧，真想不通，不知道她们都是什么想法。”
王松衡摇摇头，表示无法理解。
周霖沉吟了片刻，最终给出了解释：
“简单来说，就是她们飘了呗。”
……
现在距离周霖直播还有5天，他打算多做几首新歌。
时间有些赶，光靠王松衡有些忙不过来。
周霖打算带上陈艺裙和文俊杰。
但他们各自都有问题。
文俊杰的乐器其实还没练到家。
起码是达不到周霖和王松衡水平的。
至于陈艺裙的问题，就是晚上9点必须回家……
“周末直播，我想做三首新歌，但制作方面不一定赶得上。”
周霖离开学校的时候，走在路上跟王松衡说道。
“是啊，还要帮小夏生练歌，没想到她还真练出来了。”
王松衡颇有些感慨，现在的夏生竟然真的能唱完那首《一直很安静》了。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夏生先行返回了剧组，她明天还要拍一场早起的戏。
“那是，也不看看老师是谁……”
周霖笑呵呵地说道，然后说回正事：
“我打算明天去陈艺裙家做家访，希望能说服她的家人。”
“那好，我明天跟你一块去。”
“你这副形象还是别去了吧……满脸胡渣，还留着长发，等会人家小姑娘家长以为我们不是正经人。”
“老夫这叫颓废的艺术，你懂个毛。”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学校。
刚出校门，周霖便看到老王脸色变了。
顺着老王的视线看去，周霖发现校门口站着一个穿风衣的女人。
初秋的夜晚有些微凉，晚风刮过，稍有寒意。
她能等在这里，肯定是有事要找王松衡。
“我先走？”
周霖指了指地铁站方向。
“不用，花不了几分钟。”
王松衡搓搓手，大步走向了穿风衣的女人。
陈洁依旧画着很清纯的妆，明明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可却给人一种清纯感。
“陈洁，有事找我？”
王松衡直言问道。
“嗯，赵哥准备过生日了，我想送他一张周霖的签名CD。”
陈洁有些犹豫地，但还是说出了来意。
“哦，小事一桩，周霖就在那，你把CD碟给我，我去帮你签。”
老王漫不经心地伸手道。
他越是这么云淡风轻，陈洁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之前陈洁只是把老王当成冤大头。
但没想到，她傍上的新富哥超迷佚名乐队。
她更没想到的是，王松衡竟然是佚名乐队的一员！
上回他们直播，赵哥一挥手就打赏了几十万下去。
而陈洁，一个月都拿不到1万零花钱。
“那個……你上回线上直播，赚了很多钱？”
陈洁一边将光盘从包里拿出，一边用无比纠结的语气问道。
“也没多少，到我手上估计不到一千万。”
王松衡随口道。
“真羡慕啊，一次直播就财富自由了……”
陈洁露出了向往的表情，
她内心疯狂后悔。
嘴巴张了又张。
她想问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但很难开这个口。
看着她这副模样，王松衡拿过CD碟，淡淡扔下了一句话：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说完，王松衡走回周霖面前，将CD碟递了过去。
周霖听到他还要帮写签名，顿时愕然道：
“老王有没有搞错，那是你前女友吧？不是她把你甩了么？你还帮她要签名？”
“我帮个毛，老夫是要自己签！”
“你好幼稚。”
“嘿嘿，老夫这叫保持童心未泯。”
王松衡贼贼笑了一下，他趁着陈洁不注意，飞快地在光盘上签了名。
他回头看着陈洁风中落寞的身影，忍不住说道：
“原来让一个渣女后悔是这么爽的事啊？比打她耳光都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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