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一月
六零年的春节,家家户户都是在平淡中度过
春节过后,阎解旷就把自己的精力都放到学习上,他想初中再跳一年,但听说现在教育制度是初中两年,高中两年,他才打消这个想法。
现在的阎解旷,总是让人忽略他的年龄,一米四十几的身高,他不说,没人知道他才十岁。
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是大哥的对象第一次登门,阎埠贵两口子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阎解旷到家后先去小院放下书包,发现小妹在屋里,正拿着他的一年级课本在看。
“哟,我家小妹爱学习啦?”阎解旷逗着妹妹。
小妹放下书,跳下床,说道:“我在等你,你看,我给你炉子填了火。”
阎解旷看着妹妹说道:“啥事能让你不去看嫂子,到这儿等我?”
阎解娣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说道:“哥,我想要一个牛肉的罐头。”
“哦,为啥啊?还非得是牛肉的?”阎解旷问道。
阎解娣让三哥低下头,阎解旷也低了下来,小妹小声的说道:“小当过生日,家里人没人记得,我说我给她过。就差一个牛肉的罐头。”
阎解旷还是没明白,阎解娣急了,说道:“武娇拿的一盒红烧肉,晓龙哥给弄了一条鱼,棒梗给偷出半只鸡,周念平拿的是羊骨头,我一看,猪羊鱼鸡都有了,我只能拿牛的了。”
“哈哈,你说的意思,你们想一起聚个餐,给小当过生日,然后按动物拿东西啊?”阎解旷问道。
“嗯嗯!”阎解娣不停地点头。
阎解旷想了想,问道:“明天么”
阎解娣答道:“是啊。”
阎解旷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说道:“你跟他们说,不要去自己家拿东西,大人们都不容易,明天下午两点,西跨院,我请您们一起吃。”
阎解娣想了想,说那好吧,然后就跑了出去。
第二天,阎解旷叫上三个哥们,推上一辆三轮车,杀向前门的甘井胡同。阎解旷在那的地窖也放了一部分粮食和肉食,最主要的是阎解旷制作了一个烧烤架子,一直没用过,就放在这。
半道的时候,绕了个远,叫上了晓娥姐。
五个人浩浩荡荡的就去了西跨院。
在西跨院花园正中间的空地上支起烧烤炉子,几个人在阎解旷的指挥下,开始穿串儿。
阎解旷就预备了两种肉,羊肉和牛肉,剩下的都是蔬菜,蘑菇,还有豆制品。
刚过中午,院子的孩子们就陆续来了,庞中华带着庞小贝,彭阿娇,常闯,常力,棒梗,贾当,孙晓龙,周念平,阎解放,武娇,所有的孩子都来了。来了,阎解旷就不让闲着,都上手帮着忙活。
二点的时候,阎解旷喊了一句,“今天是贾当生日,大家欢聚一堂,来尝尝我的烧烤盛宴。”
阎解旷是烧烤的主力,不一会,他哥也能上手了,娄晓娥出去又搬来了两箱汽水过来。
大家就近取砖,席地而坐,一人一大把肉串,围着烧烤炉子就开吃。
大院的孩子们叽叽喳喳,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一场盛宴,还没结束,就来了不速之客,许大茂和徐德林联觉而来,后面还跟着刘海忠。
许大茂走过来,说道:“我说院里这么冷清呢,都在这聚会呢,哟,还有肉呢。”
小孩儿们根本不理他们,该吃吃,该喝喝。
娄晓娥是这里年龄最大的,就说了一句,“就是小朋友们聚会罢了。”
许大茂上前,弄得挺恭敬的说道:“你好,同志,您贵姓?我是大院的邻居,我叫许大茂,在轧钢厂宣传科当科长。”
娄晓娥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噗呲一乐,回道:“我叫娄晓娥,是阎解旷的朋友。”说完就转身回炉边了。
刘海忠大声问道:“你们是在哪弄的肉?”
都是孩子,没人搭理他,刘海忠怒了,一声怒吼,“你们都给我站好了,你们在哪儿偷的肉?”
孩子们被喊声吓住了,都愣在那里。
阎解旷站了出来,说道:“刘大爷,这肉是我同学拿过来的,你也别喊,我们就是孩子闹一闹,没打扰你们吧,但是你张口说偷,是不是有点过了,这些可都是四合院的孩子。”
阎解旷一指李成刚,“他爸是百货大楼主任,他叫李成刚,羊肉是他拿来的。”
然后又一指张文长,“他爸是陆军首长,在陆军大院四号院住,牛肉是他拿来的。”
最后走到娄晓娥身边说:“我旁边的,许大哥认识吧,剩下的是她拿来的,有问题吗”
刘海忠懵了,这又是主任,又是首长的,他怎么说,说错了就是往死里作
眼神望向许大茂,许大茂点点头,说道:“那什么,我们就是看看你们还缺什么,看来是不缺,小徐,走啦,上班了。”
许大茂拽着一脸懵的徐德林,往外走,刘海忠也不吱声跟着往外走去。
身后是孩子们的欢笑声,在太阳将要落下时,孩子们的一场盛宴落幕了。
然而,山欲静而风不止,这里发生的事情,迅速传遍大院。
晚饭过后,王主任带着韩干事登门了,找到阎埠贵,说有人举报阎解旷私自吃来历不明的肉,并贿赂孩子,有小资产主义倾向。
阎埠贵一听,火冒三丈,说道:“我家孩子才十岁,这帽子给扣的是不是不太合适?”
王主任安抚阎埠贵,说道:“你先消消气,有人举报,我这就得调查,要不先找阎解旷过来问问。”
阎埠贵静了下来,让杨瑞平去叫阎解旷。
不一会儿,阎解旷就来了,还是白天的说词。
说到请客,阎解旷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们大院的孩子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肉了,我只是想让孩子能多些快乐的记忆,尤其是现在,要不然等他们长大了,有的人会忘记这几年,有的人会痛恨这几年。”
王主任和韩干事都沉默了,阎埠贵转过头去。
阎解旷接着说道:“我只是个孩子,做了孩子做的荒唐事,以后不会做了。”
王主任和韩干事没说什么,低声说了句,“别再这样了,现在不合适。”转身两个人走了。
阎埠贵看着儿子,阎解旷说道:“我去雨儿胡同住一段时间初中毕业再回来,我已经非常厌烦这个四合院了。”
杨瑞平斩钉截铁的说道:“搬去吧,我隔三差五就去给你收拾一下。”
阎埠贵没吱声,他默许了这件事。
六零年三月
开学的日子来临,阎解旷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上学了,今天第一天开学,他必须得去。
阎家知道,阎解旷今天就搬到雨儿胡同里了。
雨儿胡同距离学校也不远,但阎解旷搬过来后不再走南锣鼓巷里面,总是走什刹海,再奔鼓楼。
雨儿胡同的房子是蔡全无找人修的,外观和格局都没多大变化,内部做了装饰,做了洗浴间和卫生间。
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都是蔡全无和慧真姐找人收拾并采买的。
来到这,阎解旷就好像来到了自己的净土。安静,平和,偶有虫鸣鸟叫,也有一番趣味。
阎解旷每日,看书,做饭,自己在家忙的不亦乐乎,几乎从不出门。
杨瑞平每三天来一次,收拾下屋子,跟儿子吃个饭,说说四合院的事儿。
小妹说也要搬过来,但阎埠贵说得等阎解旷考完试以后。
阎解旷是奔着第五中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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