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的煽动书信,除了少量被金军拾取,其余大部分流入民间。
初九清晨,一摞收集整理好的书信,堆放在主将拔速离面前。
他挑拣看了两封,便扬在手中不屑开口:“杨长自称十万大军,前几日还胜了一场,现在居然玩这种伎俩,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尔等不用理会.”
“不可呀。”
陈宣见拔速离不以为然,激动得起身抱拳谏言:“都统不可轻视,眼下南北关失守,咱们已失了归路,杨长再用此攻心之计,是想让我们不攻自乱,其心不可谓不歹毒,昨夜城内频繁天降石块,说明这种书信有很多,要尽快派人去收缴”
“好了,庸人自扰。”
拔速离伸手打断陈宣,扭头看向旁边女真将领,问曰:“临汾城中,今日治安如何?”
“一切如常。”
“你看看,想对付我拔速离,得真刀真枪来拼,阴谋诡计没用,嘶.”
拔速离正得意抽动嘴角,却因情绪激动拉扯了伤口。
陈宣此时辛酸无奈,暗忖前后两位金军都统性格迥异,拔速离没有银术可听劝纳谏,跟着这莽夫怕是命不久也。
散帐之后,陈宣刻意把田豹叫到一旁,小声建议曰:“拔速离不听人言,临汾早晚被杨长所破,你我为金人做事为了啥?并不一定要效死命,当早早想好退路.”
“南北关失守,现在回不去太原,平阳以南皆是宋地,你我都是河北反贼,还有甚退路?”
“金国入侵赵宋,天下已然大乱,我的意思先找个山头,等局势稳定再出山”
“又遁入山林?流浪西夏边境那段日子,我已经过够了,现在宁愿死在临汾,也算魂归故土。”
“你这.”
田豹心灰意冷,想活的陈宣不再劝,然后独自准备撤离。
初九白天,一切正常。
到了晚上,陆续出现动乱。
巡街士兵遭遇埋伏袭杀,守城士的兵吃了饭菜中毒,战马草料场莫名起火,拔速离帅帐驻地被泼秽物
单个事件是偶然,集中出现肯定不对。
初十上午,拔速离想找陈宣问计,但为时已晚。
陈宣在黎明时分,即借口出城检查船只,至此再也没回来。
拔速离记起昨日对话,遂派兵到民间收缴煽动信件,反而激发了城中百姓抗拒,甚至有人在白天利用地形,布置陷阱伏杀落单金兵。
那些失去家人、失去财产的百姓,原本只是苟活等死,但自从接收到外界信息后,突然对未来燃起了希望。
反抗,也许会死在金兵屠刀下,但如果能帮助杨长赶跑侵略者,亲人后代就有安乐生活。
拉长时间线算账,这笔买卖可以做。
至此,两万守军与十余万百姓,完全对立。
百姓偷袭,金军报复,百姓再偷袭,拔速离大肆屠戮立威,事态逐渐升级
到初十夜里,百姓抵抗达到顶点,城中多处燃起大火。
临汾东门与北门,被百姓前仆后继以填命打开,迎城外的‘王师’入内。
杨长经过城下甬道,看到那满地尸体的闪光,猜测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兄弟们,先拿下西、南两门,不准放一个金狗出去,血债要用血偿!”
“是!”
“血债血偿!”
“杀呀!”
临汾城中的金兵,与百姓纠缠两日,此时已精疲力尽。
沁州步骑呼啸而入,随着城中热心百姓引路,审判的刀终于落到身上。
拔速离见大势已去,只得引残部往南门逃窜,未到城下却看前方火光里,有个胖和尚正抡着禅杖,宛如魔神般一通乱杀。
拔树接石狮的鲁智深?
这秃驴!
拔速离的恐慌取代了鲁莽,哪里敢与鲁智深争锋?
拨马欲往西门逃,却在转身回马的瞬间,迎面吃了一颗飞石。
他面部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炸开并鲜血横流,被改造成没鼻子的血人。
“是谁,我杀了你!”
