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密集的枪声再次响起,堡垒内的敌人,在重新锁定视线后,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扫射。
他们不顾一切地倾泻着弹药,似乎想要用这股狂暴的火力将解放军暂时地吓退,好赢得逃跑的时间。
刘之野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将那颗仿佛要从胸膛中猛烈蹦出的心脏压制住。
他感受着气息在体内的流动,渐渐地,心跳的节奏开始回归平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已经做好了迎接接下来更为危险地战斗。
他再次投掷出一枚手榴弹,动作敏捷而果断。前进了几十米后,他稍微观察了一下前方的堡垒,心中迅速估算出距离。紧接着,他拔掉手榴弹的拉环,暗数“1、2、3”,然后猛地将手榴弹投掷出去。
手榴弹仿佛长出了翅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飞进了射击口。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堡垒内敌人的机枪瞬间陷入了死寂,彻底哑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整个战场的气氛为之一窒。
“嘿!成了!”刘之野心中高兴地一跃二起。然后,打算朝堡垒跑去。
尽管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危险,他们仍坚定地守护着那份至关重要的情报。
远处的葛叔平目睹这一幕,双眼瞬间赤红,愤怒得几乎要裂开。他忍不住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绝望:“之野!”
谈及此处,葛叔平语气略缓:“那时,我们都以为他已经牺牲了。消灭最后的敌人之后,我们才找到了他。卫生员一探,发现他却仍有一息尚存。于是,我们立刻将他紧急送往野战医院。”
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确保情报能够及时、安全地送达前线指挥部,为战争的胜利贡献自己的力量。
刘之野身手敏捷,再次施展出闪腾挪移的绝技,迅速地来到了地堡的射击死角处。
甘凝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惶恐的神色,她急切地问道:“之野,你后来没事吧?当时到底是伤到哪里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仿佛能够亲身感受到之野当时的痛苦。
两人虽然满心欢喜,但战斗并未画上句号。随着部队攻势的迅猛推进,他们不时地遭遇敌人精心布下的“拦路虎”障碍。
老葛急切地劝道:“之野,你别冲动,听我说。咱们不能都撂在这儿,得有人活着回去,替同志们继续战斗下去。”
“后来啊,”老葛与刘之野相视而笑,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接着又津津乐道地说下去。
刘之野也不废话,直接把老葛背了起来,用背包带捆在他身上扎紧。
刘之野心头瞬间紧绷,尽管他反应迅速,身手矫健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在执行任务的关键时刻,他们意外地遭遇了南韩第一师的巡逻队。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交火中,子弹和火光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战场画卷。
……
甘凝的泪眼朦胧,她轻轻地抚摸着刘之野身上的伤疤,声音带着哽咽:“这得有多痛啊!”她虽然早知道刘之野身上布满了疤痕,但每次询问,他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他们,是曾经并肩作战,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兄弟。这份情谊,比山还重,比海还深,是他们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老葛目睹那情形,心中狂喜如潮涌,他声如洪钟地吼道:“刘之野,你真是好样的!同志们,随我冲啊!”
老葛如风一般冲到了刘之野的面前,眼神中满是担忧,上下仔细打量着他,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
刘之野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确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同志间的界限。
他们且打且退,一路艰难地撤向江边。不幸的是,当退到江畔时,老葛被一颗无情的流弹击中了腹部。他瞬间栽倒在地,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队长!你们快撤!我这儿顶不住了,但还能为你们争取点时间。”老葛嘴角溢出鲜血,却硬是挤出一丝决绝的笑意,毅然决然地说道。
再次遭遇一个机枪堡垒,这已然是敌方阵地上的最后一道防线。刘之野目光如炬,紧盯着这个略显低矮的堡垒,它巧妙地利用地形隐蔽,使得野战炮的炮弹难以准确命中。
“后来呢?后来如何了?”甘凝听得如痴如醉,刘之野与老葛叙述的往事仿佛把她带入那个年代,就像她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电影刺激。
后来……
然而,一枚子弹却仍旧无情地击中了他的腹部。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身形也随之一颤。便摔倒在了,一处弹坑里。
“之野!”老葛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你没事吧?”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刘之野身上,似乎在寻找任何可能的伤势。
刘之野来到江边,为了摆脱敌人他们不敢走浮桥返回部队。只能在零下十来度的天气里跳入冰冷的江水中,背着老葛游回江对岸。
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听到这些伤疤背后的故事,原来每一道疤痕都承载着他不平凡的经历。
然而,这座地堡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无情地朝向刘之野袭来。
老葛听后顿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他拍了拍刘之野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我还真以为你是傻大胆呢!不错……”
他紧握着手榴弹,瞄准那不断倾泻弹药的射击孔,果断地投掷了进去。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入了射击孔中,随即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四溅。
刘之野尴尬地挠了挠头,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班长,我没事,就是腿稍微有点儿发软……”
“冲啊!”这激昂的呼喊声瞬间在战场上回荡开来,同志们紧随其后,再次发起了冲锋。
刘之野选择带人留下来阻击源源不断的敌军,掩护其他同志们顺利撤离。
刘之野轻轻地握住甘凝的小手,温柔地抚摸,传递着安慰的力量。他嘴角勾起一抹宽慰的笑容,声音柔和而坚定:“别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葛叔平紧握拳头,轻轻捶了捶他的胸膛,千叮咛万嘱咐道:“你小子!千万要注意安全,我们等你回来庆功!”
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如法炮制;抵近堡垒后,向射击孔里投掷手榴弹,从内部摧毁这个坚固的堡垒。
“看,我这处伤疤就是当时留下的……”刘之野掀开衣服指给甘凝看。
老葛一个大老爷们,见状哭地跟个老娘们似的。“呜呜……之野你快把我放下来,你自己个儿快走吧,我会拖累你的。”
随后,他声音低沉地再次开口:“这并非我首次送他入院抢救,也注定不会是最后一次。”话语间透露着无法言说的沉重与无奈。
刘之野红着眼睛,语气决然地说:“您跟我费什么话,要走咱们一起走,要死咱们一起死。”
老葛与他之间,相互救命之恩难以计数。他曾数次在生死边缘被老葛拽回,而他也同样冒死救过老葛的命。
经过刚才的激战,刘之野信心倍增,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大显身手。
其中一次令人刻骨铭心的经历,是他们侦查小分队,渡江去侦查南韩第一师团的战略部署。
“谢谢您!老葛!要不然就没有他的今天了。”甘凝真诚地向老葛万分地感谢道。
老葛急忙摆手,声音坚定地说:“弟妹,您言重了!我们既是战友,就是生死相依的兄弟,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更何况,之野他也曾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们之间,不存在谁欠谁的问题。”
老葛快坚持不住了,他失血过多,加上江水太冷,爬在刘之野的后背上,迷迷糊糊地说起了遗言:“之野,我快不成了,我家老二刚出生,没有父亲可不行……以后……”刘之野听着老葛的遗言,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刘之野红着眼睛着急地喊道:“以后,什么,老葛你千万别睡,睡着了,可就醒不过来了。我告诉你,你自已个儿的孩子,你自己个儿养……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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