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想了想其实也不难理解,本就无主之物!
唯二的解决办法就是上交,可是如果上交了,肯定会问你来路。来路搞清了,肯定会问你这事儿怎么知道的?即使你把慌圆好了,肯定还会问你私藏了多少。
怎么回答?都是无解!主要黄金的问题,是说什么也解释不清的。
捞不到好处,麻烦一大堆,最后还有可能把自己折进去。
看到父母这么“通情达理”。
王安放下心来说道:“这金疙瘩,娘你藏好,这两条枪,咱们是不是得合计个说法?要不有人问起,这也没法说啊!”
“简单,这新的搁起来藏着,旧的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有人问就说你大舅给买的内部缴获品,托人捎回来的!”刘桂兰一摆手随意的说道。
王安闻言眼前一亮,这主意好啊!王安大舅在隔壁市不知道啥单位当仓库保管员,已经好些年没联系了。
这年代枪支泛滥,谁还能吃饱撑得去查证啊?简直完美!
“那中,那咱们就都这么说。”
讨论完枪的来路,王大柱问道:“你啥前儿会打枪的?我看那枪眼都打在猪脑袋上?你这枪法挺恶(ne一声)啊!”
“嗨,你们是不角着(觉得)我去县城天天胡混,屁事儿不干呢?我可正经没少摸这玩意儿呢!”
王安不加思索的就回答道,并心里暗想:“总不能说我都活过一遍了,前世就鼓捣这玩意儿吧?”
“那你咋想的?往后就赶山了?”王大柱闷声道。
“嗯呢,也不能天天就这么胡混呐!咋也得给自己找点营生。”
“这话我爱听,你说你也二十来岁人了,天天跟个溜子似的可哪蹦跶,在不长心,找媳妇都没人给伱。”刘桂兰边打量金疙瘩边说道
“嗯呢呗,东边老张家三小子18都订婚了,你这咋也比他瞅着带劲啊!”王大柱道
“那可呗!咱也好好干,咱又不比汤幕(他们)差啥。”刘桂兰道。
王大柱突然郑重的说道“就是这打猎可不比寻常啊,山牲口凶残,可得乾(千)万加小心呐!”
“碰着大爪子(老虎)土豹子啥的,咱可别瞎戳股啊,再把你踢蹬了,我跟你爹可咋整!”刘桂兰放下金疙瘩补充道。
···听着父母的轮番说教与叮嘱,王安心里特别感动,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上一世的自己竟然全当了耳边风,真想给自己两杵子。
“中了,不说了,也挺大个人了,自己寻思明白了就中呗!”刘桂兰道。
“咱整肉去吧,那三个小的都要流哈喇子了。”王大柱哈哈笑着说道。
王安把包着油纸的新枪放进炕琴(炕梢的柜子)里,子弹放进炕琴下边的抽屉里,旧枪挂在门后的墙上。
刘桂兰下地拿着金疙瘩去了东屋,而王大柱继续去洗猪肠子。
中午,一家人围坐在炕桌上吃饭,满满的一大盆五花肉炖酸菜,酸菜少,肉多。主食是玉米面大饼子。
每个人的嘴里都是肉,全家人吃的是满嘴流油,每個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笑意。
两个小妹妹边吃嘴里边叨咕:“终于吃上肉了,肉真好吃!”
“真香,要是天天吃肉多好!”
“坏狗蛋天天馋我,哼,我也吃肉,馋死他。”
听到此话,王大柱,刘桂兰和王安都哈哈大笑,这小丫头还挺记仇。
一大盆的肉和菜,连汤都被王逸用大饼子蘸着吃的干干净净,好久没见荤腥了,这顿肉吃的一家人是撑肠拄腹。满足感挂在所有人的脸上。
饭后,放在外面的肉和骨头已经冻好了,刘桂兰把它们放进屋外窗下的大缸里!
这大缸是东北人民天然的冰箱,一般都是在里面放冻豆包、冻豆腐、冻饺子、冻肉等冻货。既能保证食物冷冻,又能防止耗子祸害!
家家户户的窗下都会放着一口或几口这样的大缸!
王大柱在院子里拢了一堆火,把猪头和猪蹄子还有猪尾巴吊在上面烧猪毛,这些都是好东西,是万万不会浪费的!
烧好猪毛后,王安拿了一把侵刀和王大柱一起刮上面的灰。
晚上,刘桂兰把猪肚子上的肥肉和板油一起切成小块油,野猪因为活动量大,身上的肥肉是不多的,所以刘桂兰一共也就了半坛子油,即使是这样,刘桂兰依旧笑的合不拢嘴!
这可是荤油,做菜的时候哪怕就放那么一点,做出菜的味道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在这个年代,要是每顿饭都有油水的话,人也会少吃粮食但身体却更加健康更加有劲儿。
王逸和两个妹妹每人抱着一碗完油剩下的油渣儿蘸着盐面,吃的是相当欢快!
