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低头看看自己的腿，他不算那种腿毛多的像猴子的那类人，可也挺旺盛的，尤其是小腿处，因为常年打篮球所以有些肌肉感，但是完全谈不上好看。
相比之下，凝凝的腿白的耀眼，又光滑，比象牙的白都要有光泽，可能是女孩子对美有要求，所以固定有每个月脱毛加保养吧。
他这样想着。
“还……还合适吗？”姜凝低头看着这金色大裤衩，有些害羞的问道。
“好看的，有这样的腿穿什么都好看。”他点点头，稍显温柔的夸了一句。
“不是，你怎么从来没夸过我的腿，我的腿也不难看的啊。”
姜瑶看了看姐姐，看了看陈源，突然有些酸溜溜的说道，她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短裙下的“玉腿”。
不难看的呀，出去逛街的时候，很少有女孩子的腿能比她还匀称美丽的。
“行行行，都好看。”
陈源虽然试图将一碗水端平，可目光始终停留在姜凝身上，她上身这件简单的白衬衫很适合，映着精致的脸颊，有些宽松，盖住了部分小屁股，但不影响，反而更加有慵懒的、影影绰绰的美感。仔细观察的话，能看见一点文胸的花纹。
姜凝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内心有小小的雀跃，她喜欢被陈源注视的感受，这代表她对其有无穷的吸引力……这对于深爱着对方的她来说，算莫大的褒奖。
姜凝有些扭捏的到沙发旁坐下，把头绳解开，带着水雾的长发失去了束缚，如瀑布一般落下，她用手去鼓动两下让头发变干一些。
陈源顷刻看呆了，目不转睛――直到姜瑶一下子闪现在他面前，那杏眼黑瞳在视野里无限放大。
他吓了一跳，猛往后仰。
“哎呀好美啊~好喜欢看~”
“没有。”
“没有什么？”姜瑶不满的轻踢了他两下，粉嫩的玉足践踏在他腿上，动作并不用力，只是双腿轻摆时有一阵香风拂过。
陈源被踹这两脚，没有丝毫疼痛，他看着姜瑶略有些嫌弃的神情，美眸圆睁微有些愤怒的模样，一时间竟从内心升起奇异的爽感。
凝凝的长腿，瑶瑶的腿，两人粉嫩的无比相似的脚丫，一样精致但风格不同的脸颊，以及身上的香风……这个晦暗且暧昧的夜晚他体会得到美好的一切。
忽感目不暇接，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
话说这么嫩的脚，为什么会让人有想亲的冲动，尤其是如同小馒头一样的脚趾，莹润的指甲……
纯粹的阿尔卑斯棒棒糖，得有多甜啊。
陈源任由着思绪胡乱的飘，姜瑶的一声轻唤让他回过神来，“小少爷？你摸我的脚……干嘛？”
“啊？”
回过神来，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了瑶瑶的脚上，正无意识的一点点用指腹轻蹭。
他触电一样松了手。
“变……变态。”瑶瑶的脸也红了，赶紧逃到姐姐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之后两人轻声耳语，目光闪烁，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虽然陈源听不到，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顿时急了。
“喂，我刚才可不是故意摸的，谁让你踢我，我是想惩罚你来着！”
“哦~”
“嗯嗯嗯。”
她们对视一眼，眼眸微眯，看这幅表情明摆着不相信。
这略带些羞辱与质疑的眼神，让陈源的脸更红了，他感觉双腮一阵阵的发烫，贴心的姜瑶这时候把自己的手机前摄像头打开，伸到他面前。
陈源瞪大眼睛。
因为，他已经成了脸红脖子粗的状态，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虾。
陈源终究还是太嫩了，被调侃了几句，彻底沉默，自己一个人抱着手机，也不去争抢遥控器了，生怕姜瑶刨根问底似的当着凝凝的面又说他是什么变态对脚感兴趣什么的。
他纯粹是个正经人，并没有对脚有什么怪怪的欲望，只是出于欣赏的态度。
绝对是这样的。
更没有通过欺骗自己来隐瞒内心的事实想法。
三个人的客厅里，只有他满腹心事的想七想八。
