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神地区南部的郊区里,名叫新绿町的小居住区靠在一座小山旁,在山谷里的小平原上,坐落着一户从明治时代就存在的庄园。
庄园用石墙与铁质围栏圈出了一大块的平地,正入口处,大气磅礴的深红牌坊,是神户已逝大师的杰作,用沉年红木雕刻的牌匾上,上书武田马场四个大字,鎏金镶边,闻龙舞凤。
独修出来的道路尽头,是庄园铁质大门,原本紫色的涂漆,在多年风吹雨淋中脱落,露出斑驳的黑色,安静的守在幽静的山林中,听着晚夏蝉鸣。
“哐当。”
一个相貌英俊,留着中长发的少年推开紫黑色铁门,慵懒的打着哈欠,将手里包好的厨余垃圾扔进绿色垃圾桶。
在大门左侧红色的信箱里,武田真掏出一大把的信封。
“俱乐部都解散一个月了,小黑子们还是没有忘记写信过来骂啊......”
武田真一边抱怨着,一边将其中大部分表达对武田俱乐部不满的信封扔进垃圾桶,将部分询问俱乐部重建打算的真爱粉信件留了下来。
“哦......还有来自栗东的信?Tama的家书吗?”
武田真挑出了其中一封普通的信,渡步回到了院子里,顺手将铁门拉上。
会客室的餐桌上,玉藻十字正无精打采的扒拉着自己的午餐,听到武田真进门的声音,原本下垂的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
“拖累那桑,什么时候参加出道战!”
武田真皱着眉毛坐到了玉藻十字的对面,双手抱胸,无奈的回答。
“等你认真把午饭吃完,就可以考虑出道战的事情了。”
“诶......?”
玉藻十字面露难色,马耳又垂了下去。
“不行的,太难吃了,做不到的......。”
武田真的眉毛跳了两下,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尽量让自己的头不是那么痛。
今天是那场比赛的两天后,剧烈的比赛之后,是短暂的休息时间,但问题是,玉藻十字的赛后厌食症困扰着年轻的训练员。
昨天去阪神特雷森学院测试了玉藻十字各项身体数值,来查看近一个月的训练对身体是否造成负担,也顺便检查了一下,比赛之后,有没有留下什么暗伤。
大部分的指标都是健康的,唯独这个体重啊,就玉藻十字本来就够轻的体重,一個月下来居然暴跌,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线。
继续瘦下去,跑步就有可能对她身体健康造成重大的危害。
武田真连忙停了所有的巡练计划,下达了不养到一个月前的体重,别想跑一步的死命令!
而造成玉藻十字暴瘦的原因,刻苦的训练自然会大量消耗能量,而玉藻十字吃的太少了,无法补充足够能量训练,就导致了体重一直在下滑。
档案里写的厌食症,并不是随便写写而已啊。
这段时间里,玉藻十字的中餐都是在食堂吃,其他时候的则是稍微学过一点营养学的武田真制作,不管是学校的食堂也好,还是武田真做的也好,可能营养配比上是没有问题,但是味道确实算不上好,本来就进食困难的玉藻十字吃的就更少了。
事到如今,只能求助于人了,不解决这个问题,后续的行程全部都会被打乱。
幸好,武田真就认识一名资深的营养师。
他站起身来,将栗东的信递给Tama,不是很情愿的走向了会客室角落的电话。
如果不是没办法,武田真实在不想打扰她。
将背的滚瓜烂熟的号码依次输入,武田真拨通了电话。
终于,这个一直在武田真没有空的时候照顾妹妹武田香也的人,要登场了。
......
玉藻十字拿着信,迫不及待走到了庭院里的竹椅上,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家人寄过来的回信。
母亲询问着最近过的开不开心,弟弟妹妹把对姐姐的思念也写了信纸上。
“轰..........”
汽车的轰鸣声打断了玉藻十字,她抬起头,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一辆巨大的红色越野车出现在了视线里。
没过一会儿,越野车停在了门口,随着啪嗒的开门声,车上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成熟女性,带着方片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涂着玫瑰色口红的唇,精心打理的齐肩长发盘在脑后,穿着修身的女性西装,从看起来就很昂贵的包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武田家大铁门。
是谁?
带着这样疑问的玉藻十字,呆呆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身前。
她似乎早就认识玉藻十字一般,亲切的招呼道。
“你就是香也说的玉藻十字吧?”
看着她伸出来的手,玉藻十字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的握了握。
“呃,啊,您是?”
想要收回来的手被抓住了,她用另一只手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和香也说的一模一样呢,我是香也的妈妈,武田加奈惠。”
墨镜下好看的脸庞,确实与兄妹二人很相似,特别是那大大的眼睛。
对于武田真的父亲,玉藻十字早有耳闻,但从来没听训练员提起过他的妈妈诶。
“加奈惠阿姨,你好。”
玉藻十字点了点头,有点呆呆的打了声招呼。
加奈惠眯了眯眼,拉着玉藻十字的手靠近,把她抱在怀里。
“真是不甘心被你这么可爱的孩子叫阿姨呀......”
玉藻十字心里一咯噔,想起了,一般爱美的女性,都喜欢被叫年轻一点,自己也许应该要叫姐姐,可是叫姐姐也太奇怪了,那样自己不就比训练员大了一辈吗?
加奈惠摸了摸玉藻十字丝滑的白色长发,十分满意的说道。
“要不,小十字就叫我妈妈吧?”
“啊!?”
大脑当机的玉藻十字张大了嘴巴,有点跟不上脑回路。
加奈惠笑着放开了玉藻十字,捂着嘴说道。
“哈哈哈,阿姨开玩笑的,现在还太早了,你不要介意,小真在家吗?”
玉藻十字挠了挠头,指着会客室说道。
“训练员在里面。”
看着加奈惠进屋的背影,玉藻十字感觉头痒痒的。
“为什么要叫妈妈呢?真奇怪,加耐惠阿姨也觉得我是个小孩子吗?”
玉藻十字甩了甩头,不去想想不明白的事,准备给家人们写一封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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