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王宫内便吵的沸沸汤汤,不可开交。
姬无夜和血衣侯老神在在,韩宇和韩非默契的不发一言,韩王安被殿下众人吵得不胜其烦。
“都够了没有!”
韩王安怒喝一声,朝堂之内霎时安静下来。
“大王,老臣建议立刻派军队搜捕天泽一党,天泽不除,追不回聚宝阁的钱,恐韩国不稳。”
韩王安看了那人一眼,“寡人已经安排,姬将军可有线索?”
姬无夜踏出一步,“王上,天泽一伙逃匿山林,微臣已有些许眉目,但需要时间。”
对于天泽,姬无夜肯定是要杀的,但什么时候杀,如何杀,必须由他决定。
姬无夜此言一出,朝堂之内便安静了下来。
韩王安沉着脸:“那就有劳将军了,明珠夫人为了帮寡人分忧,充盈国库,也在聚宝阁内放了两千金,寡人不希望夫人伤心。”
“臣明白!”
“下一件事,秦国使者来韩,寡人已经命相国前往迎接,众爱卿以为此次秦国”
――
阳光透过清晨的树林,洒在张良身上,张良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张开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张望官道前方,最后停在张良面前,深叹一气。
“子房,你可知我们张家五代为相,靠的是什么?”
张良轻声道:“对每一任韩王的忠诚。”他们张家一直以来只对韩王忠诚,这也是历任韩王都重用张家的主要原因。他明白祖父在点醒他,不要离韩非太近。
张开地背负双手:“你觉得夜幕真的能在韩国一手遮天?”
张良敛眉低垂:“祖父,内有姬无夜把持新郑与王宫,外有血衣侯执掌十万大军”
“好了,不用再说了。那些坊间传言我也听过。皑皑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号称夜幕姬无夜的四大凶将。但若只是如此,夜幕倒也不会成为韩国的夜幕。”
张良惊疑:“难道夜幕背后还有他人?”
张开地回想起过去的往事,“还记得韩国开国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个的女侯爵吗?”
张良心中一动:“她还活着?”
张开地摇了摇头:“至少不能确定她死了。”
“她很重要?”
张开地遥望官道尽头:“夜幕之前,她一人便能抵得夜幕所有人。”
张良拧眉:“为何?”
张开地幽幽一叹:“天人。”
张良不解:“天人真有传闻那么强?”
“不知,也许比传闻更强吧。”
“那她为何不取代王室?”
“不知。”
祖孙两人一言一语,最终化为沉默。
哪怕他们是朝堂中人,也能明白天人这两个字沉甸甸的含金量。据周朝守藏室内典籍的记载,姜子牙便是学究天人,江湖尊称为武圣。而传言春秋霸主中的几位,有明确记载的越王勾践,就且是天人之境。可想而知,天人的力量,一人可成军,一人可兴盛一国。
张良还想再问,一名士卒骑马而来。
“报,相国大人,秦国使臣到了。”
张开地整整衣襟,“子房,随我一齐迎接。”
――
退朝之后,姬无夜与血衣侯一齐直奔聚宝阁。
经过半夜,聚宝阁已经被烧成废墟,但依然有上百名城卫军奉命在周围警戒。
韩非看到后没有跟着,反而去了紫兰轩。
惊鲵刚从揽秀山庄回城。
她和离舞一左一右坐在成身边,
成低声吩咐:“秦国使者今日就要到了,到时候离舞你们带着钱箱,跟着使者先走。注意一定要低调。明白吗?”
离舞点点头:“公子放心。”
“我会让焰灵姬和无双,还有随我到新郑的王宫禁军一起跟着们。若是生变,发生力所不及的事情,不要犹豫,放下一切赶紧逃。”
离舞认真道:“我明白!有我们三人在,除非遇到惊鲵姐姐这样的顶尖高手,哪怕天泽来了也有一战之力。”
惊鲵没有意见,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不过三十之数,多数为天泽之流,算是准掌门级别。有离舞三人,加上跟随秦国使臣的精锐士卒,除非截杀者有她和六指黑侠的实力,基本上会很安全。
成沉思一会儿,现今吕不韦的精力都放在政哥和自己身上,离舞她们此时回咸阳的确是最好的时机。有自己的母亲韩夫人照应着,基本不会有什么变故。
紫女推开房门,韩非紧随而至。
“韩兄这么早就来紫兰轩?”
韩非苦笑:“现在父王容不下我,夜幕容不下我,四哥也容不下我,只好来紫兰轩了。”
说完,韩非便把今日朝堂上的事情简述了一遍。
成笑道:“这次使臣入韩的原因,在我离开咸阳时,从王兄那里我也略知一二。主要是两年前五国伐秦之事,但你我都明白,这次使臣来韩也只是走个过场,不至于让其他五国看轻了。”
韩非:“五国伐秦,韩国并非想参与,实乃韩国的地理位置处于秦国门户之外,被燕赵楚魏裹挟,不得不跟随。况且韩国虽然明面上参与了围攻,但暗地里也是与秦国暗通款曲。”
说到这里,韩非很无奈,那时他没在国内,还在小圣贤庄跟随荀夫子念书搞学术。若是他在国内,一定得想方设法和信陵君魏无忌合谋,把五国拧成一股绳,重创秦国。可惜,真的很可惜。上次的机会,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能阻挡秦国霸绝天下的机会了。
成只是笑笑,各为其主,韩非如此说道,也是人之常情。他并不在意这些,就像他不在意会有很多情敌一样。处在他这个位置不招人妒忌基本不可能。就像秦国强大起来,不也是经历了其他六国的车轮战,历经六国五次合纵攻秦。
就连现在和秦国连横的齐国,也曾经参与过攻秦,反之秦国也参与过攻齐之战,战国终究是战国,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韩兄说姬无夜与血衣侯退朝之后就去了聚宝阁,不如我们一同前去看看?”
“这有些危险。”
成笑道:“明面上的危险总好过暗地里的危险。我有惊鲵,无惧。”
韩非下意识看了看在饮酒的卫庄。
卫庄放下酒杯,起身离开,韩非的眼神让他很不适应,像极了他师哥在看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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