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上尉把车停在建筑前,王忠一个健步冲下来,走了两步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转身对跟过来的谢尔盖说:“把你裤子给我。”
谢尔盖如临大敌:“不要!这样以后我在姑娘面前都没法吹嘘了!”
王忠板起脸:“这是命令!会影响到部队的士气,士气崩溃了我们就只有去战俘营相见了。”
王忠倒是觉得去战俘营相见也不是什么坏事,但现在这个状况“我们投降吧”这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他只能努力挣扎一下了。
谢尔盖还在嘴硬:“我觉得我们这么当众换裤子对士气的影响也不可估量。”
王忠看了看周围:“没人在注意我们,现在他们更担心敌人,赶快,几秒钟就换完了!”
“你是换完了!我可完蛋了!”谢尔盖一边逼逼一边脱下裤子,王忠也解开裤腰带把带着原来那位阿列克谢“真迹”的裤子脱下。
军裤下面是四角裤,确认这一点王忠大大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群军官从建筑里出来了。
为首的军官和王忠一样是中校,一看到这个场面愣住了。
中校身后的参谋军官们更是目瞪口呆,嘴巴张成O型。
王忠强迫自己摆出风轻云淡的表情,把换过来的裤子套上。
谢尔盖比王忠现在这个身体矮一点,所以他只能尽力把裤腰带拉高。
完成换装后,王忠板起脸:“刚刚你们在吵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了!”
“啊?”被问话的中校看着王忠,眨巴眨巴眼,试探性的问道,“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伯爵?”
王忠:“是我,你认不出来我的声音吗?我可认得出来你的,第三后阿穆尔团团长伊万·潘杰莱耶维奇·叶戈罗夫中校。”
其实王忠能记住这么一大串,主要是因为兵牌上面写了部队番号和指挥官的名字军衔。
同样由于金手指的存在,王忠知道自己遇到的这些人就是第三后阿穆尔团,两個情报结合一下,自然就能推测出眼前的人就是第三后阿穆尔团的团长叶戈罗夫中校。
叶戈罗夫在回答王忠之前先看了眼在穿裤子的谢尔盖上尉,目光在水渍上停留了足足一秒钟。
王忠上前一步,挡住了叶戈罗夫的视线:“中校,虽然我们军衔一样,但我受公爵所托,指挥整只部队,我是你的上级。”
叶戈罗夫没反应过来,但是他身边的参谋军官敬礼了。
叶戈罗夫这才恍然大悟,立正敬礼:“您本来就是伯爵,我应该向您敬礼。”
王忠有样学样的回礼:“你们刚刚在争论什么?”
叶戈罗夫答道:“刚刚我的参谋巴甫洛夫要求我们直接进攻缴获的地图上敌人的集团军司令部,他认为我们应该去送死!”
参谋上前一步:“不对!我是说我们应该英勇战斗到最后一刻。那可是敌人的集团军司令部,我们的英勇战斗多少会改变战场的态势!”
王忠第一反应是不,绝不!
他现在连所属国家的名字都没搞明白,更别提什么忠诚心了。
不等王忠开口,参谋巴甫洛夫继续说道:“如果叶戈罗夫中校执意逃跑,只能认定为叛国,交给审判庭了!”
王忠微微皱眉:好像刚刚听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种背景下的名词?
审判庭?军事法庭的另一种说法吗?
叶戈罗夫的口吻明显犹豫了,充满了逞强的味道:“审判庭!哼,现在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审判官都去哪儿了?他们自己先跑得没影了!”
王忠咋舌,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俩人现在讨论的这个审判庭还有审判官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类似宪兵?
因为不了解情况,他选择了闭嘴,多听听再说。
偏偏叶戈罗夫把话头转向王忠:“还是让伯爵大人来说吧!伯爵大人的意图肯定是通过小路撤退。”
王忠大惊,有小路?能撤退?那敢情好啊!
不行,要绷住,不能被人看出破绽来。
王忠严肃的看着两名军官。
该说点啥呢?显然叶戈罗夫知道一条小路,能撤退到后方去,所以应该支持叶戈罗夫。
但是这位叫巴甫洛夫的参谋一脸决然,显然已经准备慷慨赴死了。
就在王忠犯难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很喜欢的电影《巴顿将军》的开场:巴顿将军在星条旗面前进行了长达几分钟的演讲。
虽然王忠记不得具体的字句,但是能记起大概的意思,于是朗声道:“巴甫洛夫少校,你很勇敢,这份勇气值得钦佩。”
参谋昂首挺胸,摆出胜利者的姿态。
王忠:“但是,古往今来,没有一场胜利,是靠流血牺牲得来的!要取得胜利,不能只有我们自己流血牺牲,还要让敌人流血牺牲!
“要让敌人流血比我们多!”
王忠顿了顿,看起来像是要加强自己的语气,留给别人消化自己话语的时间。
但其实他忘了下面怎么说,依稀记得有一句是“用敌人的血来洗我们的履带”,但是直接用这句感觉少了点说服力。
于是王忠开始自由发挥:“你刚刚说我们现在进攻敌人的集团军司令部,可能会打乱敌人的部署,让敌人的推进迟滞那么一两天。
“我只能说,你高估了我们一个团的作用,也高估了一个集团军司令部的作用!
“整条战线上,敌人有上百个师在行动,几十个集团军在攻击!光是扰乱一个集团军有什么用呢?
“不,没有用!现在更有效率的做法,是把这些经历了第一波交火洗礼的战士送回后方,重新组织起来,更有效率的抵抗敌人的攻击!
“现在保存有生力量,是为了之后更好的消灭敌人,让敌人来流血牺牲,直到有一天我们把战火烧回他们自己的国家,让他们去保家卫国!”
好,就是现在,用上巴顿那句名言吧!
王忠停下来酝酿了一下,然后掷地有声的说:“而那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军靴踩碎他们的头骨,用他们的鲜血来洗我们的履带!”
巴甫洛夫少校盯着王忠看了好几秒,才松口道:“好吧,您说服了我。哪怕我已经见过了您换掉尿湿的裤子的场面,您还是说服了我。”
不是,你们就非要提尿裤子那档子事吗?真不是我尿的!
他妈的,原来那个怂包,瞧瞧你给我捅的篓子!
哦我的上帝啊,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狠狠的踢那个怂包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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