姜凝在洗完澡之后，那满心的烦忧全部没有了，身上那光洁的畅快感无与伦比，如同卸掉了所有的束缚。这衬衫和宽松的裤子也很舒适，她感觉到此时有任何一阵风都可以从脖子灌入然后从裤腿中溜出来，皮肤滑的像剥了皮的鸡蛋。
坏情绪丢光，连外面糟糕的雨夜都变得亲切起来，想一下，晚上被困在陈源的家里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起码他们还能在同一空间里相处，比起几天前刚分手的担忧，现在的情景如同处身天堂。
哪怕时间凝固在这一刻也没什么不好。
姜瑶在旁边津津有味的嚼着薯片，她的手指尖泛着油花，一些细小的碎渣随着她轻启唇沿的动作，黏在了嘴角旁边，诱人的薯片香味也一同传过来。
姜瑶在聚精会神的看番剧，陈源终于不跟她抢遥控器的控制权了，被她打败，灰溜溜的跑到了沙发的边角。
真是的……这么晚了还肆无忌惮的吃零食，一点也不懂得保护身材的女人。
姜凝心中暗想。
由于她跟瑶瑶凑得太近了，这膨化食品的香味不是盖的，幽幽的一抹，如同无形的手，抚摸在她的脸颊上，最后停留在鼻尖处，让人口舌生津，忍不住咽一口口水。
罪恶的，代表着贪婪的暴食欲望被悄悄的勾了起来。
哪有人会不喜欢吃零食，姜凝也喜欢，但她学会了控制，要时时刻刻跟暴食的欲望做斗争，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洗澡和哭泣消耗了一定的体力，所以她现在觉得比平常要更饿一些。
“我可不能吃，坚决不！一片烧烤味的薯片的热量是14大卡，一袋子是最少540大卡，需要散步一个小时以上才能消耗这些，转移到肚子上那就是数不清的脂肪！到时候肚子上有了赘肉，肥嘟嘟的太难看了。”
姜凝在内心重复这些信息来给自己洗脑，逼迫着自己转移注意力，把目光放在电视屏幕上，自己也离正在进食的妹妹距离更远了一些。
她集中注意力。
三分钟后。
失败了。
“瑶瑶，要不我们换个节目，这个不好看……要不我给你推荐一部巨好看的文艺片，我们一起。”姜凝戳了戳妹妹的肩膀。
这并没有什么特别营养的恋爱番剧，她看不下去，不管怎么尝试都是这样，有点太黏腻了，会让她起鸡皮疙瘩，而且略显矫情的霓虹式男女主对白她也无感。
她爱看文艺片，那些充满艺术性的叙事和镜头，可以提高人的审美，迫使人进行更多的思考。
“不要，上次你推荐的什么罗曼蒂克一点也不好看。”
“哪有，你静下心来欣赏会好看的，这次我们看好不好，有关于学生时代恋爱的，”姜凝说着压低了音量，“想一想，跟陈崽一起看。”
“他才不看，小少爷是铁直男一个，哪懂得欣赏那些。”
“不一定吧，我问问，”姜凝看向陈源，“陈崽，你要不要一起看，岩井俊二的作品，一部很唯美的文艺片。”
“不看，我要看动物世界。”他干净利落的拒绝。
“就是这样咯。”姜瑶耸了耸肩，有些得意。
看来姐姐也不能治好他的直男癌。
“你就让他去看满山的猴子、沼泽的蟒蛇、还有刚挖洞出来的鼹鼠吧，小少爷巴不得搬到地里跟鼹鼠成一家，”姜瑶冲着陈源做鬼脸，吐起红润舌头：“略略略~”
“神经。”
陈源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继续享受美好的个人娱乐时间。
“唉……这么好的相处机会，总不能这么白白浪费掉啊。”
再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姜凝有些忧愁的对妹妹说。
“不如，我们看恐怖片？”瑶瑶双眼中顿时现出一抹光亮，挑了挑眉，嘴角上带了一抹狡黠，“姐……你知不知道那些男生追女孩子，都喜欢带女孩子去看恐怖片，到最吓人的时候……啊！！”
她绘声绘色的模仿着，尖叫一声，钻入凝凝的怀抱。
沙发上的陈源被吓得浑身一抖，惊诧的转过头来，“怎么了，地震了！？”
“没地震，玩你的吧。”
“哦。”
“这能行吗？”姜凝撩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丝。
“我觉得可以试试。”
“那也不对啊，到时候真害怕了是你钻陈崽怀里，还是我啊？”
“你问到我了。”姜瑶沉思了一会儿，转过头看看陈源。
难道，让他左拥右抱……
未免也太便宜小少爷了！
“不然我们剪刀石头布，谁赢了谁钻？”
“太轻率了，我们不可以用更能体现智力或者其他方面的东西来分出胜负？虽然我不建议这样就是了。”
“为什么不建议？”