拔速离被血污迷了眼,举着武器张牙舞爪叫嚣。
仇琼英纵马挺戟,烈烈往拔速离胸口搠去,即便这厮有护心甲挡住伤害,也被强大惯性顶下马去。
拔速离摔得后背生痛,但本能让他不敢躺着。
他迅速将脸上污血抹去,准备继续战斗与伺机撤离,却在视力恢复的一瞬,感受到耳边风声呼呼,眼前一团黑影急速落下。
砰的一声。
水磨禅杖就像拍西瓜,轰然炸开红色的果肉。
穷途末路,气虚力竭。
此时城中的金兵,都如同过街的老鼠,谁都可以踩一脚,再没了往日光彩。
不到一万沁州兵,其中还有不少水军、乡勇,他们如清洁工扫尘埃一般,穿街走巷扫走残留的金兵。
没有攻坚任务,杨长也就不用专注战争,他一路指挥一路捡尸,忙到子时才到府衙升帐。
这一夜,麾下将士收获了人头、俘虏、战斗经验。
杨长收获也十分丰厚,虽然没有出彩的技能属性,但大量技能经验、杀气值、人望值,也足够他心里乐开花。
所谓积少成多就是这样,肝帝也有机会战胜氪佬。
本来迫不及待想查看,但频繁有人来府衙向他献捷,作为主帅只能优先处理公务,把内心喜悦留到榻上再开启。
这喜悦就像忙碌了一天,洗澡关灯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在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尽情浏览自己的喜好。
二月初十这一战,主将拔速离与两名猛安战死,二十多谋克死于刀剑、马踏、石头、坠亡等,被生擒的军官有数十人,被俘的金兵成百上千。
除此之外,还有少量金兵逃出西门,其中就包括反贼田豹。
虽然有些遗憾,但双方兵力确有差距,没办法保证完美收尾。
当然杨长也不纠结,毕竟南北关已经被他拿下,金兵纵使能够逃出临汾,也不可能逃回至太原。
至于说潜伏到山村乡野,等沁州兵全面接管平阳府,躲到民间也能够揪出来。
喧嚣嘈杂的城市,在凌晨恢复安静。
身上染血的士兵,劫后余生的百姓,皆枕着笑意入眠。
子夜鸡鸣。
提醒新一天已来到,好日子还会远么?
百姓、士兵都已睡去,州府后院的寝房还亮着灯。
大战后全身沾满血腥气,无论是杨长还是仇琼英,都需要先清洗才能上榻,这是对枕边人的基本尊重。
等厨房烧好洗澡水,却发现只一个木桶。
仇琼英很想先洗,但想到该赵福金侍寝,遂招手对杨长说道:“官人快脱,奴家帮你,公主还等着。”
“这都多晚了?娘子先洗。”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
仇琼英心中窃喜,立刻却之不恭解带宽衣。
当时已接近丑时,杨长就安排烧了一锅水,便让宿卫们下去休息,小姑娘自然乐意洗前面,洗后面水冷不说,水质也不会太干净。
“我说的,去吧。”
杨长从一开就没想抢,他准备等会直接用冷水冲,此时正好抽空查看面板,憋了一晚上实在难受。
这厮靠在椅背假装休息,却偷偷点眉心观看识海。
今夜杀气值、人望值、农夫经验收获最多,他一直猜能否突破至炼气三层。
意动,神至。
此时识海里,铜碑率先升起。
杨长捡到的杀气与人望,瞬间化作两道青黄之光,分别朝铜碑两面灌注。
不多时,人望值炼化的金色之气,在黄铜面升至百分之三十高度,而杀气值炼化的蓝色之气,竟填满了整个青铜面。
卧槽,居然满了!
杨长当有没立刻吸收,而是从前到后观察对比,当看到杀气值填满青铜面,才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熟悉的清凉感涌入丹田,但炼气二层的丹田吸收有限,很快就无法接青铜碑的能量,多余部分重新回流至碑上。
好吧,换一面。
杨长来到黄铜面,伸手吸收金色之气,等到那股暖流进入丹田,起初是如沐春风之感,到了后面却像气球膨胀,有要崩溃爆炸的危险感。
这是
我该不会要爆?
杨长想收手停下来,但手臂却像焊在碑上,眼睁睁任金气闯入丹田,但很快膨胀不适消失,取而代之又是和煦的暖阳。
我的丹田,扩大了?
若之前的丹田能装一池水,现在丹田则是真正的池塘,像田一样的宽阔的池塘。
不用说,境界肯定提升了。
杨长再至青铜面,吸纳刚才未尽之气。
那如池塘大小的丹田,竟被碑上的蓝气填满,而且青铜碑的底部,还剩下一丝丝残留。
装不下了?
