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年代的注射器,其实正经挺精致的,看上去就非常高大上的样子。
不过价钱也着实不便宜,方秀英一共帮王安买了3个注射器,就足足花了36块钱。
36块钱,基本上就是正式职工,整整一个月的工资了!
好在每个注射器,都带着长短不一的5枚针头,不然的话,针头也不便宜。
这年代的注射器,
整体是用不锈钢和玻璃做的,只有推拉杆上的那个塞子,是用正经挺老厚的胶皮做的。
但值得注意的是,这玩意的玻璃,不咋抗摔。
而这年代的针头,
其实也是不锈钢的,各种型号的针头长度虽然不一样,但都挺粗的。
不过最重要的是,不管是注射器还是针头,都是要重复利用的。
只见王安抱着鹿的脖子,手指头却在脑袋下面的脖子处定位,找准位置后,针头斜着就扎了进去。
可能是被针扎正经挺疼,只见母鹿猛然用力,直接从王安怀里窜了出去,窜的那叫一又快又猛啊。
说实话,鹿的突然用力,直接就打了王安一个措手不及,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王安下意识的惊呼道:“哎呀我艹!”
王安看了看已经躲在羊圈边缘处的那只母鹿,又看了看手里的注射器,非常无语的发现,针头竟然没了!
这一天天的,这算不算是出师不利?
奈何还得把针头找回来!
王安先是拿出一些咸盐粒子,小心翼翼的向那只母鹿靠近过去。
只是受惊的母鹿,怎么可能还顾得上吃,没等王安靠近到跟前儿呢,就边叫唤着,边“滋溜”一下又跑了。
然后就是王安一遍一遍的靠近,而鹿却一次又一次的跑掉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那根针头,王安早就放弃追撵了,因为每次王安靠近,都能看到那根明晃晃的针头,就扎在鹿的脖子上。
最牛逼的是,那么老粗的针头搁上面扎着,却一滴鹿血都没有流出来。
王安的第一认知就是,这针头,有点太长了!
不过不管长短,现在把针拔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的话,这鹿可能得发生点啥意外情况。
所以王安就锲而不舍的,在羊圈里跟鹿转起了圈圈。
说到“锲而不舍”,王安边跟鹿套近乎,边思绪飘飞起来。
我们的祖先曾经告诉我们: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老师也经常告诉我们,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
说实话,我们所认知的“铁棒磨成针”和“愚公移山”,这两种道理,都是特么扯犊子。
因为王安认为,当初的作者想表达的,应该是劝诫,而不是激励。
因为铁棒磨成针这个故事,本就是在扯犊子,为了一根绣花针而去磨铁棒,这得是多么傻的傻逼才能干出这事儿来?
这是不是证明,作者的意思是:
“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比如“磨铁棒”,因为努力到最后,你也就只能收获一根针而已!”
另外,愚公移山的精神,那就更是扯犊子了。
因为“愚”这个字,本身就是跟“蠢”“笨”“傻”“痴”等字,是一个意思的。
那么“愚公”两个字的意思,是不是就能解释成“愚蠢的老头儿”?
要是用东北话讲,那就是“傻了吧唧的老头子”?
也就是说,要让我们学习一个傻了吧唧的老头子,倚老卖老的让全家人去挖山的精神。
就这种精神,有啥好学的?学鸡毛啊?脑瓜子有包啊?
而老师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告诉学生,不要学习文中的“智叟”,要学习愚公.
不得不说,真尼玛上火!!!
所以说,不管是磨针也好,还是移山也罢,都是在胡说八道,没有意义的坚持,不是傻逼是啥?
就当王安思绪万千的时候,王安突然发现老爹进羊圈了。
而王安心情也立马就好了,有啥说啥,给鹿抽血这活,真不是一个人就能干的!
在看到老爹后,王安顾不上问别的,马上说道:
“爹,快帮我把那只鹿抓住,针头还搁鹿脖子上扎着呢。”
王大柱闻言,虽然没说话,却狠狠的瞪了王安一眼,具体是因为啥挨瞪,王安也是一肚子的莫名其妙。
不过找准是哪只鹿后,王大柱倒是一点不墨迹,非常快速的上前,跟王安一左一右的就把鹿给堵在了角落里。
紧接着,这只脖子上还扎着一根针的母鹿,就被这爷俩给摁住了。
直到这时,王大柱才没好气儿的说道:
“崴脚也不耽误你瞎折腾,你咋这能作呢?”
正在拔针的王安闻言一愣,闹了半天老爹瞪自己,是在关心自己的脚腕子啊!
王安马上笑呵呵的说道:
“我寻思就抽点鹿血,没寻思这鹿还挺邪乎,一个人根本抓不住。”
王大柱斜了王安一眼道:
“那老粗个针,要是扎你一下,你比它都邪乎。”
王安眨了眨眼睛,着实不知道这话该咋接合适了。
就在王安拔下针头,重新装在注射器上的时候,王大柱说道:
“那马是咋回事啊?这一天还没到黑呢,咋还又多出来俩?”
听得出来,王大柱这是一回家就来羊圈了,关于马的事儿他暂时还是一无所知的。
王安说道:“爹,你先帮我把这鹿摁住了,我再跟你说咋回事,千万使点劲儿,这鹿正经挺恶了呢。”
王大柱闻言,就左手抱着鹿脖子,右手过鹿肩扣住鹿的前肢腋下,就把鹿死死的制住了,鹿也就动弹不得了。
而王安重新找准血管位置后,便左手抱住鹿脑袋,右手再次将针扎了进去。
只见针被扎进去的一瞬间,这只鹿明显是在剧烈挣扎的,奈何王大柱抱着正经挺紧,这只鹿就没跑了。
等王安拔推拉杆的时候,却非常尴尬的发现,推拉杆不但非常难拔,最重要的是注射器里只有几滴鹿血。
非常明显,针头扎进鹿血管的时候,根本没做任何停留,直接就把血管扎开两个窟窿后钻进了肉里。
王安虽然明白是咋回事,但嘴上却还在叨咕着说道:
“这是咋回事呢?咋还又扎过油子了。”
王大柱看到这一幕后,五官多少有点变形,嘬了嘬牙花子后安慰着说道:
“头一回抽鹿血都这样,再扎一次就好了。”
王安闻言点了点头,感觉老爹说的没毛病,毕竟干啥都是熟能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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