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陛下,正式场合别这样,这时候应该称军衔,军衔啊。”
“好。”奥尔加拉开距离,整了整乱掉的衣服,端起架子,“罗科索夫元帅,封圣仪式进行得还顺利吗?”
“非常顺利,陛下。”
奥尔加:“今后你要作为表率,率领我军取得更多的胜利啊!”
王忠微微蹙眉,心想沙皇陛下说场面话的能力不太行啊,她小时候到底有没有好好跟老师学习啊。
奥尔加:“别这个表情,这种场面话应付一下就好啦,反正我这个沙皇也当不久了,但你的干妹妹我会当很久很久啊。”
她这话出口,跟在她身后的国务贵妇脸都绿了。
别林斯基笑道:“陛下真会开玩笑。”
奥尔加:“难道不是吗?毕竟连我干哥哥封圣这种大事,您都没有让我参加呢。放心吧,大牧首冕下,我已经想好未来该怎么走了。”
王忠注意到拉夫基德枢机主教表情非常严肃。
难道审判庭的头子在担心奥尔加趁着去巴拉斯叛逃到联众国?
王忠赶忙表示:“在巴拉斯,陛下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当然,审判庭如果担心,也可以派遣随员跟随。”
拉夫基德枢机主教:“我们当然会派遣随员,不但如此,我们在巴拉斯早就建立了完备的情报网,一只苍蝇都不会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
奥尔加:“拉夫基德主教想得总是如此周到。”
王忠附和道:“是啊,保证后方的稳定,审判庭功不可没。”
拉夫基德推了推眼镜,没有回话。
别林斯基:“两位,自从罗科索夫元帅从前线返回,你们还没有时间好好聚一聚吧,今天的仪式已经完全结束了,可以自行支配时间了。”
王忠马上对奥尔加说:“陛下,下午我夫人在庄园办了个茶会,您如果有时间的话——”
“我有时间。”奥尔加看了眼柳德米拉,笑道,“嫂子的茶会我当然要参加,那么我们走吧。”
————
随着前线压力的减轻,王忠没有像以前那么讨厌宫廷社交场合了。
而柳德米拉弄的这个茶会,除了叶堡的贵妇人,还有目前在叶堡的“罗科索夫派”军官会参加,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宫廷社交活动。
毕竟“罗科索夫派”的军官大部分都是出身平民阶层,什么鞋匠的儿子,补锅匠的儿子,什么都有,根本宫廷不起来。
倒不如说,旧贵族出身的军官现在都不太敢参加这个茶会,怕来了被孤立,这样又失去了“自己人”的支持,又无法融入新派系,精于算计的贵族们不会吃这个亏。
据说现在屠格涅夫大将正在把贵族派军官塞到驻盟国以及中立国的大使馆,让他们去当武官或者干脆就找由头到国外去。
这个行动看起来是帮助贵族派逃往国外,但客观上确实净化了安特全军的成分,拧成一股绳。
所以教会的审判庭也默许了这种做法,反正罪大恶极的那些贵族军官已经在第一年冬季叶堡保卫战胜利后被清洗得差不多了,小鱼小虾无法融入新时代就让他们走吧。
茶会开始后,军官们全都聚集在茶室旁边的休息厅。
王忠看着高尔基大将:“你就一定要戴着大将肩章吗?”
“其实我原本希望在中部战线取得突破,收复一部分国土之后再接受晋升的,现在你看,我当了一年多西方面军司令,战线就推进了一点点,我们占领的那些新地方,把整个战线弄得像被狗啃过一样。”
高尔基大将摇摇头:“在这种情况下给我元帅军衔,下面的士兵会怎么想,军官们会怎么想?屠格涅夫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基里年科:“中间又是森林又是山地,而且整体的兵力密度更高,攻不动不是你的错,大将同志。元帅同志也说过,可萨莉亚的地形决定了我们反攻肯定会从这里开始。”
伊万斯捷潘诺维奇大将接口道:“现在敌人已经形成了一个突出部,如果找到机会,可以把这个突出部切下来,包围起来。不过我仔细侦查了我的方面军对面的敌军防御,要想把这个突出部切掉不容易啊。”
伊万斯捷潘诺维奇大将的舍佩托夫卡方面军在舍城解放之后,就改编成了可萨莉亚第二方面军,目前负责守卫舍城北边和敌人中央集团军群的分界线。
王忠:“我的计划是,先解放整个可萨莉亚,然后走梅拉尼娅,到波罗的海边,把敌人中央和北方集团军群全部切断。
“这个构想我跟高尔基大将已经讨论了好几次了。”
高尔基大将:“这将是前所未有的包围,我们将会一举毁灭敌人中央和北方两个集团军群。如果成功,普洛森将再无可战之兵!”