今夜捡的杀气太多,杨长粗略估算有一两万,可惜人望只有数千。
只要持续对外作战,杀气值肯定会越来越容易,而人望值则越来越难。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杨长收回心神,继续查看属性。
姓名:杨长
修为:炼气境三层
命格:捡尸者
拥有属性:一虎之力、以一持万、首领、飞将、铁壁、鹰眼目
拥有技能:厨师好手、障眼法高手、猎人大师、骑术大师、农夫宗师、拳脚大成、刀剑圆满、枪棒超凡、相扑小成
拥有绝技:蜈蚣步、流星碎、洞察之眼、镇气囚力、乱舞、倒挂金钩、追风箭
【追风箭】是银术可掉落,补全了杨长的超远程手段,他之前丢飞刀和炮弹,半里内可以绝对命中,而这相绝技射程为一里。
银术可没【一虎之力】及【鹰眼目】,受困力量和视野双重限制,不能把这绝技发挥到极致。
杨长现在具备了狙击能力,一里之内都能轻松杀敌。
万事俱备,就差好弓。
杨长力量实在太大,即便被精炼能控制强度,普通弓无法承受。
他得到技能曾试了几次,先后拉坏了五六张重弓,才仅仅成功射出一箭,而那张弓也不能再用。
所以没适合的弓之前,只能关键时候用一用。
从属性面板来看,今天捡尸的提升很多,拳脚、刀剑都有升级。
而农夫升到宗师,让杨长此时最为意外,这是第一个顶级技能。
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杨长要么修仙、要么争霸,这种生存技能属实作用不大,厨艺还能给妻儿、兄弟露一手,下地干活这辈子机会不多。
《武状元苏乞儿》中,苏灿曾问老叫花洪日庆:乞丐中的霸主是什么?答案:还是乞丐。
农夫宗师对杨长,大概就是苏灿听到回答的心情,农夫霸主也是农夫,对争天下、修仙估计作用不大。
不对,若以后若能成仙,应该会种药材?
修仙小说和游戏,可都有药园这一说,农夫不就用上了?
没错,冥冥中自有安排,我特么太聪明了。
“官人,你在笑什么?”
“啊?”
刚才想到妙处,这厮情不自禁笑出声,便尴尬回应:“我突然想到开心的事.”
“哦,奴家快洗好了,官人再等等。”
“没事。”
杨长一拍大腿站起来,望着木桶内的美人笑道:“娘子慢慢洗,为夫皮糙肉厚,用冷水冲冲就好。”
二月初春,寒意未退。
杨长言罢除却衣物,在夜里舀水往身上淋,即便这厮有【铁壁】护体,也挡不住鸡皮疙瘩立起。
冰水刺激着皮肤,让男人全无睡意。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洪洞城外,水兵们精着上身说笑,必然是经过长时间训练,才可以做到风轻云淡。
然而,冰水带来的不适感,仅片刻就荡然无存,就连杨长自己没察觉。
还是仇琼英看得诧异,开口提醒他:“官人,洗的温水?不冷吗?”
“嗯?不冷啊。”
“你别硬撑,着凉了可不行。”
“真没有。”
杨长怕仇琼英不信,舀一瓢淋在她的香肩上。
“啊,快停下,大骗子”
“嘘”
杨长慌忙捂住她唇,并沉声提醒道:“别乱叫,公主还在隔壁,我真没.”
“咦?”仇琼英点头被解放,她摸了摸杨长的身体,喃喃自语道:“好奇怪呀,明明冰冷刺骨,为何官人身上不冰”
“我皮糙肉厚。”
杨长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也觉得奇怪,刚刚明明确实很冷,为何后面不冷了?
直到后面擦拭身体,他才发现不冷原因所在,原来丹田之气在被动释放,持续在为自己抵抗严寒。
我去年都没这感觉,难道是炼气三层原因?
杨长心里活络起来,若能用丹田之气抵御冷热,便能在极端天气下作战,对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提升。
相比水兵们数九寒天训练,自己略过痛苦还不伤害身体。
这厮睡觉前念叨水兵,次日他们就带回了意外惊喜,昨夜阮小七没随大军进城,而是带了两百人到汾水夺船。
西门出逃的金兵,都是跟着田豹一起的,大约有两千来人。
他们人数是阮小七十倍,但到了水上就不是活阎罗对手,大部分都落入汾水喂了鱼,少量像田豹一样头目,被则捉回临汾城中请功。
田豹昨夜落水,早上被押去见杨长,当时身上都已经干了,却还在不停打摆子。
看到地上发抖的田豹,杨长想起之前被杀的周通,沉声揶揄道:“田豹,你不是挺能跑么?怎么不跑了?”
“哼,我要是真想走,你能抓得住?”
阮小七见他大放厥词,抬脚提在背心将其踹翻,骂道:“入娘撮鸟,现在还敢嚣张?”
“我累了”田豹撑地坐起,盯着杨长求死:“是男人的话,就给我个痛快,我能死在平阳,也算魂归故土。”
“你娘.”
“小七哥,可以了。”
杨长止住阮小七,俯身向前冷笑道:“如果不给痛快,我就不是男人了?激将法对我没用,另外你引金人南下,魂归故土又能怎样?你到地下还有脸见祖宗?”
