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怀里的白鸾微微一怔。
成这话什么意思?想娶她?还是纯属恶趣味?
白亦非本来愤怒的白脸凝固住,直愣愣的看着成和白鸾,一种荒唐的可能性,从他的心底浮现。
下意识看向在成怀里依旧不减半分冷艳的白鸾,目光里甚至有了祈求的意味。
白鸾直接无视,她能怎么办?
她要是不承认的话,说不得成直接让她开口叫主人了。
叫夫君总比叫主人好听些吧。
至于白亦非……
“不知道,和隐家的人藏了起来,若是没猜错的话,此时应该还在新郑。隐家来了两个顶尖高手,被我打伤了一个,藏在城里。若是你想找他,我让白亦非带人帮你。”
白鸾听到成的询问,不解成问他干什么。
说好听点,白亦非是她的养子,未来白家的继承者。
白亦非紧紧握着双剑,忽然有了一种与成拼命的冲动。
这也就罢了,还特么硬让他喊成爹,他还要不要脸了!
面目渐渐狰狞,有机会,一定得让这对狗男女一起去死。
白亦非咬着牙,不发一言,心里刚刚消失的怒气,在白鸾让他认成为假父时,又霎时回来。
白鸾果断抛弃了白亦非,反正是自己养的一条狗,还真想着让主人为他反抗她的主人不成?
白亦非听到之后,面目慢慢狰狞起来。
成知道,白亦非已经废了,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白亦非咬的牙咯吱作响。
白亦非听到成懒洋洋的话,跪在地上,低着头咬着牙,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实在受不了他瞎了眼的母亲,竟然会看上成,还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不嫌害臊!
雪衣堡大门处正在巡逻监视的冰甲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对,是有人背叛了自己!
白亦非瞬间想到一个人。
白鸾见白亦非如此,语气缓和下来,道:“以后成就是你假父了,尊他要像尊我一样,明白吗?”
若是可以的话……
二者不可得兼,迫于形势,白亦非果断选择借成的手,把韩信先杀掉痛快一下。
一句话,让号称夜幕背后的血幕的血衣侯当场跪下,可不是实力就能达到的。
白鸾平淡道:“早就加过了,他修炼的寒冰内劲是残版,只要我愿意,一个念头便能让他生死两难。”
有精通唇语的十几个冰甲兵,更是面色古怪至极,如此劲爆的秘闻,要是说出来,可能会出人命的。
“母亲……”
“难怪我修炼到顶尖之后,便一直寸功未进!”
若是不怕的话,他也只能送他去死了。
白亦非听到白鸾的冷喝,多年养成的习惯,下意识让他跪在白鸾面前。
“明……明白……”
成若有所思,没想到韩王信还和白鸾有关。
他的确是有想要害死白鸾之心,难道白鸾就没有一点错吗?
白亦非眼睁睁看着冰刺一点一点的刺进他的额头,血液如汗水一般,缓缓从他白净的面庞上滑落。
在生与死之间,面对死亡的恐惧,能选择去死的人不多,其中显然不包括利欲熏心的白亦非,哪怕他是曾经纵横沙场,让百越闻风丧胆的血衣侯。
白鸾秀眉微蹙,屈指轻弹,震掉了白亦非手中的长剑。
话音一落,一枚冰刺浮现在白亦非的额头前。
说完,看了看脸上青筋毕露的白亦非。
曾经纵横韩国,韩国唯一的女侯爵,竟然成了秦国公子的情人,还让现如今韩国的大将军血衣侯,叫一个小得多的年轻人爹。
白鸾柳眉一蹙,冷声道:“你是想死吗?我让认他为假父,明不明白!”
让他叫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小子爹,不如杀了他!
白鸾直接无视掉白亦非:“真以为你暗中做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吗?现在你还以为,那些贵族真的会投靠你?”
这要传出去,恐怕他们这些人没一能活得了的。
白鸾心里没有丝毫波动,若是白亦非继续坚持,不听她的话,她会毫不犹豫杀死她。
“是蓑衣客!?”
说完后,随意和白鸾说了句。
成没有可怜白亦非,这厮做的坏事儿多了去了。
说难听点,白亦非就是她养的一条,为她看门处理杂事的狗,比不了明珠半分。
成看着滑跪的如此自然的白亦非,有点儿唏嘘,白鸾是怎么养的,手段了得啊。
万万没想到,蓑衣客不但是隐家的人,还是他母亲安排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
这一刻,什么天人,什么苍龙七宿,都去他妈的!
士可杀,不可辱!
成,亦让他想杀之而后快。
“明白,我这就带人前往新郑搜捕蓑衣客!”
成没有出声,他很想看看白亦非是不是不怕死。
白亦非说出这句话后,背后已然湿透,心脏陷入骤停,仿佛苍老了许多,不再如之前那么骄傲自信意气风发。
白亦非眼底流露出畏惧,没想到之前自己做的那么隐蔽,都被白鸾察觉到了。
成轻扇慢摇,笑吟吟的看着眼前,曾在韩国威名赫赫,甚至可以让小儿止啼的血衣侯。
白亦非面部肌肉抽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蓑衣客现在何处?”
低着头的白亦非猛然抬起头。
“白亦非,还不喊一声爹来听听。”
“听到了没有?”
说完,白亦非就径直离开。
“怎么,你还当我是你母亲?难道连我找个男人要管吗?逆子!跪下!”
好一个蓑衣客,好一个韩信,怪不得能在韩王安的血腥清洗中活了下来,藏得够深。
“给他加点东西。”
微微的刺痛感,让白亦非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白鸾真的能下得去手。
但现在,他只能先带着这些人,去新郑把蓑衣客拉出来,一剑一剑砍死!
至于成,白亦非深吸一口气,他觉得,和隐家合作,也不是说一定不可以。
“白亦非……见过父亲!”
成拥抱着白鸾走到白亦非身边,伸手拍了拍白亦非的脑袋。
只要没有蓑衣客横亘在中间就行。
白亦非看着拥握着他母亲进雪衣堡的成。
白亦非阴沉着脸,看着这些亲卫甲士,若不是这是隶属于白鸾的家仆,他早就大开杀戒,抹掉他的屈辱史。
白鸾难得正视了白亦非一眼:“你还不蠢,没有我的同意,真以为韩王那老东西会轻易放过韩信?”
“他让你叫,你就叫,以后他就是你爹,你假父。”
“很不错,恭喜你,没死掉。”
“今日之事,都没看到,明白没有!”
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睚眦必报才是他的风格。
蓑衣客,让他想杀之而后快。
当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想要再站起来,却又失去了之前的力气。
果然能在历史上留名的家伙,都有两把刷子。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把自己身上的寒冰内劲解决掉为好。
实在不行的话,只能舍弃寒冰内劲,彻底转向蝠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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