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脑袋里整天琢磨的东西,都是特么的怎么坑人。
听到木雪晴的惊呼声,刘桂兰和王大柱也将脑袋凑了过去。
王大柱还将玉石从箱子里抠出来放在炕上,仨人借着蜡烛的光亮,满脸新奇的打量着这块玉石。
只听刘桂兰说道:
“还别说啊,玉这玩意真好,瞅着就跟那荤油似的,油汪儿的,摸着还滑溜儿热乎的。”
刘桂兰形容的,的确很贴切,因为真正的和田玉玉石,根本就不需要打磨,触感就会非常舒服。
不过刘桂兰所说的热乎的,就说的有点夸张了,因为这玩意儿,只能说是摸着不冰手,感觉不那么凉而已。
其实在华夏,玉石有很多种,而最值得人关注的,就是暖玉和寒玉。
暖玉,就是和田玉,而寒玉,就是翡翠。
值得注意的是,西北出产和田玉,华南以南的地方,也就是腼甸出产翡翠。
正好是冷的地方出产暖玉,而热的地方出产寒玉。
当然,只能说是绝大部分而已,并不是绝对的。
至于玛瑙是暖玉还是寒玉,至今还是众说纷纭,根本没有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
不过要是根据产地来说的话,这玩意儿的主产区在东北,所以,说玛瑙是暖玉可能更贴切一点儿。
听到母亲的话,又看着这仨人对玉石兴致勃勃爱不释手的样子,王安笑着说道:
“哪天把它锯开,做几个镯子和牌子啥的,咱们家人都带上,我听说常年戴着这玩意还能养人呢。”
听到王安的话,刘桂兰有点迫切的说道:
“嗯呢呗,早先那些达官显贵啥的,不都戴这玩意儿嘛,你抓点紧,争取我大孙子出来前儿,就给他戴上一块儿。”
听到刘桂兰的话,木雪晴明显顿了一下,因为刘桂兰说的是“大孙子”,而不是“大孙儿”。
在当地,针对未出生的孩子,“大孙子”是单指男孩,而“大孙儿”是代表孙子辈,也就是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叫“大孙儿”。
所以,木雪晴肯定就多想了。
这年代就是这样,对于绝大多数的爷爷奶奶来说,孙子永远都比孙女重要。
说白了,其实就是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严重而已。
不过刘桂兰也马上反应过来了,所以紧跟着笑道:
“我这大孙儿,也不知道是丫头还是小子,要是丫头,保证跟她妈一样俊,要是小子,肯定比他那混账爹好看。”
说着话,刘桂兰还白了王安一眼。
不得不说,刘桂兰这话,说的是正经挺有水平的。
既不解释,又不改话,同时借着呲哒王安,淡化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的问题。
因为解释的话,一定会让儿媳妇更加多想,而改话之后,明显是在告诉大家,我发自内心的想法,就是想要孙子。
刘桂兰说完,木雪晴刚要紧绷的脸,明显又散开并重新挂起了微笑。
紧接着,王大柱又打岔道:
“桂兰呐,快去给小安整口饭吃吧,一会儿亮天又该吃早上饭了。”
兴奋劲儿过去了,王安还真感觉饿了,还是那种前腔塌后背的饿,王安便说道:
“面条快,娘给我整碗面条就行。”
刘桂兰闻言答应一声,就下地向外屋走去,临出西屋门前却突然转身,对王大柱和木雪晴俩人问道:
“要不咱们就都吃一口吧,这折腾半宿,我咋也饿了呢。”
王大柱马上说道:“嗯呢,那就多和两碗面,都吃吧一口,你说呢雪晴?”
木雪晴答道:“嗯呢,我也饿了,娘我跟你一起做,还能快点。”
刘桂兰连忙挡住木雪晴,很是坚定的说道:
“哎呀不用,柴火现成的,整个面条用那些人干啥。”
不得不说,刘桂兰干活确实沙楞,只过了20多分钟的时间,一盆连汤面就端进了西屋。
不得不说,吃饱了再睡觉,怀里还搂着木雪晴,睡的就是香,王安连梦都没来得及做一个,天就亮了。
洗漱过后吃完早饭,王安便再次赶上爬犁,拉着鱼和那豺腔子,一路疾驰,向县城走去。
路过那个拐弯处的时候,王安发现昨天自己开枪的那几个灌木丛方向,竟然神奇的出现了人的碎衣服和碎棉花。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碎布上还是棉花上,竟然还带着血迹。
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都是从灌木丛里面被风吹出来的。
所以,出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好奇的王安便叫住大儿马,端着枪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其实王安主要是想看看,这个邪门的拐弯处,是不是特么的猫谁坑谁?
说实话,王安对这个邪门的拐弯处,多少都有点心里阴影了。
主要是这个基霸地方,总是“吃人”,虽然大部分的人,都是王安自己亲手送过去的。
但不管咋说,王安都认为这个地方,有问题。
当王安小心翼翼的端着枪,走到地方后却发现,除了满地的带着血的破烂布条子和棉花外,只有一条水连珠枪静静地躺在那。
当然,还有满地的狼爪子印和黄喉貂爪子印。
而这条水连珠的主人,却没了,就那么被狼和黄喉貂给吃光了。
艹,一想到动物吃人那画面感,王安就感觉心里直犯恶心。
想了想,王安便将这些破布条子和棉花,全部收了起来。
毕竟在华夏,讲究一个“入土为安”。
王安虽然挖不动土,但王安是能挖的动雪的。
所以,王安随便掏个雪坑,便将破烂布条子和一堆棉花,全部赛了进去。
填完雪,王安便将水连珠捡起,又在这附近转悠了一圈。
此时的王安,还正经挺纳闷的,这人着实有点问题,没啥儿事儿上这干啥来了?
你看看,被狼吃了吧!
也不知道,王安若是知道了这人是被自己胡乱开枪打死的,然后才被狼吃掉的,该作何感想?
王安转悠了一圈就发现,这人是骑马或者骑骡子来的,只是这马或者骡子,早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王安又四处看了看,便拿着自己的56半和捡来的水连珠,返回爬犁跟前儿,赶上爬犁,继续往县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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