“你”
“放心,我不会折磨你。”
杨长言罢站起来,望着门外淡淡说道:“拖出去,等到今日午时三刻,与那一千余金人战俘,一起在街市问斩,也看临汾百姓都看看,出卖同胞是什么下场。”
“是。”
二月十一,平阳府临汾。
东门牛羊市,西门横街菜市。
两座临时搭建刑场,两边都围满了百姓。
虽然两处都可以观刑,但东门更是里三层外三层,把原本的牛羊市围得水泄不通,因为杨长会亲到现场主持。
午时两刻,杨长戎装走到台前。
他先举目环顾四望,之后才铿锵说道:“金贼入侵,亲朋流离,妻儿失所,夺我土地,戮我百姓,此乃血仇,不共戴天,唯以血还血,唯以牙还牙”
“说得好!”
“杀了他们!”
“杀”
杨长话音刚落,即得百姓和鸣,当时杀声震天,不压战场呐喊。
其实这千余俘虏,挑选一批头领斩杀立威,余者应该送去挖矿、修路、造桥,用一生时间去赎罪。
杨长昨晚想了一夜,觉得杀少了震撼力不够,并且留下也有一定隐患,于是早上决定全部斩首,这也算对那几千帮着破城,失去生命的百姓一个交待。
“午时三刻已到。”
“刀斧手就位。”
“斩!”
一声声命令响起,仿佛从每个百姓嘴里喊出;一颗颗人头落下,仿佛是受难百姓为亲人挥刀。
上百名刀斧手同时行刑,片刻功夫便杀得人头滚滚。
杨长眼前满是闪光,他不太好当众蹲下摸尸,但围观百姓却迟迟不退,于是再次走到台前,对众人说道:“行刑已经结束,大家都回家去吧。”
“杨观察,金贼还会来吗?”
“嗯?”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呼,杨长也没具体确认是谁,当即大声回应:“大家尽管放心,我已经在重要关隘设防,金人如果敢来送死,那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总之平阳的苦难过去了”
“杨长,听说沁州没有贪官盘剥,百姓的日子都很好过,我们能不能跟过去?”
“混账,得叫杨观察!”
“呵呵,无碍,叫什么都行。”
看到人群前两人争执,杨长会心一笑并且回应:“你们不用跟去沁州,既然平阳没人管,那我杨长来管,以后沁州怎么样,平阳就会怎么样,所有政策都一样。”
“真的?”
“不相信我?”
“不不,相信,我们相信,太好了,终于有好日子了.”
杨长即示意百姓离去,人群中突然有人呼喊‘光明天尊’,之后退场百姓皆齐声同和,甚至有人山呼万岁。
要是搁一般人身上,定会担心此事传到朝廷,被言官参得仕途受阻,但杨长丝毫不在乎。
他现在愿意披赵宋的皮,是不想被夹击两面受敌,等到平阳府恢复生机,这两州土地就能起事自立。
监斩结束,回到府衙。
时迁借刑场呼喊‘万岁’一事,煽动鲁智深、刘唐、阮小五、阮小七四人,请杨长就此建国自立为王。
杨长豁然一笑,指着时迁问道:“呼喊万岁领头之人,该不是你安排的吧?”
“嘿嘿。”时迁咧嘴一笑,抱拳对曰:“哥哥在平阳威望高,这又全歼了入侵金军,顺势做皇帝有何不可?“
“这事儿急不得。”
“为何?哥哥若在此举事称王,必然引得天下英雄响应,特别是以前梁山老兄弟,定有许多慕名来头,难道还要把平阳交出去?”
“那倒不必。”
杨长走到面南主位,抬手示意众人落座,并说道:“一刀一枪拿下的地盘,怎么可能再交给朝廷,既然平阳的父母官都跑了,咱们正好接过来当家,刘唐!”
“嗯?小弟在。”
“你在平阳待的时间长,我不可能长期待在这里,你以后继续负责本州防务.”
“哥哥。”刘唐一听又要委以重任,急忙叫停并抱拳推辞:“小弟怕力有不逮,您还是换一个.”
杨长对众人呵呵一笑,摇头补充道:“当副手总可以吧?让朱仝来做这兵马总管,你与韩滔分别出任步军、马军统制。”
“那没问题。”
刘唐顾盼左右欢喜不已,杨长随又对阮小五、阮小七说道:“你们三兄弟,我就不重新任命,二哥仍是水军统制,你们则为副统制,一起负责平阳水路。”
“哥哥放心。”
“好。”
杨长颔首肯定,目光最后落到时迁身上,正色道:“我观兄弟办事周到,正好平阳缺少政治人才,你就暂时辛苦担着事,回头萧会来任知府。”
“吓死我了。”
时迁直拍胸脯,陪着笑脸回道:“就说我没有任何经验,但当跑腿副手没问题。”
“对了,平阳的情报消息,你抽空也得抓起来,自己挑选人员训练,防止内部叛乱、外部进攻时措手不及,此事我会交待朱仝、萧让。”
“好好好,搞这个我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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