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诊所里的人全都乱做了一团。
一些胆子小的女性,更是尖叫连连。
黄钊也是脸色大变,看着那条夹着尾巴的狗儿,厉声怒斥:
“畜生东西,我每天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倒是好会咬人了!”
黄钊一边怒斥,一边跑到了陈潇的身边。
不过这时候的陈潇已经一只手摁住了狗头,另一只手摁住了它半边身子。
随即腾出手来抓住狗儿的后颈将其提了起来。
看着眼前仍旧还在冲着他龇牙咧嘴的多多,陈潇不由问着黄钊:
“这狗儿一直都是您在养吗?”
“是啊,之前好像跟你一起来我诊所的那个警官安排人来养过,但这狗东西对警察很不友好,渐渐的也就再没警察来投喂了。”
“最主要的是,这狗东西拎不清。它主人是犯了法才被警察抓的,它倒是忠诚的很,见到警察就想咬,而且还不吃警察投喂的食物。”
听着黄钊的话,陈潇对多多的忠诚愈发的感到惊奇了。
之前他只是听谢文升提过两嘴,如今再次亲眼见到多多,他当然不会和一只狗计较。
所以看着它眼珠子里的凶相时,忍不住笑骂了起来:
“今天给你一次机会,下次再跟我动嘴的话,那就得挨揍了。”
说着,陈潇将多多拎了出去。
不过多多一直没有走,就一直在门口犬吠着,吵得人心烦躁。
黄钊气不过,拿出一根棒棒追出去打了起来。
他是可以打的。
因为多多后边是他投喂的。
现在狗在他的店门口犬吠,不是白眼狗是啥?
陈潇见黄钊赶走了多多,没多久多多又跑了回来的时候,心知自己不离开这只狗是不会罢休的。
于是和黄钊说了声,便走了出去。
果然。
陈潇走,多多也走。
陈潇停,多多也停。
但这狗东西贼聪明,一直和陈潇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当陈潇突然折身要回来揍它的时候,狗东西居然身子一扭跟影子似的往别处躲。
陈潇的身影再次回到了姜安广诊所的门口。
大门早已经上了锁。
门口也只剩下一只不锈钢碗,那应该就是多多的饭碗。
故地重游。
陈潇的心里倒也没有太多的唏嘘感。
只是脑海里的思绪,会情不自禁的回到初次来到深城的时候。
那时的他因为林瑶被飞车党抢了钱,随后就引出了姜安广杀人一案。
陈潇借助姜安广杀人一案在深城的民众心间留下了一些形象。
紧接着,陈潇趁热打铁再破羊湖魅影案。
也是因为羊湖魅影案的破获,陈潇帮助龙鼎拿到了羊湖正在开发的一块地王。
对于陈潇而言,上一次的深城之行算是顺风顺水。
并且还结识了黄钊以及谢文升。
这同样是他人生中一次收获。
陈潇回想着,直到察觉到有人正朝着这儿走来时,他才抬起了头来。
见到是覃飞的时候,陈潇颇感意外的问道:
“覃队,你怎么来这儿了?”
覃飞伸手:“陈先生,您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来了深城居然也不和我这老朋友联系一下!”
“哈哈,这次一半是为了商业上的事情来,所以哪好叨扰覃队!”陈潇与覃飞握手。
后者笑了笑:“我也是听巡逻的兄弟回去说的,讲好像在黄医生的医馆里见到了你。于是我过来看了看,没成想还真是你!”
说着,覃飞掏出烟来。
陈潇没拂覃飞的面子,接在了手上。
后者点燃烟,询问:“陈先生,谢队在你那还好吧?他的身体如今恢复的如何了?”
“他恢复的很不错,估计要不了多久又要变成工作狂了。”
覃飞眼中露出高兴之色:“那就好,只要身体好比什么都强啊。”
这话陈潇听在耳中,下意识的就有些敏感了起来:
“覃队,伱没出什么问题吧?”
覃飞愣了愣,反应过来哈哈一笑,拍着胸脯道: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身体出毛病了吗?”
“没问题就好,不过你这亲自过来找我,应该也是有事情吧?”陈潇笑问道。
覃飞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的样子看起来有这么现实吗?”
陈潇也不禁被这话给逗乐了,笑道:
“什么现实不现实的,你或许想找我帮忙,但你怎么知道我没事也找你呢?”
覃飞面露讶异:“你不是说这趟过来是商业活动吗?商业上的事情,我出不了什么力吧!”
“一半是为商业,一半则是为了一起失踪案来的。”
“哦?能和我说说吗?如果近期的话,说不定我还接到过报案。”
“时间有些久远了,得追溯到2000年。”
覃飞恍然:“原来已过这么久了,如果是失踪案的话那怕是不太好查啊。”
说完,覃飞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对,于是纠正道:
“害,看我这话说的。这世上,怕是没几起案子能是你查不到真相的吧?”
“覃队你对我的能力也太过乐观了,查案无非就是尽人事看天命了。”
覃飞也就是客套两句:“那你和我说说,查的是谁的下落?”
“一个叫祝念英的女孩,在2000年失踪的时候二十一岁。是1994年从老家蒲市来的深城,来了之后再未回去过。”
“祝念英?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啊!”
陈潇闻言,惊讶道:“你怎么会对这個名字耳熟?她是黄老医生收的一个关门弟子,是在一个夜晚被黄老喊到诊所的路上失踪的。”
“这样吗?不过你别急,我真好像对这个名字有耳熟的感觉,你容我回忆回忆。”
陈潇没有再说话。
他的脑子在想覃飞为何会对祝念英有耳熟的感觉?
是因为他是一个警察,黄钊报过警,覃飞看过案卷吗?
如果是看过案卷的话,覃飞应该能在很快的时间里就捉准记忆里重要的信息点。
但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覃飞仍旧没有想起来,陈潇便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覃飞是深城本地人。
祝念英则是外地人。
祝念英要住任何地方,除却买之外,就只剩下租。
覃飞家会不会就在那条街道上?
祝念英会不会有可能就是他们家以前的租客?
越想,陈潇越觉得这种可能是非常有可能的!
“覃队,你家房子不少吧?有没有租给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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