这东西确实好吃,一家人谁也没少吃,只有王大柱嘴里叨咕着:“这么好吃的东西,却没有酒,都糟蹋这么好的东西了!”
“这把你美的!还没有酒?我看你像酒!跟你过了二十来年了,你啥前儿让我像今天这么吃过肉,还好意思惦记喝酒呢!啥也不是!”刘桂兰白了一眼王大柱,嘴像机关枪一样对着王大柱就是一顿输出。
王大柱瞬间涨红了脸,嘎巴嘎巴嘴,啥也没说,又放了一块油渣到嘴里···
王安和王逸在旁边憋不住乐,还不敢笑出声,低着头耸搭好一会儿肩膀。
一夜无话
早上,大约5点多,天还是黑的,王安穿好衣服,去了一趟茅房,回来的时候看见厨房的煤油灯亮了,王大柱和刘桂兰已经在外屋地忙着烧火做饭了。
平时这个时间是没有人起炕的,可能是知道王安要进山,两口子就都早早的开始做饭。
因为昨天王安没吃早饭就走了,还拖回来一头猪,当父母的虽然不说,心里还是很心疼儿子的!
早饭,玉米面粥和玉米面大饼子!菜是土豆白菜炖肉!菜多,肉就几片!
说实话,这伙食跟前世王安在监狱吃的差不多。
甚至还略有不如,毕竟那时的监狱用的玉米面是机器加工的,比较细,不剌嗓子。
而这时的玉米面是不磨皮的玉米直接用碾子压碎的,不习惯的话是真的剌嗓子。
“得想办法搞钱买点细粮吃啊!重生一回,咋也得让家人吃点好的!”王安心里暗暗嘀咕。
吃完饭,王安用布袋子捡了几个大饼了,昨天的饥饿,实在不想在体验了。
枪里压满子弹,拿了两个满弹槽和一盒子弹,还有跟昨天一样的装备,再次进山了。
现在的王安,算是半拉猎人,懂点常识性的东西,可实在是不咋会找猎物,完全靠运气,这就特么难受了!
进山后,大部分时间都在瞎溜达。
要不是搞到了枪,而且枪法还不错,真不知道赶山这条路,王安还能不能走的下去。
心里暗暗琢磨着,得找个赶山人学学咋找猎物,还得找机会买几条拖出来的猎狗,不然自己也不会拖狗啊!
要是就这么靠自己慢慢摸索,那可完犊子了,得啥时能自由自在的享受幸福生活啊。
边警惕的四处打量,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这漫山遍野除了树就是雪。
突然,一道影子飞快的从王安身旁窜了过去,吓得王安一激灵,定睛一看,原来是只跳猫子(野兔)在往前跑。
这给王安气的,端枪上脸,“砰”的一声,跳猫子从半空中跌落在地上。
跑到跟前儿,挺好!
这一枪,子弹是斜着从跳猫子脖子进去,脑袋上出来的,不然以56半的威力,本身跳猫子皮没多大,在多两个眼,可能供销社都不收了。
一刀捅脖子把跳猫子血放掉,膛也没开直接扔进麻袋里,继续溜达...
溜达了快一个小时,王安看到前面大约二百多米,有两朵花在树旁移动,若隐若现,内心疑惑,脚步不停,凑近一看,两只野鸡在灌木下没雪的地方找草籽呢,看样子是一公一母。
野鸡这种鸟长得是真漂亮,吃起来肯定也相当不错!
端枪上脸,王安顿了一下没有开枪,缓慢的单膝跪地,又等了一会,才勾动扳机。
“砰”的一声,两只野鸡同时扑腾翅膀,其中一只刚要离地就掉了下来,另一只已经飞到半空,但马上就像飞机降落那样,斜着栽进雪地里,一枪两野鸡!
飞奔向前,把那只没飞起来还在挣扎的野鸡抹脖子,马上跑到另一只野鸡掉落的地方,从雪地里捡起挣扎的野鸡同样的操作。
这雪冻得挺硬,野鸡掉下来就砸了个小坑,拎着这只野鸡打算往之前那只野鸡走的时候。
发现一只红色的动物叼着那只野鸡正要钻进林子里,速度不快,因为那只野鸡看个头得有将近5斤重!那红色动物的体型也就比那只野鸡大一倍多点!
“哎呦!你这是给我送肉的还是跟我抢食的?你这明显是瞧不起我的枪法啊!”王安对着那个红色的动物喊道。
野鸡做自由落体运动,端枪上脸顺手打开保险,瞄着脑袋一枪就打了过去。
那红色动物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脑袋垫着野鸡趴在了雪地上。
跑到近前一看,这是来财儿了啊!火狐狸,很大一只火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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