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利斯科夫车组因为没有至关重要的坦克,所以选择开着吉普车跟着冲击的新式中型坦克集群。
这样万一有车组成员阵亡,他们就能马上顶上去,过一把开新中型坦克的瘾。
没人担心他们操作不了新中型坦克,因为只要是罗科索夫大将主持、科晶设计局具体负责的设计,都强调具备共通性。
罗科索夫一型重坦就和T34W用的一套操作装置,老兵只要稍微适应一下就能开得很顺溜。
所以波多利斯科夫车组所有人都认为,就算是第一次见到的新式中坦,只要进去捣鼓一下,就能学会怎么开,还能开得和接受了完整换装训练的人一样好。
握方向盘的驾驶员伊万一边开车一边嘟囔:“新坦克机动能力也太好了,居然能跑过威利斯吉普!”
波多利斯科夫:“冷静点,这是在野地上跑过了威利斯吉普,这不是当然的吗?要是做不到这点,我们弄履带干什么?”
炮手也赞同道:“确实如此,实际上现在威利斯吉普能在野地里这样跑,是因为这个轻型小车太过离谱。你看换了普洛森人的桶车就没办法跑这么快了,特别是坐上我们四个壮汉的情况下。”
驾驶员:“哦别提了,普洛森人的桶车一点也不像他们吹嘘的那么好用,倒是他们的宝马摩托,开着挺愉快的,难怪普洛森的侦察兵都喜欢开宝马摩托,穿皮风衣。”
这个时候车上唯一的步话机里传来声音:“准备接敌了,你们这些跟在后面的稍微拉远一点距离!”
车上其他人都看波多利斯科夫。
波多利斯科夫车长拿起波波沙:“拉远距离我们怎么及时补位?跟着他们上,我们吉普车灵活,没准还能从敌人旁边溜过,顺便甩点手榴弹呢。”
“好主意。”炮手也拿起波波沙,“可惜我们没有能从步兵那里毛到筒子。”
装填手吐了口痰:“他妈的,这帮步兵都指望用筒子拿金星呢,不知道是谁说的,单人干掉十辆坦克就能拿金星,现在步兵们都疯了,按说那筒子也不轻,他们愣是一个人能背三个,后勤那边一点筒子都没有了。”
波多利斯科夫:“没有筒子也一样能消灭敌人!大不了先喝点酒,伊万,你酒呢?”
伊万掏出扁酒壶,先来了一口,然后递给波多利斯科夫。
炮手:“我们这算不算违规?教士发现了怎么办?”
“管他呢,我们第一次没有装甲保护冲锋陷阵,不来点酒怎么成?”装填手反问,同时伸手从波多利斯科夫手里接过扁酒壶。
不一会儿车上四个人都有些醉意,吉普车的行驶路线也变得英勇无惧起来。
正好这时候第一波交火开始了。
穿甲弹“日”的一下从波多利斯科夫头上飞过。
“苏卡不列!”波多利斯科夫骂道,“刚刚那个再低一点我脑袋就没了!”
伊万:“你快看看敌人是什么坦克,是不是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那种新式中型?我记得他们的正面装甲厚度是多少来着?”
近卫第一重型突破坦克团遇到敌人新式坦克是两天前的事情了,这几天休整的时候,敌人扔在战场上的残骸早就被研究了个透彻,甚至还挑选了几辆保存完好的送叶堡去仔细研究。
波多利斯科夫:“反正那个正面对付我们的100炮有点够呛。”
炮手:“那怎么敌人那边还没有坦克着火?我们已经打了一轮攻击了啊,这是没打中还是100炮的炮弹变拉胯了?”
波多利斯科夫用望远镜观察着敌阵,嘟囔道:“确实有点奇怪,等再靠近一点看看。等一下,正面这些坦克不是我们曾经遭遇的五号坦克!妈的,这玩意轮廓比五号坦克壮实那么多,害我刚刚测算错了距离!”
用望远镜的上的刻度估算距离,需要知道作为参照物的敌方坦克的具体尺寸,这样才能计算出真正的距离。
如果目标的实际尺寸比你知道的更大,那估算的距离就会变得不准确。
重新估算距离后,波多利斯科夫骂道:“苏卡不列,我不知道这新坦克是什么,但它在1800米的距离免役了我们的100毫米炮!”
“他们看起来也没办法对付我们的中坦――”伊万刚说完,一发炮弹命中了一直跑在他们右前方的新中坦。
坦克停下来,在炮塔顶端探头的车长对着波多利斯科夫车组喊:“我们驾驶员受伤了!来个人接替他!”