众将领纷纷表示:“太好了,真能完成的话开战最初被歼灭几百万的耻辱就能彻底洗刷了。”
“我们也能大量歼灭普洛森人,他们的人种优势理论就可以彻底见鬼去了!”
这时候卡舒赫忽然说:“这个意图过于明显,普洛森人不可能不知道我们这样打算。而且梅拉尼娅被普洛森占领快六年了,经营许久,肯定有大量的筑垒工事。
“另外,战场被压缩之后,普洛森部队的密度也会上升,而且作战区域高度城市化,我们之前进攻中采用的骑兵穿插战术恐怕用不上了。
“这个计划会这样顺利吗?”
刚刚还在高唱赞歌的军官们停下来。
王忠:“其实还有一个可以选择的方向,我们可以向莫拉威亚进攻。”
卡舒赫:“那边都是山地,我们的坦克部队派不上用场。我有种预感,明年的战斗不会轻松。”
有军官附和:“明年我们就是在普洛森的土地上战斗了,敌人估计也会像我们一样,拼死保卫家园吧。”
将军们全都沉默了。
王忠:“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普洛森部队的质量在下降。”
“确实。”高尔基大将马上附和,“夏季攻势的时候,我们发现没经验的新兵多了很多。不过由于普洛森的军事传统,这些新兵一来年轻的时候参加过童军营,二来在被征募之前曾经在军事工程部队为普洛森效力,总体的素质比我们的动员兵高。”
基里年科:“他们的补充速度很慢,每个师每个季度只能得到一个补充营的新兵,我们歼灭的一些师,实际兵员只有满编的三分之一了。”
有将军附和:“是的,我的集团军摧毁了敌人三个步兵师,根据缴获的文件,这三个师在夏季战役开始之前,就只有七成的兵力。”
另一个人说:“我们的俘虏,抱怨大量兵力被用来编组新的师,原本应该伤愈归队的老兵也被拉到新的师里面去了,导致部队在总兵力下降的同时,老兵比例还变低了。”
高尔基大将总结道:“敌人的战争潜力在被消耗,整个同盟国的人口和工业能力都远胜于普洛森和他们的盟友,我们会赢得最终的胜利。
“这一点罗科索夫元帅两年半以前就已经预言了。”
众人一起看向王忠。
基里年科举杯:“为元帅达瓦里希干杯!”
众人一起举杯:“干杯!”
王忠:“这是茶会,喝酒合适吗?”
“你家的仆人都把酒端上来了,还在纠结这个?”高尔基大将反问。
王忠:“也是,干杯!”
毛子说干杯,那就真是干杯,甭管杯里是什么,有多少,反正全都一口闷。
侍者也很精明,看这边干杯了就赶快过来,用托盘回收空杯子。
高尔基大将问:“听说你组建了一个专门接收战争孤儿的学校?”
王忠:“是的,他们的父母为了安特母亲流尽了血,我不能允许这些孩子度过凄惨的人生。我要给他们最好的教育,他们会成为战后的栋梁。”
卡舒赫:“我提议为阵亡的将士们干杯。”
正好这时候侍者端着放满酒的托盘过来了。
众人纷纷拿起酒,干杯。
喝完,高尔基大将又说:“其实在考虑明年的攻势之前,首先应该考虑的是突破第伯河。我认为罗科索夫大将在占领第伯河东岸之后停止前进不明智,应该趁着敌人立足未稳,强行过河,建立几个滩头阵地死守到进攻开始。”
王忠:“滩头阵地无法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面对敌人炮火损失太大了。我们有别的办法来强渡第伯河。
“我集中了大量联众国支援的龙式拖车,他们正在日以继夜的把船从滨海要塞等地方送往第伯河沿岸。”
高尔基大将笑了:“先是攻城坦克命名为乌尔班,现在还旱地行舟。我以为你要当凯撒,当奥古斯都,结果你想当苏丹。”
王忠:“只是巧合罢了。完成准备之后,我们会发动强渡第伯河的战斗。这次进攻会采用高尔基大将你的战法,我们将在全线发动进攻——为此我们需要大量的渡船,这就是旱地行舟的原因。
“在敌人薄弱的地点突破后,骑兵和装甲部队将会迅速越过敌人的防线,向后方进攻,把敌人的补给线彻底搅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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