“因为你赢了我就会很难受，相反，我赢了你也会很难受，整个公寓就这么大的地方，总不能一个人躲去房间里偷听墙角，那……”姜凝身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艰难道：“太扭曲了，有种被那什么的感觉。”
“被牛嘛。”
“对，好像是你这个说法。”
“姐姐，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如果我们其中一个不躲进房间，而是看着另一个人钻到小少爷的怀里各种撒娇，当面牛，那更扭曲了。”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合适的方法，人只有一个，又不能分身。
两姐妹顿时唉声叹气。
除非……
姜瑶抬起眼眸，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说，她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因为这个提议听起来太让人匪夷所思。双胞胎总会面临这样的难题，很多东西就只有一个，比如限量款的玩偶，比如打折只剩一块的蛋糕，她们会把玩偶放到床铺中间，会把蛋糕分成两半，姐妹共同享用。
难点在于陈源是一个活的人，他只能有一个女朋友。
“要不，”姜瑶憋了片刻，没忍住主动道：“咱们俩都在场的时候就不分那么清楚了，私下里各自努力，表面上和谐一点好了，整天吵架的话，我觉得小少爷也不喜欢，他挺反感的。这对于我们两个人都不利。”
“那你的意思是一起看恐怖片，你左我右？”姜凝瞬间了然妹妹的想法，默契对视，彼此洞悉眼中情绪。
“现在看来……只能这样了，那就让小少爷左拥右抱占占便宜咯，有我们两个大美女陪着。”
“唉，只好如此了。”姜凝叹出一口气。
陈源忽觉屁股有些痒，他伸手去挠了挠，聚精会神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画面，神经质的笑了一声，非常忘我的沉浸其中。客厅这么安静，他毫无觉察，直到屏幕上突兀的多出一缕发丝，他才有些疑惑的想着。
怎么自己离手机这么近嘛，头发都盖上来了。
陈源猛一抬头，近在咫尺的两张脸吓了他一跳。
“你俩走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吓死我了。”他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去，拍着胸脯平复暴跳的心脏。
姜凝和姜瑶并不说话，只是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她们齐伸出手，推着陈源的肩膀把他摇来晃去，不同的语气却有一样的娇气，称呼不同但说的话相同。
“陈崽，别看这个了，跟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陈源满头问号，震惊的看着姐妹俩。
怎么刚才还打架的两姐妹，这么快就和好如初了，而且居然一同过来找他说话，他看看凝凝再看看瑶瑶，有些恍惚，凑近了看更分不清谁是谁了，非得离的远一些从衣服上判断。
眼睛、鼻子、嘴巴，这么仔细观察，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纯粹的分身术。
“看什么电影？”
陈源被拽着到了沙发上，什么都没搞清楚，一脸懵，自己就被硬生生摁到最中心的位置，他左看右看两姐妹忙活来忙活去，一个人去关灯了，另一个人在调电视频道。
的一声，房间陷入一片昏暗。
“喂……喂？你们要干嘛？”他的声音带着对未知的恐慌。
之后，他被凝凝和瑶瑶夹住了，屁股底下的空隙十分窄小，连扩腿都做不到，往左一点便要蹭到瑶瑶的腿，往后一点又碰到了凝凝，往天上……算了，上也上不去。
总之是无路可逃。
“别害怕陈崽，不对你做什么，只是简单的看电影而已，不然这几个小时没办法打发，想一想咱们三个一起看电影这算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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