伊万一脚刹车,不等车停稳就屁颠屁颠的冲下吉普,向停下的新中坦那边狂奔而去。
波多利斯科夫:“苏卡不列!虽然我们就是替补的,你也别走这么坚决啊!”
伊万听到了波多利斯科夫的嚷嚷,回头挥了挥手。
波多利斯科夫骂骂咧咧的坐到驾驶座上,松开手刹一脚油门,车子再次飞奔起来。
一直在观察敌阵的炮手喊:“烟雾弹!我们的新中坦打烟雾弹了!这是要冲上去缠斗啊!”
波多利斯科夫:“很正常,敌人看个头是重型坦克,防护比我们的中坦好,打烟雾冲上去肉搏很正确。别的不说,我们还有装甲骑兵呢!”
新中坦和其他T34一样,每一辆炮塔后面都坐了五名步兵。
步兵们几乎人手一个火箭筒,就等着冲到普洛森坦克100米以内呢。
随着烟雾展开,刚刚还在你来我往的对射唐突的结束了,新式中坦铆足了劲向烟雾猛冲。
波多利斯科夫也把吉普车开得飞快。
装填手受不了了大喊:“慢一点啊!四个轮子至少有一个得在地上吧?”
话音未落吉普车一头扎进烟雾里。
波多利斯科夫还是惜命的,进了烟雾他还是把速度降下来,毕竟死于追尾了自家坦克什么的,不太光彩。
烟雾中,有炮声传来。
波多利斯科夫:“有我们的坦克冲出烟雾了!”
话还没说完,一发穿甲弹打在了吉普车前面的地上,反弹起来穿过了吉普车车底。
波多利斯科夫都惊了,下意识的一夹裤裆。
另外两人反应也差不多,炮手还扭头找炮弹:“穿出去了吗?哪儿去了?”
波多利斯科夫:“可能从车底过去了,别那么怂,前面就出烟了!”
刚说完,吉普车冲出烟雾,视野豁然开朗。
然后众人就看到一辆新式中坦的锅盖头飞上天空。
看起来接近到这个距离,新式中坦正面也扛不住敌人的主炮。
但紧接着众人就看到敌人的坦克也在燃烧。
重坦和中坦,在远距离互相刮痧,近距离互相击穿,怎么想也是重坦输了一阵啊!
波多利斯科夫刚得出“赢了”的结论,就看见前面有步兵向着敌人坦克的侧面发射火箭弹。
火箭弹打中敌人车体侧后,下一秒散热格栅上就窜起火苗。
普洛森坦克手训练有素的跳出坦克,趴下隐蔽。
炮手立刻在吉普车后面站起来,操作吉普车上的M2老干妈机枪,对着那辆刚刚被打着的普洛森坦克扫射,一边扫射一边喊:“让你们逃!一个都别想跑!”
波多利斯科夫大声叫好:“打得好!杀光他们!只要把普洛森的精锐坦克手全打死,我们之间就没有训练度的差距了!”
吉普车就这样一边喷射火舌,一边穿过满是燃烧残骸的战场,追上还在前进的坦克车队。
“乖乖,”装填手咋舌,“这是直接把敌人重型坦克阵型给冲穿了?真痛快啊,这才一眨眼的事情!”
波多利斯科夫:“我们损失也不小!妈的,这种重坦就该交给我们重型突破坦克团去硬碰硬,中坦就和敌人的中坦厮杀去嘛!”
――――
费恩中校从自己的坦克里爬出来,看着包围过来的安特步兵。
短暂的犹豫后,他举起双手:“我投降!你们如果是罗科索夫将军的部队,就该优待我!他们都说罗科索夫将军的部队优待俘虏!”
安特步兵跳上坦克残骸,站在炮塔旁边注射着费恩中校的军衔和铁十字。
费恩中校:“我是这个营的指挥官,也是一级铁十字章持有者,我要求得到合适的对待――”
安特士兵举起手中的波波沙,一枪托把中校砸晕过去。
――――
近卫200步兵团的彼得罗上士回头问跟班二等兵:“他说什么?你听得懂吗?”
二等兵:“不知道。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抓起来交给审判庭?看起来官很大啊!”
彼得罗上士拍了下二等兵的脑袋:“你懂个屁!普洛森的军衔,要有红底才是大官!这种罗科索夫将军一天能抓几千个!不过确实应该搜一下身上的文件和地图什么的,你,进坦克把他薅出来!”
刚刚吃了一枪托之后,普洛森军官滑进坦克里了。
二等兵:“这坦克不会爆炸吗?”
仿佛呼应他的担忧,不远处一辆普洛森坦克炸成了一团升腾的火球。
彼得罗:“瞧你那熊样,这都没有明火,爆炸个屁,去把普洛森军官薅出来!他可能是这辆车唯一的幸存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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